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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來又神智清晰,已經是大幸。但是這走路不利索,說不定右腿的知覺再也不能恢復了。

這個打擊真的不小,但這兩日的打擊都太多了,右腿不能動了,以後都不能操心勞神,這點事情真的不算什麼了。只是,如此一來,朕這個皇帝也應該到頭了。

雨化田見朱由校不說話,陷入了沉默中,他也就不說了,站在一邊成了柱子。這時候,卓湯滿頭大汗地回來了,抱著一摞畫冊。朱由校抽了一本看起來,這畫上頭一沒有落款,二沒有題詞。畫工真的不怎麼樣,用炭筆之類的東西,上色也沒有上,只是看的真切,就是那個地方的景色。有些小物件描繪的還不錯。

朱由檢會畫畫嗎?塗兩筆應該是會的。

但手中的不是卷軸畫,沒有那麼多的寫意留白。倒是像自己做木工時候,會先畫下的圖紙,有著一種親切感,都很真實。朱由校不斷翻動著這些畫冊,就像親眼看到了那些風景,這樣乍看起來有些簡樸,卻帶著最真誠的心意。

朱由校看著這畫,上面還有一些灰了,明顯就是被扔在了報廢的摺子堆中。恐怕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欣賞這樣的畫,上面也沒有信王印,根本不能被看做要好好儲存的東西。日後就是說起來,估計由檢也不好意思明著提起他還有如此簡樸的畫。而別人就是抓住這一點,一點給不把由檢給朕的心意放在眼裡。

哎——,朱由校心中長嘆了一聲,知音少,真心想著自己的人也就那麼兩三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的人做出來的好意都是包藏惡意的毒計,而善意與真心卻那樣的難以被世人理解。

就像是皇后從前勸過的那樣,要是魏忠賢真的為了朕好,怎麼會讓朕在四月裡頭遊船,而應該像是雨化田對信王那樣,管的多一些,儘可能不讓他去有危險的地方。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太遲了,太遲了。

昨日他已經知道了周冶確實死了,他的猜測都連了起來,有人要他們兄弟死啊。皇位就那麼重要?!權力就那麼重要?!想要是吧,朕就是不給,朕一點也不稀罕這個位子,就把皇位給由檢來坐,讓你魏忠賢竹籃打水一場空。

“雨化田,朕問你,在你眼中錦衣衛與東廠有什麼不一樣啊?”

這兩者之間還有差別嗎,也許只有閹人與否的差別。

“這個……就臣所知,錦衣衛是先設立的,太。祖設立拱衛司,後改建成錦衣衛,歷來是皇帝的侍衛親軍,一切以皇命是從。後來設立東廠,由親信的宦官擔任東廠首領,監察天下之事。再後來,錦衣衛與東西廠幾乎完全合併,成為廠衛。”

“是要惟命是從,還是天子寵宦,真的不好說啊。”朱由檢看著手中的畫冊,又看了一眼雨化田,最終下定了決心,“廠衛、廠衛,明明是錦衣衛先設立的,怎麼能讓東廠再前面呢。

雨化田你護駕有功,你保護了信王,就是保護了朕,也是保護了大明。田爾耕這兩年也沒有大的功績,從今日起,你就為田爾耕分擔一下,升任都指揮使,以正二品入衛。從今日起,朕希望錦衣衛是錦衣衛,東廠是東廠,記住你的話,錦衣衛從來一切以皇命是從。”

“臣……”雨化田聽到皇上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命,驚喜沒有多少,他本來就只有一個千戶的正五品官職而已,一躍而起連升幾級,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朕意已決,你想要違抗聖旨嗎!”朱由校不給雨化田拒絕的機會,“錦衣衛從來只能忠於皇上,你武功蓋世,所以要護住朕,要也護住信王,這是聖旨!”

雨化田看向了朱由校,天啟帝少有這樣堅決的時候。他也只能嚥下所有的話,看著不遠處的畫冊,想到朱由檢在幾日前分別時說的話,關照自己一定要提起曾經讓一同送入京城的畫冊,就在瞬間明白了。這個都指揮使哪裡是皇上的單純的想法,而是那人用心計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這個位子。

由畫及人,皇上心中感念救了自己弟弟的人,更加相信這人不會與魏忠賢同流合汙,眼下時刻,用這樣的一個人來保護皇宮安全,再好不過。

“臣遵旨。”雨化田百味陳雜地叩謝了朱由校,他以為這個都指揮使的位置還要再等等,會是朱由檢以後才封的。而這次的借人之手,簡直是天外一筆。天啟帝的旨意還能讓魏忠賢的防備少一些。他需要準備的時間並就不用多,最多十日之間,京城的那些人馬就能到位,那個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雨化田剛要出乾清宮的宮門,就與迎面而來的魏忠賢與朱由檢碰了一個正著。

“九千歲,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