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這訊息瞞了下來。
那日楊帆派人盯著衛遂忠,確認他的身份後,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弄明白他當日為何那麼狼狽。原來衛遂忠闖了大禍,回去後也是閉口不言。絲毫不敢向人透露此事,楊帆的人見從他身上弄不到什麼訊息,轉而追查他那日受傷的原因,才知道他是從來府出來。
於是,楊帆的人又從來府下手,試圖買通來府管事。如果貿然前去聯絡,對方不知根底,怕是給他一座金山。對方也不敢收。楊帆的人迂迴找到這人的孃舅,先買通了他。再透過他買通來府管事,這才弄明白事情經過。
“王夫人之死,是因為衛遂忠的羞辱,那麼衛遂忠……,這幾天可有什麼動靜?”
任威稟報道:“衛遂忠備了一份厚禮,幾乎傾其所用,向來俊臣請罪,來俊臣收下了。”
楊帆挑了挑眉頭,任威道:“來俊臣對他的娘子似乎並不怎麼在乎,所以收下了厚禮,反安慰衛遂忠別太往心裡去。也正因為如此,那位來府管事替主母打抱不平,實在氣不過,我們才能得到訊息,否則的話,光是賄買,他未必肯說!”
楊帆聽了不禁默然。
任威道:“來俊臣現在正張羅著再納一房正妻。這人……似乎只好婦人,不喜未嫁女子。”
楊帆冷笑一聲,道:“他又瞧上哪位大臣或者富紳的女人了?”
任威臉上微微露出古怪神氣:“巧的很,還是段簡。”
楊帆蹙眉道:“段簡?”
任威道:“是!王夫人,本就是段簡的夫人,被來俊臣相中,軟硬兼施,迫他休妻,然後強娶了來。如今王夫人自盡,來俊臣想再納一房妻子,不巧的很,他……又相中了段簡的續絃……”
楊帆苦笑道:“這倒真是……,段簡做何反應?”
任威乾咳兩聲道:“段簡正在休妻!”
楊帆以手撫額,思量半晌,抬頭問道:“這衛遂忠平素有何喜好,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
任威道:“衛遂忠此人是來俊臣一黨,本就沒什麼朋友,自御史臺那班酷吏死後,他惟一的去處就是來家,自從王夫人自盡,來家他也不敢去了。此人所好,一是錢,二是色,三是酒。酒色財氣,不過如此。”
雖說他們的人這次打探訊息慢了些,但是顯然做足了功夫,有關的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任威張口就來,絲毫沒有猶豫。
“此人在溫柔坊平康居里有個相好,名叫蘇九娘。衛遂忠迄今不曾娶妻,閒來常往那裡廝混,如今來俊臣雖然原諒了他,但他看起來還是心神不安,一旦下了值,幾乎都不回家,盡住平康居里去會這蘇九娘。”
楊帆道:“把王夫人的真正死因傳揚出去,要讓洛陽城裡盡人皆知!”
任威並不問他緣由,只是應道:“是!”
楊帆又道:“叫柳清淺把這蘇九娘弄到溫柔鄉,引衛遂忠過去。酒色財氣,予取予求,與他交個朋友!”
柳清淺是溫柔坊裡最大的青樓“溫柔鄉”的大掌櫃,號稱“眾香主人”,憑他的身份地位,要從“平康居”里弄個女人過來,不過是贖也好,換也好,都只是一句話的事,平康居斷然不敢為此得罪了他。
任威見楊帆已經沒有別的吩咐,便道:“那屬下去安排了!”
楊帆點點頭,又囑咐道:“叫人備馬,還有蓑衣,一會兒我要出去!”
※※※※※※※※※※※※※※※※※※※※※※
麗春臺上,進宮探望母皇的太平公主和武則天聊了一會家常,哄得老太太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問道:“阿母,女兒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對阿母的聲名頗為不妥……”
武則天神色一緊,急忙問道:“什麼風言風語?”
武則天道:“坊間有傳言說,天堂和明堂的焚燬,並非工匠不慎,而是有人故意縱火!”
“什麼?”
武則天大吃一驚。失聲道:“坊間怎會有此傳聞。你聽誰說的?”
太平公主道:“女兒現在不大出門,除了進宮探望阿母,平時就在府上待著。這個訊息,是聽府上兩個侍婢嚼舌頭,被女兒意外聽到的。女兒已經重重地責罰了她們。”
武則天臉色一沉,道:“你府上兩個侍婢說的?她們怎麼可能……,你府上的侍婢都聽說了。那坊間定已傳得沸沸揚揚了。”
太平公主小心地道:“是!女兒讓管家去打聽了一下,說是坊間確實早就傳開了,而且……”
武則天道:“而且什麼?”
太平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