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哥,你說什麼?”
勝男只聽到了一個唐賽兒,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聽到。可唐賽兒是誰呀,對明史至今糊里糊塗的她有點暈。
“沒什麼,”候剛似乎也不想多說,他雖然是官差,可也是貧苦人家出身,對民間的一些傳奇人物也非常敬仰,他看了看屋裡亂糟糟的情況,便嘆口氣,“唉,今天這麼一折騰,估計夜裡也別想睡覺了。明天的行程也可能會耽擱……”
也是,驛館發生命案,知縣雖然品級低,可也是堂堂朝廷命官呀,卻在驛館裡被人殺死,這對當地的府衙是一種蔑視,更是對朝廷的挑釁。
“哦!”
勝男見他不想多說,自己也沉默起來。
屋裡的人搜了一刻鐘,什麼都沒有搜到。便又衝出來,去別的角落搜查。勝男回到屋裡,關上房門,然後又湊在窗邊聽了聽,發現院子裡的人走遠之後,才把寶葫蘆放在炕面的一角,然後自己閃進寶葫蘆。
“喵嗚!”
主人,那個人是誰呀,她流了好多血!
饅頭見勝男進來,忙湊在她身邊,有點怕怕的問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走,咱們去看看!”
勝男打了一盆溫泉水,把女道士臉上和手上的血跡擦掉,露出本來的面目,恩,還挺年輕的,估計有個三十歲左右吧,長得還蠻清秀的。道姑的傷口在左胸,勝男把衣服解開,倒了一些生命水在傷口上。
“……恩……”
躺在竹榻上的道姑,呻吟了一聲。人繼續昏迷著。
勝男把傷口清洗乾淨,用乾淨的棉布包紮起來,然後扶起她,給她灌了一些生命水。但她的傷勢太重了,根本就張不開嘴,灌下去的水大多數都流了出來。
“唉,該做的我都做了,就看你的生命力是否旺盛啦!”
勝男小心的把她放回床榻上,又把屋子裡收拾了收拾,然後開始翻看她身上的包袱。
那個,她也不想侵犯人家的隱私。只是想確定下來人的身份罷了。
勝男拼命的勸慰著自己,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開啟半舊的青色包袱,裡面是一套道服,恩,應該是換洗用的;幾個小瓷瓶,她拔開瓶塞聞了聞,恩,是外傷藥;還有一個灰布口袋,她抽掉上面的繩子,把手伸進布包裡摸了摸,恩,是幾塊乾糧和一個小瓷碗……
勝男把人家的包袱和腰間的荷包翻了一個遍,這位道姑身上居然只有十來個銅板,難道她剛才只殺人,沒有順手劫富?!
“喵嗚!”主人,你要偷人家的錢?
饅頭看主人盯著那幾枚可憐的銅板發呆,便不屑的張口問道。
“扣!”勝男給了它一個暴慄,“去,我是這種人嗎?再說了,就算是收醫藥費,這點兒哪夠?”
說著,勝男把銅板放回道姑的荷包。看她的呼吸比剛才平緩了許多,左胸的刀傷也止住了血,貌似已經脫離危險了。於是,勝男對饅頭交代了一番,讓它看好病人,否則明天的紅燒肉取消。
安頓完道姑,勝男又回到屋裡,這時院子裡還是人仰馬翻的四處搜查著。呵~~勝男打了個哈欠,強忍著不去聞被子的黴味,穿著衣服裹著破被子窩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驛館後院的雞開始打鳴,勝男習慣性的起了床,她湊在窗邊開啟窗子看了看,恩,沒人。外面似乎安靜了許多。估計待會兒當地的知縣便會來,她決定先去看看那個道姑,便進入寶葫蘆,迎面遇上剛爬起來的饅頭。
“喵嗚!”主人,人醒了!
“哦,真的,我去看看!”
勝男高興的來到屋裡,床榻上的女道士正掙扎著要坐起來。
“噯,小心,你的傷口剛剛包紮好,不要太用力!”
說著,勝男把人扶住,然後開始看她的傷勢恢復如何。
“這位高人,是你救了我嗎?”
高人?!難道我很高?勝男抬頭看了看,又瞄了瞄自己不算高挑的身高,呃,貌似眼前的道姑就比自己高哦,難道是?她掃了一眼屋子和饅頭,猛然發覺自己的房子很“高人”。恩恩,木屋、木水車、溫水泉,還有一隻超乎尋常的肥貓,再加上安靜得近乎世外桃源的環境,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隱居世外的高人呀。
“呵呵,沒錯,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咦,不對,人家是道士,這句話好像是和尚說的吧。想裝“高人”的勝男發現自己裝錯了方向,有點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