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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回憶她與他別去的那一天。
那痛徹心肺的絕情宣言之前,他與她,還經歷了生死相依的一刻,她更情願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他的生還。
明端只覺得自己宛若枯木般的心,又開始湧出微弱的一點生氣。他小心翼翼的問:“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阿眠淡淡的說:“這三年,是我陪在小斜身邊。她的傷心痛苦,我全看在眼裡。她其實……極之在乎你。”
他不敢相信她的陳述,遲疑的問她:“你是熾尾?”
阿眠輕輕一笑:“不,我不是。熾尾,過來。”
熾尾過來了。
阿眠叫她:“來,你的真面目讓明公子看看。”
熾尾很是聽話的還原自身本來面目,巧笑倩兮的對明端道:“明公子,還記得我麼?”
明端的神情,變得很複雜,冷漠的面具已完全無法保持。他望著熾尾,喃喃的道:“是你……真的是你。”
熾尾嘻嘻一笑,道:“喲,明公子,你這樣痴痴的看著我,還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我有多麼眷戀呢。讓小斜聽了怕不會剝了我的皮。”
明端的臉微微一紅,轉開視線,望著阿眠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什麼?”
阿眠揮手趕開了熾尾,凝視著明端,慎重的問:“明公子,你是信了我的話了麼?”
明端澀然一笑。“信了。我就知道,她就算不能以男女之情待我,亦不會視我為仇。”
阿眠蹙眉:“她是喜歡你的。”
對於這點,明端根本不敢有任何奢望。他糾正阿眠:“不……她只當我是師侄。”
話是這麼說,他自認也算可以直面現實,可心中仍難掩傷痛,神色更是黯然。
阿眠微惱的挑了挑眉:“她的處子之身都給了你,你還不信她喜歡你?”
明端震驚的跳起:“你……”
這麼隱秘的事,小斜怎麼竟都會講給她知?
阿眠平靜的看著他:“她在輪迴迷陣的時候,甚至都肯為你死……難道這樣,你還猜不出她的心意?”
他心中泛出強烈的希望,可是同時,卻伴生出更大的恐懼——害怕希望瞬間變成絕望的恐懼。
阿眠靜靜的看著他。她平靜通透的目光彷彿催眠了他。面前清冷淡靜的女孩子,彷彿有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魔力。在阿眠的注視下,明端突然不顧一切的說:“可是她說,她是為了保護鎮航才……採補我。”
這,是橫亙在他心中,最痛最深的那根刺。是他至今仍然無法面對的創傷。明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對著面前陌生的女郎說了出來。
阿眠憐惜的嘆了口氣。
“相信我。對你說出這樣的話,小斜也不會好受。”她緩緩的說,語音溫柔。“她有很多顧忌……當時她堅信只有徹底傷透你的心,才你讓你擺脫對她的迷戀,不會因她而道心崩潰。離開你之後,她轉頭就哭了。”
明端問:“真的?”
“真的。”阿眠無比肯定的說。“離開你,她真的極之傷心。”
停了停,她柔聲道:“你要諒解小斜。她腦子固執,始終拘泥於那什麼輩份問題,又覺得她是妖非人,會惑亂你的道心,不可能是你的良配。可是我知道,她心中最在意的男人,就是你。”
明端不敢相信的問她:“你有什麼證據這樣說?”
阿眠輕輕的道:“你下午來我們營帳的時候,注意到那個跟我們一道,一直縮在旁邊不敢說話的女孩子沒有?”
明端震驚的問:“習飛飛?”
腦子中,飛快的閃過寧鎮航剛才所說的幾句話。
他說:
“你看到她……有沒有什麼感覺?”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就只有我覺得象?”
“象一個人……”
明端一下子站起了身:“習飛飛就是小斜!”
阿眠點了點頭:“她害怕見你。她說傷害了你,你一定不會再原諒她。她說,你對她說過永不相見,她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那……”
阿眠用悲憫的聲音輕輕道:“我勸過她很多次。可是她寧可自己痛苦,也不敢來見你。若不是此番離火宮出世她要趕來援手,我們根本不會有將她拉到這裡來的機會。”
明端的身子,忽的顫抖了起來:“我該怎麼做?”
阿眠柔聲問他:“她那樣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