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等待最後的吏考榜。
經過兩輪考試,最後一十名最優秀的考生脫穎而出,成為了最終的成功者,榜當天,考中者一片歡騰,不少人喜而泣,這就意味著他們在荊州步入了仕途。
就算沒有考中者也並不失落,畢竟他們透過了書院考,可以繼續留在荊州和益州讀書,他們也有機會透過書院內部的吏考入仕。
四更剛過,夜色深沉,人們沉睡正酣,襄陽城內一片寂靜,崔實被旅舍掌櫃叫醒了,他連忙起身洗漱準備,今天他將和所有的考中者在五更時分前往將軍府衙,正式開始他們的仕途之旅。
這次崔家有九人來襄陽參加考試,最後有人透過了吏考,崔實更是這次吏考的第一名,這和他的身份沒有關係,而是他的實力強大。
崔實是崔氏家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他年幼時,祖父崔烈就贊他有大器之風,也正是崔家對劉璟的重視,才將家族最優秀的弟派來襄陽參加取士。
“兆遠兄!”
鄧宏興沖沖地走進院,“我們都收拾好了,就在等你呢!”
鄧宏頭戴峨冠,身著儒袍,顯得格外精神,他最終排名吏考第十九名,這讓他喜出望外,連夜寫信給父親報喜。
雖然鄧氏家族在天下名望上難以和荀氏、崔氏比肩,但他父親在荊州的人脈卻不是崔、荀兩家能比,這就註定他在最後的任職上擁有其他人難以比擬的優勢,當然,他不能和崔實比,崔實是吏考第一名,會得到最好的官職。
崔實也戴上的峨冠,一邊穿衣一邊笑道:“你們都急什麼,五更才開始,咱們走過去幾步就到了。”
“總歸要早點去,給人家留下個好印象。”
“我也好了。”
崔實繫上錦帶笑道:“那就走吧!
兩人走出旅舍,大門口已有十幾人在等待他們,都是統一的峨冠博袖,個個興奮異常,眾人見了禮,一起向不遠處的驃騎將軍府衙走去……
驃騎將軍府衙也就是原來的州衙,五更不到,一十名士都已齊聚廣場之上,十人一隊,列隊整齊,幾名官員正給他們交代今天的各項安排。
荀志是這次吏考第五名,雖然名次很高,但他心中還有點遺憾,他在考策論時聽錯了時間,結果導致最後倉促結尾,自然影響了成績,否則他也能進入前。
不過能考到第五他也很高興,他原以為會考到五十名之後,那樣可就是給家族抹黑了,至少沒有給家族丟臉。
荀志輕輕拉了一下崔實的袖,指著前面一個身材中等計程車,低聲道:“那人是柴桑陶氏弟,聽說只考到一七十餘名,最後卻被錄取了。”
“噓!”
崔實低聲道:“陶家是州牧夫人的孃家,對荊州居功甚偉,他被錄取很正常,不要大驚小怪。”
“我知道,但商人世家”
荀志語氣中露出一絲輕蔑之意,他是受正統教訓,對商人一向很看不起,崔實的心胸卻比他寬廣,微微一笑道:“商人交納稅賦,流通物資,對一國的強大有很大的作用,賢弟也不用牴觸,而且我在酒館見過此人,此人頗為低調懂禮,濟貧幫困,也是性情中人。”
荀志也點點頭,“確實不囂張,也不算討厭吧!”
正說著,鐘聲敲響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蔣琬快步從正堂內走了出來,對眾人道:“大家請跟我來!”
這是第一步,楚公劉璟將接見他們,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列隊走進了正堂,正堂寬闊,足有容納千人,旁邊站滿了執戈侍衛,數十名高官分列臺階兩旁,大堂內鴉雀無聲,莊嚴而肅穆。
這時,劉璟身著紫袍冠服快步走側門走入,他望著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笑道:“我便是劉璟,恭喜各位透過最後的考試!”
眾人一起躬身施禮,齊聲道:“參見州牧!”
劉璟點點頭,又緩緩說:“透過了吏考,也就正式成為荊益兩州的官員,諸位都是俊傑之才,有人會留在中樞,有人會去地方為官,也有人會去軍隊任職,但不管去哪裡,我都不擔心你們的前程,只要修德敬業,兢兢業業做好份內之事,你們都會被一步步提升,最後成為朝廷卿相之才,治理天下,實現胸中的抱負。”
大堂內十分安靜,每個人都在靜靜聽著劉璟說的每一句話,“今天是你們入職的第一天,在聽完我的致辭後,你們將騎馬遊街,接受襄陽民眾慶賀,晚上還有官慶迎宴,這是你們的榮耀,你們可以盡情享受今天的榮耀,但從明天開始,我們希望你們開始腳踏實地,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