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的行動你也參與了,你來告訴李大頭和堂外的眾鄉親,破案的整個過程!”
“遵命!”勝男先給堂上的張大人稽首,然後又轉過身向圍觀的百姓行了個羅圈禮,“張大人,各位鄉親,在回答李班頭的問題前,小的先問問李班頭,您確定馬六是被冤枉的麼,您敢為他作保麼?”
“這個……”李大頭猶豫了。
地上的馬六像蟲子一樣蠕動著,嘴裡也不住的喊著:“李哥,馬六跟了您六年呀,小六子是什麼樣的稟性您還不瞭解。那個,那個王家廟的——”
“我相信我的兄弟,我願意作保!”
李大頭一聽到什麼王家廟,眼眉猛地一挑,奶奶的,他怎麼忘了,這個臭小子知道自己不少秘密。現在就算是他是奸細,自己都要想辦法保住他,就算是保不住,也要讓他永遠說不出話。
“呵呵,好!”勝男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笑著對大家說:“其實這個案子很簡單,它起源於一個山洞!”
勝男如講故事一般,她自己如何發現王家的冤屈,如何找到山洞,又如何透過山洞來到荒山,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還別說,勝男蠻有說書的天分,一個堂前陳詞,她說得跌宕起伏,不但堂外的鄉親們聽得津津有味,連那個書生也聽得入了神。
“馬六剛才說李捕頭為啥不阻止李班頭出城,呵呵,原因相信大家也知道,有些人仗著背景深厚,不服天朝管呀,李捕頭為了破案屢受重傷卻慘遭架空,”勝男說著這裡故意頓了頓,她知道有些話不能說透,說得越模糊人們的想象空間越大。
“就是,噯,我聽說李大頭仗著主簿的關係,經常不把李捕頭放在眼裡。”
“可不,不就是自己的女兒給人家老頭子當小老婆嗎,你看看他那張狂的樣子!”
圍觀的百姓果然不負李勝男的期望,紛紛使用發散思維,四處聯想。
“……即使李捕頭制定了詳細的緝匪計劃,手下卻沒有可用之人,沒辦法才召集了縣衙的步快參加行動。當夜,山匪透過山洞來到城內,李捕頭帶著眾兄弟經過血拼才抓獲包括邱老大在內的八名山匪。”
“到此,似乎案子已經破了,小的也以為抓住邱老大便大功告成。還是李捕頭辦案有經驗,他由山洞推測到城內肯定有山匪的內奸,如果不趁機把這個奸細揪出來,他以後還會禍害鄉親們的。於是,李捕快現場審問了幾個山匪,得出他們的目標居然是銀庫,而且還套出他們的接頭暗語。得到這些情報,李捕頭來不及請示縣丞和主簿大人,便連忙換上山匪的衣服,裝作他們的樣子來到銀庫,大家猜我們在庫門口看到了誰?”
勝男故意拖長聲音,向圍觀的人問道。
“馬六!”
大家順著她的情節,脫口而出一個答案。
“沒錯,就是馬六!”勝男高興的告訴大家,‘你們答對了’,然後繼續說道:“呵呵,當時這位馬捕快穿著青衣,裝模作樣的問我們是幹什麼的。因為我是新進衙門的,他並不認識,所以就由小的和他對暗號。一聽到暗語,馬六立馬顛顛兒的湊過來,說什麼大哥怎麼才來呀,裡面的‘點子’都被藥倒了,咱們趕緊行動吧。行動完,再去王主簿、張縣丞還有高員外家轉轉……”
“啪!”
張縣丞一聽這些山賊居然還敢打自己的主意,氣得一拍驚堂木,“李勝男,你說的都是真的!”
“回大人,當然是真的,不光小的聽到了,在場的兄弟都聽到了。”勝男只不過多加了兩個人而已。
“大膽馬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小的冤枉,冤枉!”
“大人,馬六有沒有通匪,您問問銀庫的倉頭清楚!”
李勝男打從心底裡‘感謝’馬六,要沒有他的胡攪蠻纏,她怎麼好給爹爹表功呢。
“好,帶劉倉頭!”
……
案子很快就審完,縣丞只是代理縣務,沒有判刑的權利,讓一干人犯簽字畫押後,便收監等候新任知縣的發落。
“李班頭,你也好好歇歇吧,快班暫時由李捕頭直接統領!”
張縣丞剛聽了山匪的話,心裡也一陣後怕,這些亡命之徒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縣城的治安真是有問題呀,還是讓李捕頭負責他更安心。
“張大人,小的犯了什麼錯,您要停我的職?”
“切,敢給山匪的奸細作保,自己居然還敢問犯了什麼錯!”
堂下的群眾並沒有因案子審完就散去,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