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做,只是擁著就好。能讓懷裡有個溫度,不要這樣寒冷。
驀然悲哀的發現,他連記憶也能只能停留在十幾年時,薛小少爺還是薛小少爺的時候。他根本不知薛小少爺長大後又是哪般風姿。
以為再也得不到,以為此後便只能對著他兒時的畫寂寞餘生,以為…
誰知老天能夠垂憐,讓他能在十多年後重新找回那人,那個深深烙在心頭的人,巨大的驚喜,險些將他砸暈。
後來,他無意間得知軒岐茸所在,有意接近尤清洄。
卻也不小心看見了那塊玉佩,當年他在傅連豔身上見過,佩在他腰間。日日見,自然印象深。
何況,還是那麼個恨到骨子裡的人。
查了尤清洄的過去,查到他七歲那年曾被一個樵夫在山溝撿到,後來遇上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收了為徒帶走離開。
殷傲遺找到了樵夫,拿了許多畫像,混了天竹老人和傅連豔七歲樣貌的畫,樵夫一眼指出。
之所以時隔多年仍記得清,因為樵夫也不是每日都能撿到人,大半輩子也就那麼一次,自然就給記住了。
天竹老人收過幾個徒弟,只怕尤清洄最清楚不過。
這其中辛酸苦楚殷傲遺就一筆帶過,只簡略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尤清洄若是不信,他大可讓他看看樵夫指出那人是否是他小時候。
既然只是忘了七歲前的事,七歲時的樣子總還記得。
再觀尤清洄,殷傲遺的話炸響在耳邊不亞於晴天霹靂,尤清洄聽完已是懵立當場,沒了思考,忘了呼吸。
他有預想過很多種可能,這一種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叫傅連豔?
他曾寄住在薛家?
他善妒?他心胸狹窄?
他將救命恩人兼小夥伴推下了河?
他恩將仇報?
他還栽贓陷害?
他甚至,可能毀了一個大家族?
這是…他麼?
不記得,不記得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親口將這段往事說出,怨氣彷彿也散了些,又見尤清洄面上呆滯,似是潮水褪盡過寂的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