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饒過你,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你想知道死因,卻也容易……”
盧賓之神色一厲,寒聲道:“因為……你是我大兄的敵人!我大兄苦心經營長安多年,如今大好基業毀於一旦,追本溯源,未必沒有你的原因。大兄不屑殺你,我這做弟弟的,自然該替他代勞才是!”
楊帆如刀的眉鋒輕輕擰了起來,皺緊片刻,又慢慢舒展,眼中露出釋然的神色:“姜公子?”
盧賓之恨聲道:“不錯!”
楊帆輕輕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道:“原來姜公子姓盧?是了,盧姓本源於姜姓,他要化名改姓,自然是以姜姓最佳。呵呵,這麼說,你們是范陽盧氏?”
盧賓之傲然一笑,沒有再答,似是不屑回答。他收扇,舉手,手指中扣著一顆龍眼大的明珠,朗聲道:“在他死掉之前,誰能撈起這顆珠子,本公子重重有賞!”
盧賓之屈指一彈,那顆明珠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陽光一映,泛起七彩的光,彷彿雨後一道彩虹。
彩虹的一端似還系在盧賓之手上,另一端已沒入粼粼江水,站在盧賓之身後的幾個崑崙奴爭先恐後地撲進江中。
“卟嗵嗵!”幾個昆化奴先後鑽進江水,與此同時,正緩步向前逼近的四個相撲手也驟然加快了速度,猛地撲向楊帆。
他們從獨孤宇身旁飛奔而過,踏得腳下的青石似木板般顫動,“嗵嗵”聲驚心動魄,那高大的身形從獨孤宇身旁呼嘯而過時,就像四頭髮狂的公牛從一頭牝鹿身邊奔過。獨孤宇瑟瑟發抖,終究沒有勇氣攔上去。
他也有侍衛,但是沒有帶在身邊,他怎知赴橋頭迎客會迎來這樣的一幕。而且盧賓之準備充份,就算他帶了兩名侍衛來,怕也無濟於事。盧賓之的無禮令他又氣又恨,可盧賓之的威脅也讓他暗暗心寒,他還真怕盧賓之把心一橫,連他也宰了。
所以,當四頭憤怒的公熊從他身邊衝過去時,他沒有足夠的勇氣攔上去。
在四個相撲手撲向楊帆的時候,楊帆弓身一縱,像一頭獵豹似的撲向盧賓之。奔牛在後,獵豹在前,彷彿一起撲向盧賓之似的。楊帆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確認對方的身份,如今已經真相大白,自然還是要擒賊擒王。
“啪啪啪!”
拳、掌、腿、腳,剎那功夫也不知道交手幾何,只是一瞬間,楊帆和盧賓之身前撲上來的兩個侍衛已經交手十餘回合,盧賓之身邊還站著兩個侍衛,蓄勢以待。
撲上來的兩個侍衛都是一身橫練功夫,拳腳與楊帆相交,發出一陣陣怵人的爆破音,楊帆的手腳都有些麻了。
他有把握放倒這兩個人,但是需要時間,放倒了這兩個,後面還有兩個,這時四個相撲手業已撲倒,像一浪拉一浪的兩個浪頭,猛地砸向楊帆,這一跤若是讓他們撲實了,怕不直接就可以把楊帆攔腰折斷。
跟這四頭狗熊較量,只能用小巧功夫,想硬碰硬他們憑體重就能把楊帆壓倒,可小橋並不是很寬,哪有地方供楊帆輾轉騰挪,楊帆一個斜插柳,身形靈猿般竄出,一手勾住石欄,整個身子呼嘯而出,懸在了江水上空。
“嗖嗖!”
身子剛剛探出橋面,兩支弩箭又間不容髮地射向他懸空的身體……
p:新的一週新的一月第二天,求保底月票及今天推薦票!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六章 獨孤寧珂
非萬不得已,這些弩手也不想射死楊帆,一旦射中他,身上便有了傷。如果可能,當然還是把他弄成自然死亡麻煩最少,比如……溺水。
每年溺死在曲江裡的人都不少,有舟翻溺亡的,有野浴溺亡的,朝廷命官也是人,怎麼就不能溺亡?可是既然他逼近了公子,那就寧可把他射死也不允許他對公子造成威脅,哪怕只是一種可能。
楊帆若非萬不得已,也不想暴露在他們的弩箭射擊範圍之內,騰空更是想都不想,在八具軍用臂弩的控制下如果誰想騰空,馬上就能變成一隻死鳥,一隻笨死的鳥。
所以他的身子只是在石欄外邊一旋,便又倏然旋了回來。想不到這樣的一個間隙,他們也能抓住機會出手,這些人都是真正的用箭高手,不僅射得準,而且擅於把握機會。
楊帆身形向外一旋,倏然回捲的時候,兩隻弩箭擦著他的大腿射了過去,楊帆重新旋迴橋上,雙足踢在一個相撲手的熊腰上,踢得他轟倒摔倒,砸得橋面一顫
水面上隨之冒出幾個捲髮黝黑的面孔,那是幾個入水尋珠的崑崙奴,他們長吸一口氣,猛地往水裡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