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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管理。自女帝登基以來,僧尼管理之權歸禮部下屬的祠部。而道士管理之權歸屬宗正寺。楊郎中只要向這兩個衙門查詢一下,還怕找不到她的下落麼?”

楊帆喜上眉梢,追問道:“在這兩個衙門,一定有他們的身份記載?”

三山大師道:“那是自然。但凡出家,必須先從師精勤修學,然後經師推舉,由朝廷有司批准方可。在長安和洛陽兩京之地度僧道時,還需有御史一人臨場,方可領取度牒,成為合法僧道。朝廷對還僧道設有戶籍,如民戶一樣,三年一造,以備檢查。斷不會錯的。”

楊帆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喜道:“那就好。楊某私下打聽許久,迄今不得訊息,果然還要問過大師這樣的明白人才成。如此一來就好辦了,只要……”

楊帆說到這裡忽然一呆,慢慢轉向三山,狐疑地道:“大師,不對吧?楊某當初剃度出家,可沒有什麼御使到場,也不曾有人驗證我的名姓出身,登記造冊啊。”

三山大師的壽眉抽搐了兩下,合什道:“阿彌陀佛,郎中當初是懷義大師剃度的,懷義大師剃度,還需要誰來批准,又有哪個御使敢到場作證呢?”

楊帆恍然,道:“這就好,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由薛師剃度的,如此說來,祠部或宗正寺裡,就一定會有記載了。”

“呃……卻也不然……”

楊帆這一說,倒把三山大師提醒了,趕緊補充道:“郎中可是確定她已出家?如果她還只是隨同師傅精研修學的善信,尚未正式出家,那麼官府自然沒有記載。

另外,這京城裡有一等人,披上道袍就自稱出家人了,其實……你懂得,這些女人雖然穿了道袍,但是起居用度,一如在家時候,身邊更不少了許多丫環侍婢侍候,那些人也都做出家人打扮,其實……”

楊帆一聽不禁皺起眉頭:“大師所說那等女冠‘清修’之地,她是絕對不會去的。不過,如果她還沒有正式出家……”

楊帆拍拍額頭,道:“不管如何,我先去祠部和宗正寺查過再說,多謝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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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法直,在下這就告辭了!”

“慢走,慢走!”

大理寺法直楊志敷衍地拱了拱手,來人只是刑部一個普通的衙差,要不是因為他是刑部司郎中陳東的身邊人,楊志根本懶得理他。

馮西輝在另一處簽押房裡,正跟這大理寺的熟人聊天,窗子開著,恰好能看見院中情形,一見羅令離開,他馬上向那好友告辭,出了簽押房,尾隨著楊志走去。

楊法直剛剛回到自己的簽押房,馮西輝就尾隨而入。

別看馮西輝如今在刑部不得意,可是當年也是風光過的,與這楊志也是認得,雖不是非常親近的朋友,關係卻也不算冷淡。

馮西輝笑吟吟地向楊法直拱了拱手,道:“楊法直,好久不見啊!”

馮西輝在楊法直的簽押房逗留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笑吟吟地告辭離開了。

楊志把他送到院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納罕地搖了搖頭,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吏部那位潘郎中就算託人,也該請託本寺的斷獄官才是,怎麼捨近求遠,跑到刑部去了。弄得這刑部接二連三的來人,卻沒有一個有份量的。”

楊志百思不得其解,搖著頭晃回了自己的房間。

馮西輝離開大理寺,連刑部都沒回,便直接打馬奔了白馬寺。

楊帆以休養身體,以觀察有無染上瘟疫惡疾為名,住進了白馬寺,這些天當真清閒無比,每日裡不是跟那些師兄弟扯淡聊天,寬衣蹴鞠,就是陪著娘子東遊西逛,倒也逍遙自在。

自二人成親以來風波不斷,兩個人還是頭一回拋開塵世間一切俗務,這般朝夕相守,耳鬢廝磨,好得真如蜜裡調油一般。

這時候,夫妻兩個正在白馬寺畔洛水河邊釣魚。

這一片地帶都屬於白馬寺所有,白馬寺裡既然住了薛懷義這麼一個惡和尚,根本就沒有人敢來這裡巡察是否有人違禁釣魚,除了白馬寺的人,也根本沒有人敢在這兒釣魚,所以這兒清靜的很,只有他們夫妻兩個。

真正的和尚是不會來殺生的,至於那些假和尚,想吃魚自去店裡吃了,誰懂這釣魚的樂趣?所以這洛水河畔便成了他們夫妻二人的小天地。

陽光已經失去了夏日的威力,照在身上暖曖的非常舒服。水面上波光粼粼,兩隻魚漂兒被那風吹起的皺波輕輕吹動著,若近若離地浮動著。

釣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