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向頂樓走去。
樓道只有著昏黃的燈光,黑衣人行動迅疾,一連爬了三十幾層竟然沒有一人氣喘。
突然,走在最前方的一個黑衣人突然停住抬起手來,眾黑衣人立即停止了動作。
“哈哈,王炸,三帶一,不好意思,我有贏了,給錢給錢。”
一個聲音幽幽從上一級的樓道處傳來。
眾黑衣人忽然身形一震,握著武器的手緊了緊,一個個全神戒備,一臉警惕。
“靠,真晦氣,這樣的牌還能輸,不玩了,晦氣!”
上一級的樓道,再次傳來那個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嬉笑聲。
站在最前端的黑衣人略微思索了一番,單掌立起,用力向前一揮,眾黑衣人便突然間提著武器快速的向上湧去。
樓梯間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四面坐著四個人,一個老太龍鍾,但精神矍鑠的老人,一個身材有些瘦削,五官平常,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還有個看起來三十幾歲,扎著一個馬尾的男人,還有一個,身材敦實,面板黑裡透紅,看起來有些像個莊稼漢。
死人正圍著那張小桌子認真的玩著撲克。
“你們要不要過來玩兩把?”那個扎著馬尾的男人見樓梯口忽然多出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一點也沒有驚慌,反而就像是極為平常一樣,衝著眾黑衣人認真的說道。
領頭的黑衣人眼露驚訝之色,對方看起來太過冷靜。
“不玩算了。”扎著馬尾的男人見對方不語,又重新轉頭認真的玩著撲克。
他的這一無視的行為明顯有些激怒了這個領頭的黑衣人。
“八嘎!”黑衣人罵了一句,舉起手裡的槍便對著四人。
“八嘎你大爺,你們這些小鬼子,罵人有點創意好不好,動不動就八嘎,八嘎你全家啊!”那個扎著馬尾辮的男人一面出著牌,一面看也不看的說著。
“說出你們大哥的下落,我可以饒你們不死。”領頭的黑衣人雖然惱怒,但自控能力非常好,當下用生硬的華夏語開口說道。
“嘿嘿,順子,剛好接上。”那名扎著馬尾的男子高興的出了一把牌,說道:“我們這裡有兩個老大,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個老大。”
還未待黑衣人開口,扎著馬尾的男子接著道:“這是紅幫老大,鄭老爺子,這是血狼幫老大,邪狼蕭逸。”
黑衣人一下愣住,紅幫老大和血狼幫老大都是他們任務目標,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暗殺紅幫老大,卻不像血狼幫老大也在,但是當下心頭卻一點也喜不起來,因為他絕對不相信這兩個老大是白痴,坐在這裡專程等著自己來殺。
“這些小鬼子真沒禮貌,見了長輩居然不行禮。”**開口說道,眼睛卻看也沒有看黑衣人一眼。
蕭逸聳了聳肩,道:“沒辦法,小鬼子家教不好。”
說完,淡淡道:“花錯,小永,替他爹孃給他點教訓!”
扎著馬尾的那名男子抿嘴一笑,忽然將手裡的撲克牌朝著黑衣人一扔。
嗖嗖嗖嗖嗖——啊!
黑衣人突然慘叫一聲,手上和臉上突然插著數張撲克牌,只是他的慘叫剛叫道一半,便感覺脖子一涼,臨死前的最後一眼,他也沒有搞清楚那個扎著馬尾的男人剛才明明還坐在那裡玩著撲克,為什麼只是一瞬便到了自己面前。
不過他已用不著思考了。
“轟!”
身旁的眾黑衣人剛反應過來,剛欲有動作,卻突然被一張飛來的桌子狠狠砸在人堆中,緊接著,那個面板黑裡透紅,身材敦實的男人便出現在面前,掄起桌板狠狠一輪,便將進入樓梯間的數名黑衣人重新掃進了樓道。
樓道和樓梯間本就狹小,百多號黑衣人自然不能完全展開,剛才你進得樓梯間的也只不過是寥寥數人,這一下,悉數又被擠在了狹窄的樓梯間裡。
嘭嘭嘭!
三聲脆響,擠滿黑衣人的狹窄樓道突然極其雪亮了一陣,眾黑衣人只感一陣強光,眼睛受灼。
三顆閃光彈過後,忽然從黑衣人所在兩層的樓道前後樓梯間小門中湧出數名大漢,提著雪亮的寬背片刀便朝著這群擁擠在樓道,眼睛已被灼傷的黑衣人殺去。
一時間,狹窄的樓道響起一片慘叫聲。
“這裡太吵了,上去喝杯茶如何?”**笑著對坐在旁邊的蕭逸說道。
蕭逸的表情似乎很享受,道:“我就不上去了,老爺子你早些休息吧,這些人暗殺過我,聽他們的慘叫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