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告訴我!”
劉璟一考慮,要想說服伯父出兵,就必須讓他明白,曹軍不僅是要消滅劉備,同時也要南侵荊州,涉及到切身利益,劉表才會權衡其中利弊。
“侄兒昨天傍晚接到伯父的快信,所以帶一騎兵趕回荊州軍營,不料中了曹軍埋伏。”
劉璟便將昨晚生之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劉表,就連趙雲及時趕到救了自己和劉虎一命,也沒有隱瞞,全部都告訴了劉表,最後取出賈詡騙聘的假信,遞給了劉表。
“賈詡計謀深,環環相扣,目的是為了包圍住我,引帥前來相救,甚至不惜造出假信,一旦帥出兵,半肯定會被曹軍伏擊,天幸荊州,侄兒及時殺出重圍,趕回荊州大營,才避免了荊州軍全軍覆沒的危險。”
劉璟口才好,詳略得當,將當時的驚險描述得繪聲繪聲,使房中所有人都感受到昨晚的驚心動魄,若不是趙雲及時救援,聘就會中計,從而全軍覆沒。
劉表倒吸一口冷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蔡瑁思急轉,找到了劉璟話語中的一個漏洞,“我奇怪的是,曹軍怎麼會知道璟公在新野,又怎麼會知道璟公出城,這種伏擊是不是巧合一點。”
“軍師有所不知,我在鳥雀谷參與伏擊曹軍,曾和于禁一戰,于禁認識我,所以曹軍便知道我在劉皇叔軍中。
至於設定埋伏,實際上只是賈詡之計,就算我沒有出城,曹軍也會製造我被包圍的假象,所以賈詡讓人偽裝劉備信使送信,就是為了讓帥中計,只是我正好出城,也就弄假成真了。”
蔡瑁冷笑一聲,“這未免有點牽強吧!”
“事實如此,而且帥也差點中計,若不是我及時趕回,帥就會率五千軍前去救我和劉虎。”
蔡瑁還想再針對聘,劉表卻擺了擺手,“德珪,此事就不要再爭了。”
劉表很瞭解聘為人,為人光明正直,絕對不會編出這種事欺騙自己,而且劉璟是自己侄兒,他也不會欺騙自己。
更重要是,這種事情無法欺騙,事後一核對便知道真相,所以蔡瑁懷疑此事真假,只能說他有點吹毛求疵。
劉表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我奇怪的是,曹軍為什麼要對璟兒下手,他們包圍新野,荊州軍去援救,不一樣可以圍城打援嗎?”
旁邊蒯越笑道:“主公,其實這就是關鍵,曹軍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他們是想各個擊破,先殲滅荊州軍,然後調頭攻打新野,其實曹軍也是很害怕我們和劉備裡應外合,聯手對抗他們,因為這是唯一擊敗曹軍的辦法。”
劉表有點聽懂了蒯越的意思,“異的意思是,曹軍這一次不僅要消滅劉備,同時還要對付荊州軍?”
“正是如此!曹操絕不會消滅劉備就罷手,殲滅劉備後,曹軍必然劍指荊襄。”
“荒謬!”
蔡瑁剛才被劉表駁斥,便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忍無可忍道:“異此言未免危言聳聽了,曹軍此戰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劉備,並沒有其他深意,現在局勢很明顯,袁紹病危,河北即將大亂,正是曹操進攻河北的良機,這個時候,曹操怎麼可能對付荊州,就憑夏侯惇的兩萬軍隊,他就能攻下荊襄?異也小看我荊州軍了。”
“軍師未免眼光狹隘了!”劉璟在一旁嘲諷道。
劉表臉一沉,不悅地斥道:“璟兒,你是怎麼說話?還不快道歉。”
劉璟微微欠身抱拳,“小一時失禮,實非本意,向世叔道歉,望蔡世叔不要放在心上。”
蔡瑁卻冷笑一聲,“哪裡,我倒很想聽聽璟公的高見。”
蔡瑁心中惱火萬分,他是荊州軍師,第一大世家家主,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敢說他眼光狹隘,連劉表都不敢這樣說,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竟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而且劉璟的道歉言不由衷,明顯是敷衍了事,使蔡瑁更加惱火,忍住怒氣,對劉表躬身道:“主公,聖人云,朝聞道夕死,足矣,若能聞璟公高見,這點小禮節又算什麼,請主公准許!”
劉表當然聽得出蔡瑁言語中的火氣,他心中也有些不高興了,璟兒已經向他道歉了,他還要不依不饒,這像什麼話,一個堂堂的世家家主,荊州軍師,竟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和一個孩計較。
劉表卻不知道,若是平時,蔡瑁心中就算不高興,也不會表露出來,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今天蔡瑁處於下風,眼看剷除劉備的計劃要破滅,他心中又急又怒,煩躁不安,自然也就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理智。
旁邊蒯越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