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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笑:

“所以這才顯得我們交情不淺呀!”

朱蠶小眼一翻,看了一邊的譚嘯一眼,齜牙笑道:“好了!不要提這些了。老哥哥,我想老尼姑和裘鬍子也快來了吧?”

天馬行空晏星寒微笑著點頭道:“應該是快來了。唉!老朋友們快二十年沒有見了,朱兄你這些年可好?”

白雀翁朱蠶苦笑頻頻,他看了一邊的譚嘯一眼,道:“你是知道的,岳家祠堂事後……”

晏星寒臉紅了一下,很快地打斷他道:“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啥……唉!老朋友,我已經把那件事忘了。”

譚嘯心中不由大大地震動了一下,愈發注意地往下聽。這時只見朱蠶一隻小眼往上翻了一翻,冷冷一笑:

“我可沒有那麼健忘,這事情我一直牢牢地記掛在心裡。”

晏星寒不由皺了一下眉,突然問道:“那麼,你莫非有什麼發現麼?”

朱蠶齜牙一笑:

“那倒沒有。不過,我內心總好像有個預感似的,尤其是每當我看到一個年輕的孩子時,我總會去加以注意……”

他笑了一下,用手一指譚嘯:

“就好像這位譚相公,他的歲數不是和那孩子很接近麼?要是他有一身本事,那就不得不令我們注意了。”

晏星寒睨著譚嘯微微笑了。譚嘯儘管心中緊張萬分,表面卻絲毫也不敢帶出來。尤其是朱蠶的話,更不能不令他特別小心,只要有一絲異態,恐怕就逃不開這個危險人物的眼睛。因為他發現到,白雀翁朱蠶始終很注意著自己。這時,朱蠶又轉過臉微笑道:

“譚相公,府上也在甘肅麼?”

譚嘯搖了搖頭。

晏星寒嘆了一聲。

“譚相公身世可悲,現在已沒有親人了。”

白雀翁灰白的眉毛斂了一下,口中嗯了一聲,細目半瞟著譚嘯,微笑道:“是麼?”

譚嘯不得不小心地掩飾自己,因為他發現,這個老兒太多疑可怕了,他苦笑道:

“晚生身世可憐,晏老先生所言非虛。”

晏星寒嘆了一聲:

“他一個讀書的孩子,漂落到這荒僻的地方,雖有一身抱負,一手文章,卻也無用武之地。”

朱蠶聳眉笑了笑:

“不過,譚相公,恕老夫多話,足下如此人才,中原地大人多,莫非還不能一展抱負麼?如何要跑到這荒涼的地方?先前聽晏老哥說,足下還是一個舉人呢!這是……嘻嘻!譚相公莫非還別有企圖麼?”

譚嘯心中暗罵,好個奸猾的老兒,你休想套出我半句真話來;於是表面上愈發裝得一片茫然,低頭嘆息了一聲。

“晚生來甘肅,本是想投奔涼州城的一個表叔的,可是來此以後,我那表叔卻不知去向了,晚生盤纏用盡,寸步難移,落得凍倒街頭,若非……”

他深沉地看了晏星寒二眼說:

“若非晏老加以援手,此刻……”

言下頗有唏噓之意,只是那眸子裡的眼淚,卻始終也落不下來。但如此已經頗能引起晏星寒的同情了,他苦笑道:“那是不錯的,相公,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朱蠶睜著一雙小眼,卻是很注意地聽著,他聽到這裡,淡淡一笑道:“可憐!”

譚嘯自忖著,這樣盤問下去,可難免就要露馬腳了,當時窘笑了一下,對晏星寒道:

“東翁見召,是否還有別的事呢?否則晚生想告退了!”

朱蠶尖笑了一聲:

“譚相公也不是外人,何妨多聊一會兒,是嫌我這野老頭子太失禮了是不是?”

譚嘯欠身道:“晚生怎敢!只是老先生與晏老久別重逢,我這局外人頗不宜置身其內。”

他說著,不待晏星寒同意,自行站了起來,雙手朝著晏老一揖。當他正預備向朱蠶抱拳為禮時,料不到白雀翁朱蠶忽然由位子上跳起,口中嘻笑道:“相公不必多禮,老夫不敢當!”

他口中這麼說著,卻猛然伸出雙手,直往譚嘯雙腕上推去,看來似乎是要阻止譚嘯下揖一般。殊不料他這一雙手,方一觸及譚嘯雙手,譚嘯就覺得有一股極大的內力,由對方雙掌掌心內傳出,他不由大吃了一驚,方一提氣,忽然想到了此老用意,不禁往後一連退了七八步,口中“啊喲”一聲,撲通一跤坐在地下。

白雀翁朱蠶不由怔了一下,他沒有料到,對方竟是如此不濟。

當時老臉一紅,忙上前雙手扶起他來,連連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