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河冷笑道:“你是妄想!”
說罷猛地轉過身來,他雙手平胸一拳,厲聲叱道:“你們哪一個敢不讓開,我就要誰的命!”
說完,昂首大步,直向外行去,可是圍在他四周的灰衣弟子,只是團團地轉著,文素姬雙手連揮,用方言指示他們不要放他出去,群情更是激動。
蒲天河活了這麼大,真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怪事,天下搶婚騙婚之事,故是不少,可是卻沒有像這麼明目張膽的,更沒有女方親自出面硬拉實綁的道理1他不由勃然起怒,厲叱了聲:“閃開!”
當下雙掌一抖,直向身邊一名烏衣弟子身上打去,那弟子雙手向外一翻,身子翩然而退,可是卻有另一弟子橫身攔了上來。
蒲天河身子向下一塌,右掌斜翻而起,直向那弟子右胸切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打了個正著。
那名弟子,沒有老人那種護身潛力,哪裡吃受得起,只聽見一聲慘叫,整個身子直翻了出去,頓時口吐鮮血一命歸天!
如此一來,眾弟子無不收起了歡笑,面上變色,各自發出了一聲驚叫,猛地撲奔了過來。
蒲天河一聲猛笑,道:“你們哪一個敢再阻我?”
說時左右手同時翻出,用“北燕雙美”的手法,又把兩名弟子擊倒一邊,他足下加快,已撲身來到了大門前!
就聽見一聲嬌叱道:“姓蒲的,你別想走了!”
說話的正是文素姬本人,跟著她已經騰身飛撲了過來,一口冷劍,直向著蒲天河面前逼到。
蒲天河抽身後退,才想起,自己為文素姬匆匆騙出,竟是忘了帶出兵刃,可是儘管如此,他卻也未把對方看在眼中。
他恨透了醜女文素姬,正好藉此一洩心中之憤,對方兵刃來到,他冷冷一笑,右手向下一沉,駢中食二指,驀地向外一點,只聽得“當”的一聲,已把來劍彈在了一邊。
文素姬劍身向後一抽,卷出了一道長虹,第二次直向著蒲天河雙足上掃了過去!
蒲天河哼了一聲,身形微長,躍起一尺,醜女劍身擦足而過。
可是當她再抽劍時,已是晚了一步,蒲天河驀然下落的雙足,正踏在了她的劍身之上。
遂見他一聲狂笑,雙手向外一送,文素姬一聲驚叫,只得鬆開了手中劍,向外倒翻了出去。
蒲天河一塌身,已把足下的寶劍拿到了手中。
這時候,那位烏衣教主,卻發出了一聲怪笑,陡地騰身而前,雙手如同是一雙鳥爪一般,直向著蒲天河持劍的右手上抓了下去。
蒲大河怒吼了一聲,長劍向下一壓,抖出了一個劍花,這口劍帶出了一股寒風,直向著烏衣教主前心上點了過去!
這位銀衣墨髮的烏衣教主,動手過招的招式極怪,路數詭異,使得蒲天河心理上多了一層顧慮。
長劍刺出,就見老人身子向左一扭,滴滴溜溜如同風車似地轉了出去。
蒲天河身子向前一撲,正要二次出劍,可是醜女文素姬,卻由側面撲到。
只見她散發披肩,活像是一個瘋子,口中尖聲叱道:“姓蒲的,你已是我的人了,還想跑麼?別作夢了!”
她口中說著,一雙瘦手霍地張開,如同瘋痴一般的直向著蒲天河身上抓過來。
蒲天河身子向後一坐,一聲怒叱,長劍向後一甩,驀地點出去,直取醜女前心。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銀衣一閃,烏衣教主已飄到了面前,就見他雙手向外一抖。
蒲天河只當他是向自己發出掌力,其實卻是不然!
只聽見“嗖”的一聲,由老人一雙袖內,散飛出了四五枚紅色山果似的東西,分向蒲天河身上各處穴道打到。
蒲天河微微一怔,掌中劍向上一翻,已把迎面而來的那枚紅果劈開。
只聽見“波”的一聲脆響,眼前一陣紅煙。
蒲天河鼻端一吸,立時覺出一種生平從未聞過的異香,只覺得雙足一軟,雙目一翻,頓時咕嚕一聲,倒了下來。
※※※
蒲天河漸漸甦醒之時,正是夜深更殘的黑夜裡……
他覺得身上無比的寒冷,同時雙手雙腳都覺得甚是疼痛,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的燈光,冷風正是由兩側的壁窗上嗖嗖地吹進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一驚,不由令蒲天河打了一個冷戰!
他這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了,自從他鼻中聞過那粉紅色的煙霧之後,一直昏迷到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