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恕他,便是無情心冷。
王詼見她端坐如鐘,雖是女裝,仍舊一派威嚴,氣勢比王亨、王諫不弱,心裡不是滋味,忍不住道:“青雲,這裡沒外人,都是一家人,四叔有句話想問你。”
梁心銘道:“四叔請問,侄媳聽著呢。”
王詰忙阻止,可是弟弟根本沒看他。
王詼道:“青雲能得赦免欺君之罪,這是天大的福分,為何不趁機抽身退步,回家來養胎,卻堅持留在朝堂做官,辛苦不說,更遭人誹謗,這次又差點丟了性命,何苦來呢?還是青雲心有壯志,不捨離開官場?”
王亨不悅道:“四叔,是皇上要用青雲。”
王詼擺手道:“你別怪四叔說話直,這裡又沒外人,咱們一家人敞開了說話,不用找藉口。皇上要用青雲,青雲可以女子不能參政為由拒絕,或者隱藏在你身後……”
“我為什麼要藏在他身後?”
梁心銘波瀾不驚地問。
王詼一滯,“你不甘心?”
梁心銘道:“不是不甘心,是沒這個道理。責任和權利是息息相關的,若不賦予我相應的權利,讓我為朝廷做事,名不正言不順。我也不提功勞,就問出了事算誰的?讓夫君擔著嗎?我們憑什麼要接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王詼啞然,好一會才道:“可是,你現在就能得好了?自己受苦受累不說,還害得你五叔回不了京。”
梁心銘道:“世界很大。”
王詼忙道:“什麼意思?”
梁心銘道:“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會被別人阻擋的。”
王詼道:“可是,你確實擋了你五叔的晉升之路。”
王諫垂眸,兒子和兒媳在朝中混得風生水起,壓住了弟弟王誠晉升之途,他也因此感到愧疚。
連王瑾也不好袒護梁心銘了。
王亨強辯道:“以後有機會,我自會幫五叔。”
梁心銘卻淡然的很,道:“四叔怎知侄媳阻擋了五叔,而不是成為五叔的助力?就算侄媳抽身,五叔調回京城,上有夫君壓著,他能有什麼作為?不過是熬資歷罷了。”
王詼忙問:“你怎麼幫助你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