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焱也從我懷裡爬出,張大著小嘴,以絕對不可思議的深情看著禁冬蓮“這隻母夜叉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幸而,聲音極小,不讓我難以保證會發生什麼……
“孤兒,師妹畢竟是你師叔更何況男女有別,你……”蘇羽然難得一本正經教訓我,可話還沒說完~
就有人語出驚人了“不過孤狐說的,那我現在就去收拾收拾,今晚就搬過來。”
好吧,我想刺激刺激禁冬蓮順帶另外幾隻,但不得不說女人彪悍起來很恐怖,沒刺激到別人,先把我自己給刺激到了……
他爹怎麼也不管管?道主他們也一個個樂得看戲這完全能理解,但禁書他老人家怎麼唉聲嘆氣的摸摸那三寸小鬍鬚“女兒長大了啊~”就沒發現有人開始冒殺氣了嗎?
“師妹似乎還有很多學業沒有完成,就如此放任她不管可以嗎?”汝修墨帶著譏諷掃了眼禁冬蓮。
鳴天倒也不管輩分“師叔的道行似乎比我都略差一籌啊,師伯不會教導的關係?還是……師叔的天資問題?”
好不給面子,赤裸裸的嘲笑,汝修墨和蘇羽然更是笑出聲。
這倒是引得走在前面的蘇佃裕的好奇,退了幾步“給位在聊什麼?如此有趣?”倒也自來熟得很。
看著那張與蘇羽然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一痛“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壓下不適,唇角含笑。
可心中的那份痛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悲切的思念似乎在暗示著些什麼,皺了皺眉,就算眼前這人是蘇羽然的兒子那也不知會給我如此大的觸動啊?
“噢,倒是小子冒犯了。”蘇佃裕帶著幾分歉意抱拳。
抬手扶起“蘇公子言重了。”好痛,那種似乎被撕裂般的感覺,撕心裂肺的痛苦,到底怎麼回事?
“燼公子?”蘇佃裕抬頭時很吃驚,可以說是驚愕的看著我。
“怎麼了?”不解,可現在完全沒心思去打理別人,腦子裡似乎有一人的哭泣,不停的哭,而從我心裡硬生生的死去了一部分……
“孤兒!孤兒你到底怎麼了?”汝修墨拉過我,完全是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
“啊?”莫名其妙,到底怎麼了?他們?
環視四周一個個彷彿天塌下來的表情,蘇羽然抬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帶著一種悲切,一種傷痛。
從那雙淡灰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張帶著微笑卻滿臉淚痕的人……
哭了?為什麼?摸了把臉,溼漉漉的,低頭看著指尖的淚水,怎麼回事?
“秦淮……”心裡還莫名其妙,嘴卻已經給出答案。
猛地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秦淮死了……”當初我便卜卦測出那孩子不可能活到不惑之年,如今二十年已過……
彎下腰,死死壓著嘴,後退幾步,靠在樹上……
一顆顆冰冷的淚水砸落“他為什麼就不肯和我走呢?”
“孤兒,這不是你的錯……”汝修墨向我走了幾步。
卻被我喝住“如果不是顧及到他的……我應該強行帶他上山!”一想到那雙碩大的眼眸,水汪汪的注視著我,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戀,我……似乎再也不可能看到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說不出的痛,說不出的絕望,所有人都說,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那時我便不想要他離開,那時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著那孩子,就算是最後的選擇,我依舊尊重他……
後悔,真的很後悔,如果不曾相與或許……
“孤狐,這是他的選擇,如同我選擇留在你的身旁。”軒淼斌輕輕地走到我身邊,撫摸著臉頰,笑著注視著我“遇見你便是我們的幸福,秦淮應該也明白,就算沒有你的日子,最起碼有那段記憶可以陪伴不是?”
低下頭搖搖,嘲笑道“可我們之間沒有將來哪怕我願意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在他心裡,我只是一個過客而不是……不是!”那一身的陪伴,可以捨去一切相戀。
“孤狐,你不是我們,又怎麼知道我們的想法?”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與你相遇是我們的幸運,失去你,是我們一生的痛……”抬頭雙目相對“孤狐,你我都明白,天下沒不散的筵席……”
“可我要的不多!一直不多!”為什麼如此一點都不行?
“那就抓住我們,牢牢的抓住……永遠也別放手。”氣息如此相近,殷紅的雙唇似乎近在咫尺,似乎只要我一動,便能吻到,唇瓣上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那股若有若無的甜蜜“好嗎?”
凡界篇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