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顧念月牙兒,上次就應該取你性命,不知感恩戴德的東西,留你不得。”
黑司懶得廢話,操控石像組成劍陣,向前推去,不時觀察周遭,似乎很小心。
“月牙兒?叛逃出去的大師姐?哼,難怪對我們如此熟悉,不用假惺惺,手底下見真章吧!”月縈兒很倔強,揚起下巴目不斜視看向黑司,取出一塊水晶,向石像砸去。
水晶比預想中要脆弱,一下子砸得粉碎,卻爆發出寒氣。將石像完全凍住了。
黑司一愣,惱怒叫道:“看來上次之後,你們已有所準備,這麼稀罕的冰封煉晶也捨得拿出來,不過月華門又能封得住本宗多少石像?不自量力。”
石像再次向前,月縈兒連續出手,打出十數枚水晶,之後皺眉看向田茂平,閃身退入冰壁,消失不見。
接下來地戰鬥就有些詭異了。頭頂上不停有冰錐砸落,又準又狠。彷彿整個冰川搖晃起來,要將此地埋葬。
“想陷住本宗?白日做夢。”
黑司喚出一隻兩米高機關朱雀。田茂平心頭緊縮,原來這傢伙並不僅僅仰仗石像劍陣。還有其他手段。想想也對,能夠幾次進入永恆要塞,憑石像之威自然挖掘出許多好東西。拿出機關朱雀並不奇怪。
朱雀全身火焰,也不知是何種材質打造而成,瞬間將那些冰封石像搭救出來,並且噴出一股炎熱氣體,消融月縈兒進入地冰壁,不久現出一條幽深通道。
石像遵照指令,進入通道。很快傳來隆隆巨響。
黑司有些抓狂了,轉眼間石像被轟了出來,三顆碩大冰球魚貫而出,月縈兒巧妙地利用環境,製造優勢。心思不錯。
田茂平一直未動,以他和黑司的手段,突破進去只是時間問題,姑且不論月華門實際情況如何,做幫兇並不值得稱道。就在剛才,感應到身後有一絲不連貫氣息出現,也許是黑司本體。身邊這個不倫不類木乃伊終究是替代品,不是正版。
這一次機關朱雀在前面開路,冰錐冰球皆被蒸發,走了良久進入冰川腹地。頭頂上是蒼穹般冰蓋。周圍燃起淡藍色冷焰,照亮四方。
月縈兒正一臉肅穆站在冰臺上。手中擎著一把符文劍,見到敵人前來,猛然將劍身插入冰面。
石像飛速靠近冰臺,忽然地面支出許多冰柱,將劍陣打散。田茂平饒有興致看著一切,畢竟是在月華門作戰,客場對主場,人家顯然經過一番精心佈置,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且看黑司什麼時候尋求幫助。
機關朱雀動了,化為一抹長虹,直摜而去。當接近冰臺時,月縈兒被一層揚起冰晶保護起來,再強火力也傷害不到她分毫。於是變為攻堅戰,總體來說石像攻擊次數比較多,冰臺反擊相對不足,力量全用來防守。只要黑司再掏出一些石像,當即就會勝利,可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耗時間。
“有對手正快速趕來,田兄應當出手了,這些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早死早託生。”
十道身影及近,真是慘不忍睹。相比之下月縈兒漂亮得如同一朵鮮花,看姿態全是女修,面板潰爛已經延伸到面部,有地地方露出骨頭,卻依然帶著生者氣息。死氣與活氣並存,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蹟。就如真元與魔元相容,透著不可思議。
這些女修很強,黑司有意偷懶,卻也不好申斥,畢竟人家先行出手,一場替一場,該輪到田茂平了。
闊步向前,端詳片刻,這些女修帶著大量戾氣,想以唇槍舌劍說服她們,讓開道路,那是奢望。
抬手放出一些紫色兵俑,和先前參戰受到損傷的鋼爪白熊。既然要再次進入永恆要塞,運氣好的話還能取得新的機關,損耗一些也無所謂。
黑司在那乾耗,田茂平也不次,同樣對策,軟磨硬泡。以精妙操控術擋住一眾女修,不讓其近身。一旦戰力不夠,便加上一具紫色兵俑,就像小火燒水,慢慢添柴火。
“田兄,速戰速決。前面危機重重,不要在月華門末代弟子身上費功夫。”
田茂平不急,黑司卻有使命在身,拖得越久危險係數越大,人家月華門不是說來就來的地方,若是那般簡單,也不會尋找幫手了,瞬間出手。
更多石像出現,不管不顧衝擊冰臺,機關朱雀也全力以赴,頃刻間打破冰晶壁壘,撲了進去。
月縈兒剛想閃身撤退,卻被一股氣勁震暈,從空中落下一人。身穿黑袍,眼角眉梢露出少許皺紋,看起來剛剛步入而立之年,卻又顯得很老。目光中有一抹銀白稍縱即逝,抬手將“木乃伊”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