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鳳姑娘見此情形,恍然大悟,心想:“鄺飛燕這妮子是想利用失去貞操迫小龍就範,
這種手段太也卑鄙。”
想到這裡,便悄然消失於夜色之中。
晨雞三唱。
天光欲曉。
游龍子黃小龍穴道,暗中已被解去,不覺霍然醒來。
他這時,睡眼惺忪,神智尚有一些模糊,覺得懷裡有個軟綿綿的物體,以為是愛妻金燕,
見她鼻息咻咻,吹氣如蘭,便俯身在那兩瓣紅唇上輕輕一吻。
他這一吻,鄺飛燕業已醒來,嚶嚀一聲,便抽抽噎噎的哭了,接著“叭”的一聲,打了
游龍子一記耳光。矯聲罵道:“你這個色鬼,害苦了我,叫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人世?”
游龍子這才昕出聲音不對,問道:“你是誰?怎麼睡在我的臥室?”
那人翻身坐起,冷冷說道:“游龍子事到如今裝佯作甚?你看這是什麼地方?”
他這時終看出這是一間裝置簡單的尼庵臥室,果然不是自己住的“玄湖旅舍”同時也看
出這人不是金燕而是自己正要找尋的鄺飛燕,聽她語氣不善,忙道:“飛燕妹,這是怎麼回
事?”
“怎麼回事?”鄺飛燕餘怒來息,悲切地道:“你仗著氣力大,把人家給糟塌了,還來
問人家怎麼回事——”
游龍子黃小龍陡然憶起宵來之事,不由面紅耳赤,說道:“飛燕妹,我想那只是一場惡
夢吧!”
“一場惡夢!”鄺飛燕板起面孔道:“俠王,也只有你能說出口!你當我們女兒家是這麼
好欺侮的麼?”
她說到這裡,從綿被下面掏出那隻短褲,向游龍子面前恍了幾恍道:“這總不是冤枉你
的吧!”
游龍子仔細—瞧,原來那褻褲之上,盡是落紅點點。
他最是吃驚不小,還未發覺事態的嚴重,眉峰—蹙,說道:“燕妹,請恕小兄一時糊塗
之罪,快起來,穿好衣服,咱們之事總好南量。”
“這件事,恐怕對你有點辣手,既是你自己宣稱能夠商量,那我就穿好衣服聽你的意
見!”
言畢,匆匆穿起衣裙道:“說啊!我倒要聽聽你的寶貴意見如何呢?”
臉上流露出一片悽楚之色。
游龍子向門口瞥了—眼,沉聲說道:“妹子隨我回轉北京,暫勿洩露此事,待我與金燕、
敏兒、麗珠,三位夫人商妥後,即擇吉日,將你同哈紅藥姑娘,一起迎娶,你看可好?”
他以為鄺飛燕定必樂從。那曉得這妮子心高氣傲地說道:“哈紅藥,黑社會頭目之女,
其母咆哮夫人焦嬌,淫惡之名素著,她怎能與我相提並論。”
游龍子黃小龍道:“飛燕妹,須知紅藥對我有裸體療傷之德,我怎能忍心相負。”
鄺飛燕峨眉深鎖,冷冷的說道:“始亂終棄,你已經習慣了,我不會跟她們生得—般賤
——”
“她們!”游龍子忽然道:“你說誰?”
鄺飛燕尖刻地道:“你心痛麼?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我說的是你三位夫人,和哈紅藥賤
婢。怎樣?”
說罷,芳肩一聳。
游龍子氣得臉色鐵青,道:“那麼你還有別的條件嗎?”
鄺飛燕道:“有!”
“何不說來一聽!”
游龍子顯然氣極。
鄺飛燕瞧了他一眼嘲笑道:“喲!那樣兇幹什麼,你把人家女兒家最寶貴的貞操,都奪
去了!我說你們男人呀!也該存點良心才對。”
游龍子為人忠厚,他認為鄺飛燕提出的證據是真的,便也軟化下來。央求道:“飛燕妹,
果真是我不好,你還要求些什麼,你說吧!”
鄺飛燕見他軟化了,態度便又轉趨強硬。道:“我要你明媒正娶為妻,不能以側室相待,
此後更不得再娶其他女子,包括哈紅藥那賤婢在內。”
游龍子道:“飛燕妹,前—問題都好處理,人家哈紅藥姑娘,我負她已多,焉能薄倖至
此,咱們何不再行嗟商?”
鄺飛燕道:“如你忍心相拒,我便要自絕。”
游龍子陡然變色道:“飛燕妹,你何苦輕生!”
鄺飛燕狂笑—聲道:“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