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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右掃了一眼,沒有人,再側耳傾聽,也未聽到任何聲息,她的手便悄悄探向腰間。

在她的腰帶上,插著一隻燭臺,燭臺以黃銅鑄成,實心,由粗到細有一圈圈的螺紋,大約一掌寬度之上的位置,有一圈黃銅的鑄柄,其實是向上彎曲的一個圓圈,由來承接燭淚的。再往上仍是螺紋狀由粗到細的鋼柱,直到近頂尖一指左右的長度,才是銳利、平滑的尖鋒。

整個燭臺高僅一尺有餘,如果把“黃銅護手”上面的部分延長兩倍,螺紋全部變成尖利平滑的劍刃,那就是一柄西洋劍了。

倚著右側門柱的看守唐逑正閉目假寐,恰於此時打了個哈欠,他的雙眼微微張開一隙,似乎看到了些什麼。對面的房舍靜靜矗立著,燈影投射在他身前五尺遠近的地面上……”對了!就是光影,光與影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

如果有這樣一副被放大、被放慢的畫面,一隻小小的檬蟲從花芯的蕊間攸然穿過,翅膀掀起的微風揚起了蕊上的花粉,花鋒火般飄起,優美的令人陶醉。這時候你最容易忽略的是什麼?

沒錯,是那隻蝶蟲每秒鐘高達一千次的高頻震動。

在張開眼睛、剛剛看清面前景物的唐逑眼中,天愛奴奇怪的身影就是被他所忽略了的,他只看到光影一閃,心口便猛地一痛,只是一下,雖然劇烈,卻消失的非常快,快到他剛剛感覺到痛,痛楚就消失了。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他面前,背對著他,右手正把什麼東西從他夥伴的胸口抽出來。那人抽出一柄很奇怪的武器,轉身看了他一眼,燈在高處,唐逑看不清那人的臉色,只覺得他的一雙眼睛非常明亮。然後那個人就推開房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燈光照在那人的背影上,唐逑倚著門柱,看著那個人的背影,阿奴的穿著非常肥大,雖然手腳和腰等重要部位都纏綁起來以便於活動,可是整件衣袍的肥大還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根本看不到她身體的線條。

但是唐逑只看了一眼,就發覺有一種輕盈靈動,翩然欲飛的味道在她的袍服衣袂間盈盈流動。

“這個人一定是個女人!她的體態一定非常非常……”,

唐逑的意識就定格在這裡,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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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天門上鐘鼓聲響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已經沉靜了一夜的天空又下起雨來,彷彿老天爺只是想喘口氣,歇夠了就繼續把雨澆下來”,

好在這幾天不像頭一天那般暴雨傾盆,洛河發洪水的可能不太大,只是市面上的米麵油鹽、蔬菜水果,因為運輸不便利,價格有些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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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雨天,百姓們還是要出門做事的,商販們也要開張經營,不管是朝堂上的風風雨雨,還是這天上的風風雨雨,都不能阻止他們討生活。

飯,總是要吃的。

有一個打扮很得體、容顏很俏麗的婦人,撐著一柄“魚戲蓮”的荷花傘,懷中抱著一隻名貴的狸貓,領著兩個青衣小丫環緩緩地走在雨中,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腳下的步伐卻緩慢悠然的彷彿是閒庭散步,行色匆匆的行人不免向她投去驚訝的一瞥。

宮城,長樂門。

小蠻撐著荷花傘站在宮門下,守城的稗將面有難色地站在她的對面。

“謝都尉,你”…這可叫傅某太過為難了。皇上近來深居不出,朝會都停了,非一等大事或侍郎以上官員請見,是一概不見的。都尉如今已經不是朝廷的官員,在宮中更無任何職司,傅某怎好破例?”

小蠻淺淺一笑,神色平靜地道:“傅兄,小蠻當然不會讓你為難,只請傅兄為小蠻通報一聲,如果陛下不肯見小蠻,小蠻自然離去。”

守長樂門的稗將叫傅塵,謝小蠻擔任宮中侍衛時,與他小有交倩,如今小蠻求上門來,傅塵很想與她方便,可是越權逾矩的事,他也實在不敢觸犯。

傅塵為難地道:“謝都尉,皇帝已有旨意,傅某再去通稟,豈非明知故犯?再者,此例一破,豈非誰想見天子,各宮門守衛都得入內稟報一番,讓天子不勝其煩麼?”

小蠻淡淡地道:“傅兄,小蠻與別人的情形有所不同。小蠻的丈夫,是親勳翊衛羽林郎將,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小蠻是命婦,以命婦之身求見陛下,而非朝臣!陛下的旨意當中,可曾言明朝廷命婦也不見的。”

傅塵咧咧嘴,心道:“小蠻姑娘這可是狡辯了,難道皇帝下旨時還得把一切可能俱都想到?只一句非一等大事或侍郎以上官員請見,一概不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