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被公主殿下給轟出了房門,如今露宿街頭,懇求有心人善意收養。當然,你們要包養也成,我這人吃飯吃一碗,拖地做飯加陪床,樣樣都行。難得的上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在床下是君子,在床上,嘿嘿,也算不得小人啦!”
銀緣一個坐墊就砸在了他的臉上:“你不應該來我們這邊,而是去找其他男生。讓他們看在同胞的份上分你一塊地板。”
“不要,”杜浪抱著房門,十分擔心害怕的樣子:“我才不要將我的貞操放在那群禽獸的手上。”
正在喝咖啡的杜藜不小心笑場,銀緣更是笑得在床上打滾,指著對方的手抖個不停:“原來你是弱受。”
杜浪已經拖了行李進來,死皮賴臉地佔據了一張沙發:“其實我是女王受。我不要床了,睡沙發就成。你們別想趕我走,實話說了,我來雜誌社不久,除了跟你們多說過幾句話,其他人看我都是用眼白瞧著的。”
杜藜問:“你是誰家的親屬?如果真是太子黨,我們就不能讓你睡沙發改睡床了。”
杜浪跳了起來:“真的?”一抹頭髮,“其實我是雜誌社幕後老闆的么弟,剛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找不到工作才被老哥丟到社裡來鍛鍊鍛鍊。你們誰先搞定我這黃金單身漢,就相當於買了潛力股,過了幾年就是黑馬,要愛情有愛情要金錢有金錢,這麼好的機會,可別輕易錯過了。”
杜藜瞥了門口一樣,淡然地笑著。
銀緣繼續問:“那你還是處男麼?”
“當然。”
“那魏主編呢?”
“他呀,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過了今晚他鐵定就不是了。”
“為什麼?”
“因為公主殿下今晚會吃了他的,一定,絕對,肯定。”
“咳!”門外有人咳嗽,魏皓仁拿著資料夾走了進來,抽出其中一張表格放在桌面上:“這是這幾天的活動安排,自有活動時間也在上面標註了,你們看看,有問題可以現在就問。”
銀緣眼珠子丟溜溜的轉,拿了那表格湊過去與杜藜一起看,偶爾偷瞄到杜浪縮在沙發上訕笑的身影。
旅行時間安排了一週。第一天大家休息,晚上開聯誼會;第二天和第三天爬山;第四天和第五天是單獨活動時間,第六天晚上參加旅行社安排的舞會,第七天早上各奔東西。雜誌社的專職員工並不多,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全國各地的畫者和寫手,從事藝術行業的人自由度大,心性散漫,對於這安排都深覺滿意。
杜浪在魏主編臨出門之前給拖走了,主編大人揚言就算讓他睡大廳也不準跑去女孩子的房間睡沙發。男人的哀叫一路響徹了整個走廊,好不悽慘。
“其實,杜浪的話也並不是全不可信。”
杜藜正拿著換洗衣物準備去洗澡,關門之前聽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由得奇怪:“你還真的看上他了?”
“沒,”銀緣搖了搖頭,“只是,雜誌社裡面是真的有低調的黃金單身漢。我敢打包票,此次來得眾多女人中間,有一半以上都在打著某個男人的主意。旅遊啊,有山有水,是發展□的好地方。”
要發展□自然首先得找個好男人。對於這一點,兩個女人頗有默契換了裝扮,精神奕奕地出了門。大廳的另一頭已經看到人頭攢動,白琦抱著一隻貓,不時的指點穿著統一服飾的男女搬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進進出出。
“聯誼會所設在了偏廳,其實就是這賓館的後花園。種了很大一片翠竹,涼風習習的,倒是夜晚賞月的好去處。”杜浪一見兩人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你們去吃飯麼?正巧,我要給大家買吃的去,一起吧。”
銀緣瞥了他一眼:“我們去釣凱子,你湊合個什麼勁。”
杜浪已經拖了她的手臂:“我就是你們釣到的第一個凱子。”不由分說地拉了人就走。
粗糙的大理石板路還殘留著古代的印記,河面上小舟穿梭,街道鋪子鈴鐺脆響,小販們的吆喝聲,燒烤飄溢來的油脂膩香,竹筐裡面擺放著的手工銀器,還有不知道哪條深巷裡面隱隱約約的酒香,都足夠讓人有種穿梭時空的錯覺。恍恍惚惚的覺得走在了古老長街上,看著熙熙攘攘。
杜藜一身藏青條紋短袖連衣長裙,牛皮窄腰帶上的金色蛇紋扣閃耀奪目,踩著一雙平底純白帆布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爽休閒的淡然氣質。長長的波浪捲髮已經被盤成了包包頭,斜插地鳳凰朝陽銀簪綴在腦後,將本就透著媚色的臉蛋硬是襯托出幾分古典端莊來。
杜浪瞧了幾次,忍不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