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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還有朝暉那廝,我都三四個月沒見著他了,不知道丫臉上的青春痘好些了沒有,或者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塌糊塗。我媽去他們家看望葉旖旎的時候見著了他,我就應該問一下我媽朝暉現在長得啥樣子了的,但又怕我媽替我難過,所以我自己忍了下來。除了回憶能想起他的樣子,我連做夢都很少夢見他了。

可能我們已經失去了最能基本的用來相通的靈犀。

第三部分 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 第35節 讓我明白明白當叛徒的滋味

馮橋的電話來了,空曠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電話的鈴音,我的心像是被絞了一下。他祝我聖誕快樂新年快樂。說完了一大堆祝福才想起什麼似的問我過得好不好?我流著眼淚說哥們我好著呢,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他說你要過得不好就回來吧,別充大頭蒜了。

這話不知道別人跟我說過多少次了,連我媽說的遍數也快趕上我外婆的年齡了(我外婆現齡92)。可是我壓根就沒聽過,比如我要是聰明點的話我上次就不會在三里屯把伏特加當湯力水喝了。我做錯的事很多,多得數不過來,有一天我老了,整天啥事也不想光回憶我犯過的錯,由我口述再由我兒子來記錄,也是厚厚的一本新時代警世恆言了。

我問馮橋你媽有沒有給你安排一特漂亮的小秘書?

他說哪呀,我還盼著呢,可我媽就是不給,最漂亮的小秘書在她自個兒手裡呢。

要掛電話的時候馮橋還說:林朝,我媽讓我跟你問好,說以前她對不起你。

我說都啥年代了,誰還記得那些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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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還說如果我喜歡你,那她永遠是我最堅實的後盾和支援擁護者。

我說別逗了,你媽還真會開玩笑呢。我是誰呀?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哪值得你這樣優秀的紈絝子弟去掛念啊!

馮橋說你丫還真狠,扁自己的同時都要把別人搭上。

每天下班回到家門口,抬起頭來看到門牌上的520三個數字,心裡總有說不出的感覺。那天去交電費的時候銀行的人告訴我說電費前一天已經有人交過了,我居然傻巴啦唧的問了句:男的還是女的來交的?銀行的小姐不解地對看著我說每天辦理這麼多業務我怎麼能記住客戶的樣子?

我想我還是真夠傻的。就像我剛來四川的時候特想念我一高中同學,結果又沒法聯絡她,我就給她寫了一信,信封上寫著:武漢大學彭樂收,居然我還把信就這樣寄出去了。後來遇到她我問她是否收到了我的信,她說你丫有病啊,你以為我是我們學校校長啊,直接寫上武漢大學校長彭樂收就能收到啊。

事後想想我是真夠傻的。

聖誕節這天,也就是過完一個孤獨的平安夜的第二天,頭兒說以後給我一特權,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肖偉。我學著他跟客戶打電話的腔調說要得要得,沒得問題。人發起神經來可真的擋都擋不住,他最近天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三天兩頭下了班送我回來。

他接著問我有沒有其他安排。我說怎麼,又要去應酬啊?他說哪裡哪裡,沒其他安排的話我就請你去搓一頓。我飛快地盤算了一下我還真沒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就答應了他的邀請,去二環路西沿線的皇城老媽吃火鍋。吃著吃著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馮橋打的就趕緊跑出去摁了接聽鍵,這廝在電話裡大喉:林朝你丫在哪兒啊?快來接我,我在雙流機場。我腦袋裡轟的響了一下,話都說不出來,他接著在電話裡咆哮說快點快點,晚上咱哥倆去皇城老媽吃火鍋,我幾萬年沒來過成都了,心情倍兒沉重也倍兒興奮,吃完火鍋咱們去學校裡逛逛,看看我們在四教小樹林底下埋的鎖還在不在?

看得出來他是倍兒興奮,我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於是無條件預設了要去接他。回到座位上肖偉問我是不是有急事,看我臉色這麼蒼白?我說我一哥們突然告訴我說他就在機場了,我怎麼辦?肖偉說還辦啥呀,趕緊趕緊,我開車送你過去接他吧。我心裡感激得不得了,真想趴在他肩膀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頭兒,你真好!後來覺得肉麻了點兒,所以這個念頭才從我頭腦裡滋生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被我無情地給扼殺了。

我在機場東看西看也沒看到馮橋,就在我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的那一分鐘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居然看見一黑不溜秋的男的衝著我笑,我嚴肅地說大哥你認錯人了吧?黑炭說你丫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我是張立啊!我使勁攪腦筋也攪不出一個叫張立的人的模樣來。黑炭說靠,朝暉的老婆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