我轉移了,房中只有我在那兒等著,你會選擇暴露身份?他們又不是你的親兄弟,為了保全你自己,你有什麼事兒是幹不出來的?”
黃旭昶目眥欲裂地瞪著楊帆,過了半晌,忽然陰森森地一笑,道:“聰明!當真聰明!想不到,你一直什麼事都跟我說,和我商量著一起辦。結果卻連我也在你的算計當中,楊帆,你真的很聰明!”
黃旭昶這番話一出口,無疑就是承認了他的身份,眾人頓時一片譁然,越子傾、張溪桐、魏勇等人破口大罵,臂上一刀入骨、很可能要殘廢的田彥更是雙眼含淚,怒視著黃旭昶道:“你好!你好!枉我叫你一聲大哥,生裡死裡地追隨你,你……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
黃旭昶突然瘋狂地大喝道:“閉嘴!我浴血沙場。幾番生死,又怎麼樣?如今還不就是個小小旅帥?只要我做成了這件事,魏王就允諾我做將軍!做大將軍,光宗耀祖,福廕子孫。這樣的好處,換了你你捨得不答應?”
回答他的是重重一啐。田彥一口濃痰吐到了他的臉上。
楊帆目光一閃。立即追問道:“你是魏王派來的人?”
黃旭昶冷笑道:“如今我已落在你手,要殺要剮隨便你,還問那麼多幹嘛?哈哈,我雖然敗了,可你們呢?廬陵王由一男一女護送著秘密潛赴洛陽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你沒看到山下那百餘名殺手突然撤走了?他們已經知道真相。廬陵王是逃不掉的,廬陵王一死,你們這些人全都要死,黃泉路上。我只是先走一步罷了!”
眾人怒不可遏,魏勇和張溪桐立即就要拔刀上前砍了他,楊帆舉手製止了他們,對黃旭昶冷冷一笑道:“這一點要叫你失望了,我還得感謝你千辛萬苦地送出訊息,讓他們知道廬陵王和我們並不在一起,這樣,我們就能護著王爺安然返京了。”
黃旭昶一呆,慢慢變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帆微笑道:“我說過,因為王爺身體不好,不能乘車騎馬的話他趕不了太久的路,所以過了魯陽關後他便按照我事先的安排藏了起來。”
楊帆笑了笑,向遠處一片影影綽綽的建築群指了指,道:“王爺如今就藏在葉縣,我們馬上去接了王爺,日夜兼程趕往洛陽。等到你們的人大海撈針一般還在尋找王爺一行三人的蹤跡時,我們已經安然抵達洛陽了!”
“你這奸詐小人……”
黃旭昶希望破滅,瘋狂地衝向楊帆,“噗”地一聲,作廬陵王扮相的古竹婷一刀刺進了他的心口,又飛起一腳把他踢飛起來,順著一片草坡軲轆轆地滾了下去。為了富貴榮華出賣兄弟的人,也只配葬身荒野、飽食狼腹。
楊帆冷冷一笑,對剛剛拭去刀上血跡的古竹婷道:“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你依舊扮作王爺的模樣,時不時的在一些地方露一面,他們現在對黃旭昶送出的訊息應該已確信不疑,再加上你時不時的露露臉,足以吸引住他們了。等他們想要找你時,你就除去易容,相信他們也無從找你。”
古竹婷點點頭,道:“這樣的話,就不用叫人跟著我了,人多了反而行動不便,需要的時候,我可以隨時僱傭兩個人幫我作戲,這樣反而更叫他們摸不著頭腦。”
楊帆思索了一下,關切地道:“那……你自己小心!”
古竹婷點了點頭,嫣然一笑。
“廬陵王”嫣然一笑,所有的人都是寒意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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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一行人趕到葉縣時,城門已經關了。
楊帆這些人現在成了“狗不理”,根本不擔心刺客們再找他們的麻煩,而且他們聲勢鬧得越大,越不會引起刺客懷疑,是以他們一改一直以來的低調,直接亮出了關防和百騎侍衛的龜符,叫開城門,闖進城去。
葉縣縣令聞訊慌忙趕來接迎,一行人也不說明來意,只是住進縣裡的館驛,熱湯沐浴、熱飯裹腹,盡情地放鬆了一回。
楊帆進城後卻與蘭益清、魏勇、張溪桐等幾人先行離開了,由楊帆引著,在縣城小巷中穿梭,也不知道高瑩留下了什麼記號,楊帆領著他們東拐西拐,最後在一個小巷子盡頭的一戶人家,找到了廬陵王和許良、高瑩三人。
楊帆把他們三人接回館驛入住,全部人馬這才安頓下來。
次日一早用過早餐,楊帆便召集所有人,嚴肅地道:“雖然我們用計瞞過了刺客,也清除了內奸,可夜長夢多,我們重任在肩,王爺一日不曾護送到京,我們就不能鬆懈。我已經讓葉縣給我們準備了快馬,所有受傷的人留在這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