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江山,更愛美人,那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營帳內,兩個大內侍衛向阿罕拱手道:“參見大人。”
阿罕看著他們道:“不是叫你們保護張大人嗎,怎得擅離職守?”
侍衛道:“張御史和李將軍到山後竹林去了,還帶了一個侍衛,屬下等不知該不該跟去,所以回來向大人請示。”
阿罕道:“有這等事?看來這個張好古和李正風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他低頭想了想,見兩個侍衛還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便道:“這幾日你們就不用跟著張大人了,有李將軍保護他應該不會有事,你們下去吧。”侍衛忙拱拱手退了出去。阿罕轉身皺眉想了一陣,快步走出去,牽了一匹馬,縱身躍上,向竹林方向馳去。
湖畔,一曲唱罷,我回頭見李正風呆呆地站在那裡出神,忙道:“怎麼,不好聽嗎?”
李正風臉上微微一紅,笑道:“不是,是太好聽了,我聽得入迷,以至有些失態,請好古見諒。”
我笑道:“這有什麼,不過我唱了歌給你聽,你表演什麼來表達對我的謝意呀?”
李正風聞言想了想,走到一塊潔白的大石旁,對我招手道:“你過來,坐在這裡。”我快步走過去,對他笑道:“正風請。”李正風伸手到竹枝上取了一片細長的竹葉,坐在我身邊笑道:“正風不會唱歌,不如吹這竹葉給你聽吧。”言罷把竹葉含在唇上,輕輕吹了起來。此時四周萬籟俱寂,只有清亮的樂聲從李正風唇中逸出,婉轉悠長,悅耳動聽。
阿罕騎著馬到了山坡前,飛身下馬,施展輕功慢慢潛過去,卻見張漁守在竹林外,不由一愣,想了想,只得縱馬回去。
一曲即罷,我還在出神,李正風道:“不喜歡嗎?”
我笑道:“不是不喜歡,而是太喜歡了,這是什麼曲子,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李正風笑道:“這是我很小的時候,我爹教我吹的,是鄉間小調,我還怕你不喜歡呢。”
我道:“很好聽啊,只是我來大都這許多日子,怎麼從未見過你的爹孃。”
李正風低下頭輕聲嘆道:“他們都已經過世了,如今我家中只剩下我一人。”
我聞言心中傷感,忙道:“正風何不早些娶妻生子,也省得一個人寂寞。”
李正風轉頭看著我道:“我在等一個人,希望她有一天能明白我的情意。”
我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心中一動,忙轉頭避開他的眼光笑道:“你會不會用竹葉吹鳥叫啊。”
李正風道:“會啊,不如我吹,你來猜猜是什麼鳥叫。”
我道:“好啊,好啊,快吹吧。”
李正風把竹葉含到嘴裡,輕輕吹了一下,我想了想道:“莫非是布穀鳥。”李正風點點頭,又吹了一聲,我笑道:“肯定是黃鸝。”李正風朝我一笑,又吹了長長的一聲。我忙用手捂著耳朵道:“啊,好難聽啊,一定是貓頭鷹叫。”李正風笑道:“錯了,是老鷹。”
我想了想道:“不行,總是你吹我猜,不如讓我吹,你來猜吧。”說完就去取他手中的竹葉。李正風不覺一怔,見我取了去欲含到嘴裡,忙道:“不如我另摘一片吧。”我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紅紅的,醒覺過來,忙把竹葉還給他道:“好吧。”李正風起身挑了一片極細長的,輕輕放到我手裡,我把它含到嘴裡,先試了試音,想著夜鶯的叫聲,便吹了一下,吹得沙啞難聽,李正風笑道:“莫非是烏鴉叫?”
我臉紅道:“人家可是第一次吹,不許笑。”李正風忙道:“我不笑了,你繼續吹吧。”
我深吸一口氣,又試了幾下,漸漸吹得有點味道了。最後終於吹出了夜鶯的叫聲,看著李正風笑道:“怎麼樣?”
李正風嘆道:“好古真是個聰明人,學什麼都這麼快。”
我道:“正風你也很聰明啊,我很喜歡聽你吹的曲子,不如你教我吧。”
李正風笑道:“好啊,一言為定。”言罷站起身,走到自己那匹黑馬前,到馬背旁的袋子裡變戲法似的掏出一罈酒來,捧著放到大石上,見我驚異地看著他,忙道:“這是西域的美酒,名叫海棠春,酒性不烈,好古不妨嚐嚐。”說完忽然拍了下頭道:“糟了,忘了帶碗。”
我笑道:“這好辦。”站起身抽出腰間劍,砍下一根竹子,李正風見狀忙上前來幫我,很快削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