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水看在眼中,真是又恨又愛,對於上官琴,她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時見她為了追敵,竟然負傷,內心大為感動,親手為她擦於了眼淚,嘆了一聲道:
“乖兒,不要哭,你受的委屈,師父我一定給你報仇,你把經過情形告訴我一遍可好?”
上官琴點了點頭,面上訕訕地道:“老尼姑師徒跑……跑了。”
春如水冷笑道:“我知道,她們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跑得了今年,跑不了明年,早晚有一天要叫她師徒死在我手裡。我只問,是誰救她們出去的?你又被誰傷了?”
上官琴喃喃道:“是……一個大頭麻面少年,還有一個……”
春如水皺了一下眉道:“還有誰?”
上官琴頓了頓道:“還有一個老頭。”
一旁的杜詩娘立時點頭道:“不錯,有這麼兩個人,我親眼看見的,咦,那大頭麻面少年,不是上官廂主帶進來的麼?”
上官琴點了點頭道:“不錯,因為他說是師父的朋友,要我帶他參觀,誰又會想到他……”
春如水目閃兇光,冷笑道:“如此看來,必定是中原人氏已大批來到了,他們想在我手裡發一筆橫財……哼,簡直是夢想!”
上官琴這時肩膀上了“百花解血散”後,早已痛楚大減,此時故作呻吟道:“弟子拿賊不力,有辱職守。請師父降罪。”
春如水嘆了一聲道:“這都不怪你們、只怪為師太大意了,我想羽兒今明兩日或可到了,早一點把那些東西出了手,我的心也就安了!”
說到此哼了一聲又道:“那來此搶這尼姑師徒的一老一少,你可認識他們?”
上官琴略為思考,道:“弟子只當其中那個大頭麻面少年,是師父至友上元堡主李玉星,所以才會上當,領他入內參觀。”
頓了頓,又接道:“我想這兩個人,必定對宮內情況知道得很清楚,否則不會得手。”
春如水點了點頭,冷笑道:“我也是如此認為,也許本門內混有內奸亦為可知!”
目光向著各人在掃,嚇得眼前眾弟子紛紛跪地,春如水冷冷一笑道:“你們皆是隨我多年的人,為師平日對你們不薄,要是我發現了你們其中有誰私通敵人,可就怨不得為師我手狠心毒!”
眾弟子嚇得連連打顫,上官琴更是情怯不已,好在此時她身上有傷,應答也無破綻,春如水是絲毫也沒有想到她的身上。
一群人正自怯懼,忽有小婢來報道:“稟夫人,上官姑娘同天竺兩位王爺到了,請夫人明示!”
春如水聞言,面上一喜,也就暫時把這件事丟開來,匆匆吩咐道:“把琴兒抬到‘文心齋’先去療傷,十二金釵盛裝列隊隨為師到前面去!”
十二金釵中的項蓓蓓,這時也已醒轉,正自“精武英殿”中趕了出來,本想訴訴委屈,見此情形,哪裡還敢再作聲,當時還得強自振作,隨著姐妹,各自裝扮起來,隨同春如水一併外出!
眾人來到前面“聚玉廳”,早已是燈火輝煌。
天竺來的兩位王爺,一位名叫“尼魯”、一位名叫“‘桑瑪”,是當今天竺國內兩個最富有,也是最愛收集玉玩古董書畫的人物。
在未來蒙古之前,他們皆認為自己的財富是無人可比的,可是當他們來到了“寒碧宮”後,目睹眼前如此情形,那份驕橫的氣勢早已打消了大半。
兩個人的情形大概是這個樣子。
“尼魯”是一個矮黑,年齡大約五旬左右的傢伙,此公一身黑色的天竺綢衣,其上鑲綴著數十顆明珠美玉,頭上戴著白色的布中纏帽,正中鑲有一大塊閃閃發光的翡翠,在他粗短的十根手指上,更戴滿了各種不同貓眼石、翠玉,一眼看過去,即知是一個富貴中驕侈世俗的傢伙。
另外那位“桑瑪”,看過去,此尼魯好多了。
桑瑪是一個年在四旬左右瘦高的人,留有兩撇小小的黑胡於,一雙黑亮的眸子,時常地凝視,當他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現出一種“全神貫注”的樣子,這個人遠比那位尼魯王要精明得多。
除了二位王爺隨行各有四個侍候的人以外;桑瑪還帶有一個貼身武士,此人名“扎本里”,瘦瘦的身子,面板上汗毛極濃。
現在要掉過筆來,提一提那位上官羽姑娘了。
乍然看過去,她和姐姐上官琴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這姑娘實在說要比她姐姐甜多了,包括她臉上的一對酒窩,和她那張討人喜歡、會說話的一張嘴。
這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