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地向病友依次展示手臂胸腹和背部肌肉,並保持著天真純潔的笑容。
那間倉庫從此成為我的單人宿舍,三個人時十分擁擠,一個人住竟無限空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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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我和寧萌成為不倫不類的朋友關係,大家不見面的時候,心裡的言語情意像失控的噴泉直朝外射,一旦寧萌進入我視線範圍內,我馬上喪失思考功能,彷彿身著條紋褂子的大慶面對喂藥的護士,面無表情,說一句話好比鑿個山洞,是硬挖出來的。
我從來也不清楚寧萌怎麼想,她離我這麼近卻彷彿遠在天邊,偶爾一句話迴盪在我耳邊,也顯得空曠虛幻。總之一切透露著十二萬分的不真實,至今回想起來,最記憶深刻的就是她那兩聲慘叫和後來的一個疑問。
那個問題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她問過不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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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問題是:你這麼膽小當初怎麼救了我?
她溼潤的肢體便輕易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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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令我無從組織語言來回答,我不能說我是不小心踩到她的,也不能說自己不膽小,更不能據實告訴她白天才能看清事實的真相。對這個讓我心跳速度成幾何倍上翻的妞,我一百個願意開誠佈公坦誠以對,卻又怕自貶身價,破壞僅有的一點英雄氣概。因此當寧萌眼巴巴瞧著我吐出這句話時,我一言不發冷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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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再次翻閱《野獸森林》的手稿,我肯定已經忘了當初的一切,一切如記憶裡的一個橋段,沉沒不見一絲稜角,直到再次將這橋段打撈,那被浸漬得潮溼模糊的歲月才浮出水面,我回憶起寧萌的美麗,卻再也回憶不出她如何美麗。
而在曾經的某段時間,我曾經撕毀了我們所有的相片。
現在看來,這手段是多麼齷齪愚蠢和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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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滓洞的窗戶上再也看不到大慶的內褲和襪子,堂而皇之地掛上我自己的,因為那確實是一個晾內褲的好地方,陽光充足,紫外線殺菌充分,且取用方便。
開瓢事件後一星期,我一臉木訥地將懵懵懂懂的寧萌再次帶到案發地點。在我反銷上門銷時,她有點開竅,說:“你們宿舍成單身公寓拉。”
她說這話時拿眼瞄了我好幾下,我吃不準是暗示還是抗議,醞釀了好久無限卑鄙地說:“不是單身公寓,是二人世界。”
令我失望的是寧萌彷彿根本沒聽到我說的話,一下衝到窗戶前,再次開竅道:“我明白拉,原來上次被開瓢的男生是為了幫你掩飾,好有義氣啊,怪不得另一個火大!”
我不理會被冤枉,心裡被這小妞蹦蹦跳跳弄得慾火中燒,盤算著他媽的怎麼一下把她騙上床,連排了十幾個方案都覺得不妥。
就在我左右為難痛苦不堪的時候,寧萌忽然指著我那內褲笑個不停,天真地說:“好小哦,還沒我的大。”
我頓時福至心靈,冒出一句很有殺傷力的話:“那讓我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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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強硬地剝掉寧萌牛仔褲的時候她仍舊嘻嘻哈哈以為我在開玩笑,直到下身光溜溜一絲不掛,亮出了同頭髮一樣烏黑的一叢閃著光澤蓬鬆的茸毛,她才猛然驚覺,她嘴裡說不,身子卻像蛇一般纏上來,並且莫名其妙地在我肩膀上狠咬一口。
我忍住疼痛,將她上身的罩衫從頭上扯下,我當時腦子轟地一下,心中不住默唸,賺翻了賺翻了!她真是個尤物,渾圓的Ru房在燈光下白得透亮,|乳頭粉紅挺突,彌散開的|乳暈下細小的青筋隱約可見,我無師自通,發揮動物本能,順著她頸脖子吻到|乳頭,從腳趾吻至腿根,她溼潤的肢體便輕易分開了。
“早知道會這樣。”我進入時她嘆氣。
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尷尬也最快樂的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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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過後我自我感覺有點兒柔情似水,於是就懷摟著寧萌款款深情地說:“我愛你。”
她眼睜得大大,震驚道:“你得了吧。”
我再次款款深情:“我真的愛你。”
她眼睛一閉:“哦,這樣啊。”然後喃喃自語說:“我真是瘋了。”
在我某個失意的階段,本班一位近視得摘掉眼鏡就分不清男女的愛情專家給我的這一段對話作出過系統權威的分析,他口吐專業名詞告訴我這叫“角色錯位,模糊性別的非糾正心理複合變態”。
我當時正在灌啤酒,聽他這麼說立馬摜了酒瓶叫:“別他媽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