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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殊,不過樣子都很好,大概這就是我在宮裡見到的這些阿哥們各個眉目俊秀的原因吧,基因控制得比較好。

其實,我更喜歡不必當值的日子,不用人前人後地做奴才狀,不用動不動就磕頭行禮,過節的時候,皇宮是熱鬧的,但這熱鬧的只可能是偌大的紫禁城中很小的一部分,而這很小的一部分又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所以,我常常能夠輕鬆地找一個沒什麼人的空間,繼續我在現代的喜好——發呆。

御花園依舊是我最喜歡發呆的地方,這天,天上又下了好大的雪,春天的雪已經不同了,黏度比較高,可以推雪球、堆雪人,當然,打雪仗也是不錯的。

本來想偷偷找十四阿哥一起玩的,不過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好去德妃那裡看戲去了,我對戲曲沒太多的研究,也不知那些臺上的人忙忙碌碌地在唱哪一齣,唯一知道的就是,這裡的人,大都愛看戲,這一去看戲,沒一天半天工夫是回不來了。

春天的雪下得急,融化得也快,所以我只好果斷地決定,自己去玩。

御花園的空地上,看準了一片好白的雪,我高興地撲過去,先用手團一個小雪團,然後一點一點地在雪中推大,這年頭沒有羊皮手套,所以我的手自然變得通紅。

我堆的雪人,永遠都不會特別可愛,大概是我耐性有限的緣故吧,堅持不了很久。這不,有了又胖又圓的身子後,我就有點不耐煩了,草草地推了個小小的腦袋,也就算完工了。沒有胡蘿蔔的鼻子,也沒有黑紐扣的眼睛,我的雪人怪怪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第26節:雪夜迷情(6)

不過,這還是我很多年來堆得最大的一個,所以我點了點頭,很滿意。

進行遊戲下一項,打雪仗,沒有對手更好,我可以和雪人一起玩,只有我打它,它不會還手,這買賣非常划算。

一邊團雪團,一邊胡亂地扔著,玩了一會兒,卻覺得無趣得很,原來,沒有人還手,雪仗就變得和自己一個人滾雪球一樣了,不刺激,當然也就不快樂。

正準備收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卻飄到了我的耳中:“真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也能玩這麼長時間。”

我踉蹌著止步,隔著重重雪片,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樓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走近看去,卻是前幾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十三阿哥胤祥。

我有點掃興,但是為了我飽受摧殘的臀部著想,在它還沒有完全康復之前,我有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於是我小心地行禮:“十三阿哥吉祥,如果十三阿哥沒有什麼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正準備回去,十三阿哥的聲音卻在我身側幽幽傳來:“看來我真是不怎麼受歡迎,走到哪裡都是這樣。”

停!這是什麼論調,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阿哥,未來皇帝最看中的兄弟,怎麼竟然是這麼一個怨婦的腔調?

我後退幾步,重新又站在了十三阿哥面前,湊過去看他,只來得及抓住他一閃而逝的憂傷。他不過比十四阿哥大兩歲而已,也就是隻有十六歲了,卻沒有十四阿哥那種飛揚的氣息,甚至連那份可笑的天真也沒有。

在宮裡快一年了,我當然明白在這宮廷裡,子憑母貴的規矩了,十三阿哥生母早逝,在這宮裡,沒孃的孩子是怎樣的苦法我不知道,不過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古今相同吧。

沒來由的同情讓我不忍離開,也許因為自己也被這種思念折磨吧,想家,想媽媽。我決定安慰他一下。

“十三阿哥,能跟你打個商量嗎?”我小心地問,還沒摸清底細之前,還是要小心。

“什麼?”他眉毛一挑,疑惑地問。

“其實……其實我剛剛一個人打雪仗,沒有對手,挺無聊的,你要是沒事,可不可以當我的對手?”我說,其實安慰他是一部分,讓自己盡興是更大的一部分。

“打雪仗?”十三阿哥露出驚訝的表情,“要我做對手,你的意思是,讓我像那個(他用手指我那個雪人)一樣,站在這裡,讓你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互相用雪團打。”當然,你站著不動讓我打更好,我心裡補充。

“你確定,確定要和我一起打雪仗?”這回反而十三阿哥小心地問了。

“是呀,不行嗎,難道我不能用雪團打你?”我猛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可以。”他很快地回答,俊美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一朵笑容,這才像個十六歲的孩子,有得玩就高興地笑,這樣才對。

於是我歡呼一聲,率先低頭,迅速團了雪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