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了他也不會放人,反讓你再度蒙辱。”
楊帆道:“不然如何?咱們千騎和金吾衛都是北衙禁軍,政事堂和兵部管不得,刑部和大理寺管不到,找洛陽府那就是個笑話,莫不成找御史臺彈劾武懿宗麼?”
許良兩眼一亮,欣然道:“這倒是個辦法!”
楊帆“哈”地一聲怒笑,道:“問題是,等御史們在廟堂上把口水噴成瓢潑大雨的時候,高初已然被曬成一具乾屍,他那未過門的娘子也要守望門寡了!”
許良大驚道:“怎會如此!那……那咱們該怎麼辦?”
楊帆陰沉沉地道:“禮若已盡,那就出兵!”(未完待續。。)
第八百八十七章 千騎卷平岡
金吾衛的轅門前儼然是一座街市,道路兩旁有各式高矮不一的小樓,燈籠旗幡很多,多是些青樓酒肆。
時當正午,烈日炎炎,旗幡沒精打彩地垂掛著,三五士兵在酒館裡就著小菜正在暢飲。也有紅裙婦人坐在樓頭青簷下,一針一線地縫補著衣裳,手裡衣裳多是軍服。
這些婦人多是**女,洛陽城最高檔的**女都在溫柔坊,生活在軍營附近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老妓,有時接些縫補衣物的活計,有時則開門揖客承歡榻上,那些光顧這裡的大兵也都是苦哈哈,沒幾個錢,所以她們只能賺幾文辛苦錢花。
如此烈日之下,忽有馬蹄聲傳來。馬蹄聲並不急促,正在酒館中的軍漢醉眼朦朧地望去,忽見兩騎緩緩而來,前後雖錯過一個馬身,步伐卻是整齊劃一。馬上兩人俱著戎服,一身皮甲俱呈黑色,看來好似烏鐵所鑄,好不威風。
正在樓頭縫衣的婦人抬頭望了一眼,瞧見那位將軍容顏,忍不住便是一呆,竟有片刻的失神:“好一位唇紅齒白、眉目英朗的小將軍!哎呀!”一個不慎,那針紮了手,溢位殷紅的一顆血珠。婦人趕緊把手指吮進嘴裡,瞟著那英俊小將自面前緩緩而過,竟然有些少女時候的嬌羞。
金吾衛駐紮此地多年,軍營周圍都是土牆,轅門也是高大壯觀的石質基座木質門額,上邊一主兩副的重簷,轅門前方卻是一片平坦空地,這裡是絕不準置屋建宅的。轅門右側豎一石坊,上邊赫然四個紅色大字:“執金吾事”。
轅門左側也有一個石坊,石料顏色還很新鮮,上書四個大字“河內郡王”。看樣子是武懿宗執掌金吾衛後,把原來的牌坊推倒,換了自己的王爵為坊。兩塊石坊距巨大壯觀的轅門各有五十步,氣派十足。
金吾衛的軍營因為是常駐軍營,所以裡邊是看不到帳篷的,從轅門看進去,道路兩旁有不少建築,一路逶迤而去。不過剛進轅門左右卻是很寬敞的活動場地,上邊安置有許多器械,有木製也有土製。
楊帆一看就認得了。那是木馬和土馬。金吾衛雖不像龍武衛一樣全是騎兵建制,卻也是有騎兵的,有騎兵就得訓練,而軍馬……說實話,一匹軍馬比一個士兵的命還值錢。哪能隨時騎乘。
就算是騎兵分配到了戰馬,也沒有權力隨時騎乘。其管制和兵器出入甲仗庫一樣嚴格。那士兵們要練騎術怎麼辦?就是在這些土馬和木馬上練下上馬下馬的規範動作。
軍隊的嫡系與雜牌、與皇帝的遠近親疏,這兒就能體現一二。千騎營的人想練騎術就騎馬,什麼時候需要用假馬來代替了?
可金吾衛沒那條件,戰馬損傷或生病,可不是想換太僕寺就給你換的。此時正有一些士兵光著膀子,穿一條犢鼻褲。在那早就磨得光溜溜的木馬土馬背上活動著。
轅門處的守軍正在陰涼地裡乘涼,忽見兩位甲冑嚴整的將軍策馬馳近,不由趕緊站好。
守軍不知來者何人,規矩站好。瞟著那兩位騎士,就見二人到了轅門前站定,其中一位很年輕的將軍抬頭看了看轅門上的文字,又緩緩低下頭來看著他們。這位小將看起來年紀不大,目光卻銳利有神,若有實質,幾名守軍更加忐忑。
這時,就聽那位小將旁邊另一員將領道:“速去稟報金吾衛大將軍,就說千騎營歸德中郎將楊帆、行軍司馬許良求見!”
守門的軍校這才知道對方是千騎營的人,原本的忐忑頓時被一種不屑的敵意所取代,其中一人冷冷地瞟了二人一眼,道:“候著!”便不緊不慢地向軍營中走去。
烈日炎炎,楊帆穩穩地立馬轅門,一動不動,彷彿人和馬都變成了鐵鑄的一般。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楊帆始終一動不動,汗水慢慢淌到他的頜下,輕輕滴落在他的胸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