庋�囊惶炷兀 �
“玫瑰鎮?”勝男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仔細地看著魏良的眼睛,卻看不出有什麼暗指,“恩,也是,聽說玫瑰鎮原來還有個仵作,自從老仵作病休後,連驗屍也是知縣親做的!”
“沒錯,”魏良見勝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著說道,“以後縣衙的緝捕、監獄和刑名,都歸我這個師爺負責咯。呵呵,你晚上沒事的時候,可以和李捕頭多聊聊。如果有什麼動作,現在是個時機!”
“明白了,謝謝你,魏老大!”
勝男瞭然的點點頭,人家已經說得夠透徹了,如果不是她們的同鄉之誼,如果不是有共同開發南山的合作關係,像這麼掏心窩子的話魏良是不會貿然說出來的。
晚上,勝男吃過晚飯後,就拉著老爹去了書房,把魏良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和老爹談了談。
“哦。魏師爺也是這麼猜測的?”
李正義當了幾十年的捕頭,家族又是世世代代混衙門,自然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對於縣衙的暗湧,他早就有所警覺,但還是沒想到楊知縣居然敢做這麼大的動作。
可再往深裡一想,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種種跡象表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對呀,他還舉例說,像咱們的老家玫瑰鎮不也是隻有一位知縣嗎,”勝男也曾經瞭解過明朝的地方行政,一般“凡屬州府治下的小縣不設縣丞和主簿,而由知縣兼任”,以梅水鎮這樣的行政範圍,縣丞和主簿真有點像“閒職”。
“恩,沒錯,好,我知道了,”李正義點點頭,他沉默良久,突然轉換話題:“小五兒,最近南山的開墾還順利嗎?”
“呃?哦,順利,”勝男楞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原有的荒地基本上都開墾完了,現在正在開墾沙土地和蓋房子,爹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
“呵呵,順利就好,”李正義莫名的笑得,他眼中閃著得意的神采,“我就不去了,有魏良在,他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恩恩,魏三少的確很夠朋友!”
勝男被老爹笑得毛毛的。她怎麼感覺這笑容有點像傳說中的老狐狸?!
第二天,勝男繼續去南山,手裡還揣著老爹給了一百兩銀子。
“這是什麼?”
魏良不解的看著手裡的紅色布包,沉甸甸的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
“切,銀子呀,”勝男送給他一個白眼,“我爹聽說咱們這裡又是買了沙土地,又是要蓋房子的,銀子肯定不夠,就偷偷給了我一些哦。嘻嘻,正好上次買沙土地,我的私房錢都花光了,蓋房子正缺錢呢,老爹真是及時雨呀!”
勝男笑得見牙不見眼,沒想到老爹這麼大方。
“……”魏良看著勝男笑得如此燦爛,閃了一下神,便苦笑道:“哎,是呀,李捕頭真是智宋江呀!”
勝男不明白老爹的舉動,可魏良怎麼會不知道。他在衙門混了這些日子,又天天跟一個滿是心計的人打交道,自己也難免厚黑起來。他把沉甸甸的布包收起來,看來李捕頭已經明白了他的話,甚至迅速做出了應對措施,啐,這個老狐狸!
“咦?魏老大,你牙疼呀?”
勝男莫名的看著魏良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聽到了磨牙聲。
“嘿嘿,沒有沒有!”
魏良迎上勝男清澈的眸子,無奈的摸摸鼻子,唉,為了勝男,他忍了!
白天耕種、蓋房,晚上回家歇息,這樣的生活過了僅三天,便又被打破了。
這天,勝男正在飯桌上興高采烈的對蘇氏和老爹描述南山的景緻。
“……有魏三少坐鎮。給佃戶的房子地基都已經打好了,呵呵,再有二十天就能上樑了呢!”
“好是好,可小五兒,這房子真是免費給佃戶住?”
蘇氏有點心疼的問道。
“恩,”勝男點點頭,“娘,不用心疼,您想,如果我不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怎麼能替咱賣命幹呢。我又不能天天盯著,今年不收租,佃戶們為了自己的收成會下死力幹,可是明年就收租了呀,如果不提前收買好人心,到時候有個搗亂的,便得不償失了!”
“就是,還是小五想到周到,”李正義現在越看勝男越順眼,心裡更是對自己當年的眼光得意不已,呵呵,誰能想到當年的不肖子會翻身做師爺呢。幸好自己下手早,女兒也爭氣,等縣衙改革後,魏師爺便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衙門二號人物,可這樣的人物早就是自己定下的姑爺,想到這裡,他得意的一口喝掉酒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