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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蒲天河嘆息了一聲,這聲嘆息,是一種無奈的失望,不知怎麼,在他想象之中,像婁驥這種神俊的人物,是不應該有這樣的一個妹妹的,然而竟然如此……

他苦笑了一下,道:“你錯了,婁驥功力,比我高出數倍,方才我二人動手,他如非手下留情,我只怕早已落敗了!”

醜女搖了搖頭道:“你不要騙人,你們的功夫差不多。”

說著齜牙一笑,道:“你是初次來到這個地方吧?來!我們出去走走,這後院裡種了不少梅花,美極了,這地方,我也能算得半個主人,我們去賞花如何?”

說著望著蒲天河媚笑了一下,蒲天河不知怎麼,只覺得一陣噁心。

他搖了搖頭,不自然地笑道:“姑娘自己去吧,我還有些瑣事要清理一下!”

那醜女格格一笑,上前道:“這不要緊,我來幫著你,小驥子哥的東西,我都偷偷給他料理,來!”

說著,竟然抓住了蒲天河一隻手,向房內拉。

蒲天河驀地一掙,掙開了她拉著自己的手,大步向樓內行去。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羞憤,重重地把樓門關上了,發出了“砰”的一聲。

當時他頭也不回的,一直走到了書房,默默地坐了下來,冷笑了笑,心想道:“如非看在婁驥面上,我定要……”

想到此,由不住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嘆息,心中卻不禁又忖道:“看來此女竟然無有一些羞恥之心,我蒲天河乃是堂堂正正男子漢,莫要如此留下了不潔之名,貽笑江湖,我還是走吧!”

可是,他這種想法,立時又被另一個想法取代了。

“婁驥待我不薄,此刻又為我去取行李馬匹,我焉能不告而別?”

想到這裡,又嘆息了一聲,自忖道:“大丈夫只要行得正坐得穩,又何必在乎這些,我與婁驥既有意作肝膽之交,怎可為了這點小事,就此不告而別,豈不太令人失笑了?”

這麼想著,他先前壓在胸中的一口怒氣,頓時消了不少,當下信步走至窗前推窗看了看,已不見那姑娘蹤影。

他不由心中一動,又想道:“是了,她必已有了覺察,羞愧而去。”

想到此,發了一會兒怔,心中覺得甚為過意不去,也許她只不過是一種無意作為,自己身為兄長輩人,又何必如此量窄?

當下益發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坐在椅子上細想了想,決定等婁驥回來,只作不知,什麼不提也就是了。

這間書房,經過阿力整理,顯得很是幽雅,書案上置有一瓶紅梅,朵朵蓓蕾,散出了鬱郁清香。竹床上,早已鋪就了雪白的被褥,枕頭套上,用藍色的紅線,繡著“祝君早安”四個字,望過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覺。

他這幾夜,根本不曾好好睡過,這時看見了如此舒適的一張床,鼻中聞到了陣陣的幽香,禁不住興出了一些睡意!

當下情不自禁地倒在了床上,不久,即沉沉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似覺出眼前有人影晃動。

蒲天河猛地翻身坐起,卻見婁驥正含笑立於床前。見他醒轉,朗聲笑道:“你醒了,我已來過三次了!”

室內暮色很重,窗欞上帶出了將過夜的灰色,蒲天河忙跳下了床,汗顏道:“我真是太困了,想不到竟睡了這麼久!”

婁驥一笑道:“你的東西,我都取回來了,馬已為你養在後面棚內,至於那些東西,也都為你收起,你可以放下心了!”

蒲天河感激地道:“婁兄你太辛苦了!”

婁驥望著他,目光炯炯地道:“我回來時,在庫魯克郭勒河附近,砍了幾株柏木,如用來為令尊制一口棺木,倒甚合用,你可要看看?”

蒲天河心中大是感動,當下嘆了一聲道:“你對我真是恩重如山了!”

婁驥冷然哼道:“你我兄弟,還說這些作甚?來,兄弟,我們看看去!”

當下二人走下樓來,就聽得院內有一陣“砰砰”的斧砍之聲,出得院來,就見阿力同另一個梳著辮子的大姑娘,各人在用一把板斧,砍著木頭,地上已然作成了一個棺材的形樣。

二人走過來,阿力同那梳著辮子的姑娘,各自住手站起身來,那姑娘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向著蒲天河望了一眼,不大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阿力卻咧著嘴,用著生硬的漢語道:“只要把木頭刨平一點,就行了!”

婁驥向蒲天河道:“你看如何?”

蒲天河看了看,那棺木材料極厚,當下甚為高興,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