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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想給他們一個什麼說法啊!明明是藥方有問題,又不是我們抓錯了藥。難道還要我們整個鋪子賠進去不成。”陸焱看著陸淼一臉的愁眉之色,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個責任也應該是張大夫揹著才對。”
陸淼嘆了一口氣,看到了走進來的朱由檢幾人,這幾位怎麼勸也不肯在這個時候就走了,陸淼心裡知道他們是想幫忙,也是感激,將人帶到了後堂才說了起來。“要是張大夫與我們沒有簽過契約書,那麼這裡面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一年前我們離開日照去外面做生意的時候,我做主讓張大夫與陸家藥鋪是簽了契約書的,他不再是掛單的大夫,而是陸家藥鋪的一份子了。手下藥死了人,東家怎麼可能沒有責任。”
“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陸焱也反應過來了,以前陸老爹還靠譜的時候,他也對生意不上心,也是這一年出門在外才剛剛懂了其中的門道。“那現在是要殺人償命嗎?我們家藥鋪還開的下去嗎?”
陸淼搖搖頭,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本以為已經快要苦盡甘來,誰知道等著他的是一場更大的禍事,看著朱由檢他們不甚瞭解的樣子,他從頭說起了自家的情況。“這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那個時候祖父過世了,父親心情很差,不知怎麼的就染上了賭癮,等我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虧空了家中大半的銀子,也是怎麼都戒不掉這癮頭了。想著斷了他的念頭,就不讓賬房給他一文錢用,誰知道他偷了藥鋪的契約書做抵押,居然向外面借了黑錢,再去賭了,這次一輸個精光。等到那群賭坊的人堵上門來,讓我們把藥鋪給抵債的時候,才知道老爹犯下了大事。要不是祖父留下的救命銀子抵上了這個窟窿,藥鋪早就不在了。”
朱由檢低頭喝了一口茶,這個故事還是個俗透了的梗,但是生活其實就是這樣的俗氣,每日每處都發生著這般狗血的事情。“所以,你們為了籌錢,才外出做起了人參的買賣?”
陸焱砸吧了一下嘴,無奈地接著陸淼的話頭往下說,“其實情況更加糟糕。祖父留下的錢其實並不夠還清債務,借債的那頭清了,可是賭坊還沒有清啊。我們與賭坊商量了一下,就以一年為限期,給個時間去籌錢,要是到時候沒有還上,就把別院的地契給抵上。他們倒是同意了。家中的現銀幾乎沒有留下多少,在這裡開一點藥鋪,又不是什麼日進金斗的生意。為了快速地籌到這筆錢,我們就北上去做了人參的生意。本來以為賺到的七百多兩銀子,一邊可以還了債,一邊藥鋪的生意也不用緊巴巴的了。誰知道老爹在我們回家前的那天,下頭人稍微鬆了一下,就偷跑了出去,喝個酒淹死了。而那頭又有人為了藥死人鬧上門來,這次看來是徹底地栽了。”
吳無玥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陸家的事情一連串發生的,根本就是環環相扣,一點餘地也不留。藥鋪最怕的就是吃藥出了問題,而張大夫是陸家問診的大夫,雖然人死了也不談一命換一命了,但是他的罪藥鋪也是要擔著的,賠了錢不說,就是這名聲也是徹底的敗了。還恰逢陸老爹被淹死,陸家的藥鋪怎麼不在風口浪尖上頭。
“可是,你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這事情一環接著一環,真的就是陸家運道不好,只是天意不是人為?”
“總不會是有人要設計我們吧!至於嗎,陸家只是在日照經營了一個藥鋪而已。”陸焱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背後會有這樣一隻手,要是真的有人害陸家,這不是從三年前開始佈局了。
“這世間哪有這麼多的巧合。你家祖父死了,老爹就開始沾上賭癮。借了個債,就差點賠了藥鋪。簽了個大夫,一回頭他自個兒沒有了命,連帶著醫死了人。好不容易還了債,這頭名聲又都敗光了。”朱由檢把事情串了起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倒黴的人,要是拼一拼的話,原來的崇禎帝也算是一樣的倒黴,事情接二連三了吧。那與崇禎的性格有關,可陸家兄弟為人也不錯,能做成了人參的生意,也算是機靈了,那麼怎麼會一直倒黴呢。
“我也是一個大夫,那戶死了老爹的人家拿出的證據我也看了。”吳無玥指著脈案,“這個病說重不重,張大夫的用藥有九成都是對的,除了有一味藥開的奇怪了點。也就是那味藥,才是致命的所在,與其他的要藥性相沖。並且這不是一下子就病發的,而是要有一個過程才能積澱著爆發出來的。張大夫的醫術是真的不好,看不出這味藥的奇怪。還是太好了,才能用到這樣刁鑽的藥。所以無心還是有意,你們兄弟二人可要仔細想想。”
“竟然是這樣!”陸淼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過在陸家藥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