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指師太神色張皇,向左右望了一眼道:“貧尼此刻想來,設非是此二人,旁人萬萬無此能力,再者常聽人道及,那大漠天山鵬婁驥,有一手絕技,名喚‘飛雪認穴’,百發百中,萬無一失,被點了之人,除非其兄妹本人能救,任是何人也是無法解開!”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大師這麼一說,就不會有錯了!”
多指師太口中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又接下去道:“他兄妹二人,在這南北大漠一帶,很做了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聽說凡是為其點中穴道之人,只有兩條路可走!”
楊採蘋聽師父說得這兄妹二人如此神威,不禁大為神往,當下急問道:“哪兩條路?”
多指師太輕輕嘆息了一聲道:“聽說此二路,一是任其凍死當地,其二是三日三夜後,再為其解開穴道,他兄妹樣樣都好,就是下手太過於狠毒,所以多年以來,樹立了一些厲害仇家,只是他二人武功得自世家,獨樹一幟;技藝超群,別人即使是有心報復,卻也莫可奈何!”
這些話,不由得把二人聽得呆了。
蒲天河不由暗暗存下了嚮往之心,聞言後低頭不語。華山老尼言到於此,冷冷一笑道:“照此情形看來,此二人定必是遇見了他兄妹之一,才會被點中了穴道,只不知道他二人因何才被點了穴道就不得而知了。”
蒲天河劍眉皺道:“無論如何,要救他二人活命,才可得知一切!”
華山老尼搖頭苦笑道:“少俠客,你雖家學淵源,但是婁氏兄妹飛雪認穴之法,卻是難以解開,依貧尼看來,除了他二人之一三日後轉來,別無良法可想!”
蒲天河咬了一下牙齒,嘆道:“果真如此,我也只好在此守候三天三夜了!大師同姑娘請回去吧!”
華山老尼低頭想了想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貧尼尚有急事,必須在月內趕回華山,實不便在此多留。”
說著她點了點頭道:“我師徒明日就可搭上去內地的牛車,倒可把那帳篷借與你用,也還可以與你留下一些食物,如此,短日內生活倒也不用發愁!”
蒲天河汗顏道:“這如何使得,太不好意思了!”
不想楊採蘋卻微微笑道:“蒲大哥不必客氣,這些東西,你回來時,還要還給我們的,五嶺神珠天下至寶,卻是遺失不得哩!”
蒲天河嘆了一聲道:“愚兄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把神珠找回,大師與姑娘不必為此發愁!”
華山老尼搖頭嘆息道:“貧尼實在不解,那婁氏兄妹一向是以俠義自居,豈能做出此事,可能竊五嶺神珠是另有其人!”
華山老尼與楊採蘋又留了一個更次,天色也漸漸明瞭。
三人試著又去解孫一鶴和甘紉秋的穴道,只是一任施展何等手法,卻是無法為二人解開穴道。
無可奈何,老尼姑只得囑咐了蒲天河一番,帶著楊採蘋走了。
當午,楊採蘋把羊皮帳篷送了來,並且為蒲天河留下了一匹馬和若干食物,才依依不捨而去。
蒲天河為了追查這個不解的謎,只得暫時在此住了下來。
他在父親墓邊,結下了帳篷。
白晝,這雪原,雖有稀薄的陽光,但是仍然是相當的寒冷,日光映著白雪,使人雙目感到無比的刺痛。
立在雪地裡的孫一鶴夫婦二人,顯然早已失去了知覺,成了兩具雪人,否則似如此風霜之苦,三日三夜來,早已變得癱了!
蒲天河雖想設法為二人減消一些痛苦,只是他知道一個為人點中穴道的人,最忌搬動,如不得法,極易變成了殘廢。
尤其是這兩個人,每人都是為人點中數處穴道,手法更是詭異,他也就不敢輕易移動二人。
目睹著他二人這種慘相,不禁使他聯想到,這婁氏兄妹二人,必定是一對殘忍辣手的人,自己對這兩人,倒要注意一下了。
他心中尚存著一些疑慮,也許那婁氏兄妹不會再回來了,也許他們原本就是要制死他二人……
“如果是這樣,我可就是白等了!”
已經是第三天了,雪原上緊緊刮過來的寒風,令人毛髮聳然。蒲天河望著僵立的二人,不由嘆息了一聲,道:“這是你二人命該如此,我也莫能為力!”
說著他重重地跺了一腳,正要收拾帳篷,離此而去,忽然他耳邊聽到了一聲長嘯!
這嘯聲,乍然聽在耳中,真令人大吃一驚。
就在這時,他目光極限之處,發現了一個極小的黑點,在遙遠的雪面之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