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橋笑笑說可是我還覺著少了點什麼,她好像跟你不太一樣。
我說哥們,開國際玩笑呢,我又不是雷鋒,大夥兒學習的榜樣啊?
葉旖旎這小呢子跟馮橋混一塊兒的時候她才17歲,可身體發育得真成熟,跟27似的。我一直以為我還算發育正常的,連朝暉從來都不敢當著我的面兒嫌棄我胸小,我們宿舍裡的幾個女生也常常嘖嘖讚歎我還像個女人。誰知道這小呢子還看不起我,在她看來我胸前這兩座山就跟倆旺仔小饅頭似的。
有一次跟我一塊兒洗澡居然陰陽怪氣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喲,林朝,你長這樣,不怕以後餓死你們家寶寶嗎?〃
我看了一下,這小娘們正扭著腰搓澡,Ru房渾圓豐滿,我說:〃沒事,以後我們家寶寶要餓了就上你那兒蹭飯吃去!〃
她哈哈哈尖笑了幾聲:〃那是不是你老公,你也讓他上我們家蹭吃啊?〃
我把這事告訴朝暉的時候,朝暉卻樂得嘴巴都歪了。還說只要葉旖旎那小呢子不介意,他就上他們家蹭吃的去。這廝還一邊說一邊流著口水誇馮橋好福氣呢!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我想丫準是在意淫,意淫葉旖旎那對豐滿的Ru房。
葉旖旎初中畢業後就沒再上學了,她說她學不進去,頭腦是昏的。朝暉說頭腦裡整天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能學得進去才怪呢!就像如果你的腦袋裡裝滿了豆渣,肯定就沒辦法再進腦水了。其實成都像她那樣的小女生挺多,走大街上隨手都能抓一把,一個個年紀不大,心理卻成熟得跟少婦似的。她們跟人談起性來臉紅都不紅一下,她們不相信愛情,她們還看不起大學生,說我們是〃瓜娃子〃這個世道真是的,一天一個樣兒,不免讓人覺得有幾分難以接受的意味。
葉旖旎跟馮橋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是在網上認識的,也就是說他倆的感情活動是從無聊的意淫開始的。他倆去開房間的時間我和朝暉剛剛好了兩年,因此我記得特清楚,就在我們兩週年紀念日的那個晚上,馮橋說他把葉旖旎給辦了。
朝暉在一旁無比景仰地流著口水問他:〃爽瘋了吧,哥們?〃
馮橋從地上扯起一根小草,撕成兩截,淡淡地笑了幾聲。我心裡想,操!男人不就一個德行麼?上了別人還來假裝深沉,裝什麼處呀裝?
無奈馮橋卻說了句意味深長了的話:〃誰知道以後誰會是誰啊?〃至今我老想起馮橋這話,可就是一直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我想對此唯一的解釋就是,既然是從馮橋嘴裡出來的,那代表的就是馮橋的想法。
北京的炎熱終於開始褪去,秋風不會讓人狂燥不安,我不禁心生感嘆:呵,讓人煩悶的夏天,終於走了!
天空也變高了,我媽開始幫我收拾回學校的行李,一邊收拾一邊說趕緊走吧走吧走吧讓我耳根子好好清淨清淨,一副不趕我出門誓不為人的樣子。可我看她的表情時卻發現她像是在哭,我媽就是這樣,打死也不肯承認她很想我,就跟承認了要挨罰款蹲監獄似的。
我說我也得走了,否則我這床快被我睡跨了。
我說媽,其實我特別鬱悶,有點找不著方向的感覺,雖然大夥都知道馬上就是大四了要考研要找工作要出國,可我還是覺得有點迷茫。我迷茫的精神狀態表現出來就是我常常從東到西,從西到東,不知所措。
我這陣子不愛跟人搭訕,不愛逛街。除了我的家人和朝暉,我幾乎不和別人說話,我在樓下趙姨家跟王蕾彈了一段鋼琴,結果我心很亂,所以我手指把鍵盤掃了一遍後我就上樓回家睡大覺了。我就連跟朝暉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會感覺到很疲憊,我有時候靠在他肩膀上甚至會瘋狂地想我要跟他斷了那世界會不會翻過來?
我媽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看起來就跟被蛀蟲蛀空了似的。
她說完這話我就拍手稱讚,我說概括得真精闢,要是我同學說的我肯定立馬誇他又放了個精屁!我一直以來都在找一個合適的詞兒來形容自己,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合適的,我想得最合適的一個就是覺得我們過著的是跟豬一樣的日子,又覺得說出來實在不雅所以很少對別人說,還怕我說出來了別人不肯承認的話那我豈不是討打?儘管我在心裡都認為我們這一代人大多數過著的的確是豬一般的日子。
瞧我媽,不愧是號稱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還多的人,一開口就說中了實質和要害,哲學上說這叫透過現象看到了事物的本質,真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去看馮橋的時候,他稍微好了點兒。臉上乾乾淨淨的,不再鼻涕眼淚口水混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