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的對手,楊帆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拳腳打得司徒亮暈頭轉向。
司徒亮眼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便提足了一口丹田氣,硬生生捱過過數十記重拳,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他大吼一聲,雙腿往楊帆腿上一盤,上身一屈,以頭抵住楊帆,探手就向靴中摸去。
他還有刀,他本就是殺手出身,如果這一次他不是試圖想跟楊帆正面交戰,堂堂正正地殺掉他,所以故意露出自己的蹤跡叫楊帆發覺,而是暴起突襲的話,楊帆早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
如今迫不得已,司徒亮終於拔出了他的第二柄刀。
五指一探,他便扣住了靴中刀柄,但是雪亮的刀芒只出現一半,就永遠停在了那裡。
在他的胸口,突然出現了一條虯曲的“小蛇”,那“小蛇”是殷紅色的,還在一滴一滴地垂著鮮血,只是片刻功夫,那血滴就變成了血線,彷彿毒蛇垂下的蛇信,在風中飄搖著落下。
那是一截樹枝,樹枝並不直,枝幹帶著一些彎曲,被鮮血染得通紅後模糊了它本來的形狀。
在司徒亮前胸透出來的這截樹枝並不粗,比小指還細一些,但是他後胸刺入處卻已粗如雞卵,樹枝攥在一隻白皙纖美的素掌中,那隻手正一寸一寸地放開,長達三尺有餘的樹枝便懸在了司徒亮的身上。
第四百五十三章 情人箭
司徒亮驚愕地低下頭;看著他透胸而出的那截帶血的樹枝;又絕望地看了楊帆一眼;便艱難地扭過頭;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在他背後下的毒手。
〃你……你怎麼樣了?〃
他還沒有回過頭;就聽到耳畔響起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司徒亮登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是她!竟然是她?她沒有死!竟然是她……殺了我!〃
天愛奴每次尾隨楊帆離開;都是從庵側跳出來;從庵後伊水邊的草木叢中潛過來;好在楊帆走的不快;她每次都能追上;然後就那麼若即若離地跟著;一直到他離開叢林;才依依不捨地返回尼庵。
今天阿奴從河邊繞過來;沒走幾步就看到刀光繚繞;殺氣盈宵;阿奴大驚之下;趕緊衝到近處;此時楊帆已果斷折斷鋼刀;同對方展開了肉搏。阿奴只看了一眼;就曉得這兩個人絕對是生死之戰;馬上折了一段樹枝撲過來……
天愛奴是連皇di
du敢殺的人;哪裡會在乎這人是誰;既然是想殺死楊帆的人;那殺死他就是了。阿奴乾淨俐落地刺穿司徒亮的後心;一見楊帆身上血跡斑斑;不禁大為驚慌;她撲到楊帆身邊;顫聲問道:〃你怎麼樣了?〃
一句話出口;就已珠淚盈睫;她被嚇哭了。
其實楊帆傷的還真不重;只不過哪怕是刮破一層皮;不及時止血也要染紅一片;更何況他是被刀子割出的傷口;緊跟著又是一番激烈的拳腳;來不及止血;那血跡斑斑點點灑的到處都是;看著就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阿奴從司徒亮身邊越過;一把抱住楊帆;緊張的渾身發抖;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司徒亮一眼。
她從小就被當作刺客來培養。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那樹枝雖然不是筆直如劍;但她有把握那一刺就已刺穿了這個與郎君搏鬥之人的心臟。這人已是必死無疑;此時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她還擔心什麼。
至於那個人的身份;管他是王侯將相;還是草野匹夫;在她眼中都只是該死與不該死之分。旁的倒沒放在心上。
司徒亮陡然看到他以為早就死掉的天愛奴;先是一喜;又是一驚;繼而一悲;神sè複雜的無以名狀;根本無法說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他想開口說話;可是他先被楊帆打斷了肋骨;又被阿奴一劍穿心;血從傷口和口腔裡迅速地溢位;早已被抽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哪裡還能喊得出一個字來?
實際上因為心臟被刺穿;他現在連呼吸都已停止了。只是彌留之際;他的最後一絲意識還清醒著;還能接收來自外界的訊息;而他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我……我沒事……〃
楊帆方才激戰之中還算冷靜;此時生死已定;想起方才諸般兇險;數次徘徊於鬼門關上。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不過眼見阿奴突然出現;對他又是如此關切。楊帆心中歡喜;那些許驚懼後怕早就不翼而飛了。
〃還說不重……〃
天愛奴開始抹眼淚兒:〃你怎麼到處惹麻煩;看你一身的傷;流了這麼多血……〃
楊帆苦笑道:〃不是我惹麻煩;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傷的真的不重;只要敷上藥包紮一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