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的不怕,就怕不識時務呀。想到這裡,長得白白胖胖的李全,呲牙笑著對勝男說:“雜家和於大人對李捕頭,都非常看重哦,你可要好好辦案,如果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向我們提,雜家的要求只有一個,必須結案!”
勝男瞧瞧的瞄了一眼,見這個胖太監細長的眼裡,閃著陰冷和算計的寒光,心裡頓時一震——奶奶的劉班頭,都是你的烏鴉嘴,這下子麻煩大了。
心裡雖然罵著嫁禍的劉班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她很是乖巧的說道:“大人們放心,勝男一定會好好辦案的。”
現在是能辦也得辦,不能辦也要創造條件辦,否則,她和魏良的前途、姓名堪憂呀。
拜見了幾位大人,魏良和勝男先來到沿河鎮的押籤房,請人找來李氏的驗屍報告。
“老公,有問題嗎?”
勝男看完了該案的所有卷宗,也翻看了證人、李氏孃家、夫家的證詞,看資料上的記錄,貌似是自縊。她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來到老公身旁,看他緊皺著眉頭,關心的問道。
“李氏死後,沿河鎮的仵作做了初檢,屍格上寫著‘用繩索繫縛處,交至左右耳後,深紫色,眼合、唇開、手握、齒露,縊喉下則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後有糞出’,死亡時間是六月初八卯時三刻……之後,府衙的仵作又做了複檢,檢驗結果和初檢相同。“
“呃,這說明什麼?”
勝男聽老公背了一段洗冤集錄,腦子裡暈暈的,忙問道。
“說明李氏是自縊,斷無他殺的可能。另外,李全說李氏是被親夫孫文亮勒死後假裝自縊,可李氏身亡的前後一個時辰內,孫文亮並不在案發現場,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魏良揉了揉眉頭,如今命案已經發生近三個月,屍體早已安葬,除了屍格,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探知屍體的真相。
“恩,沒錯,”勝男站在魏良身後,雙手輕輕的幫他按摩著肩膀,她對應著卷宗說:“另外,僕人的證詞也表明,孫文亮和李氏的感情雖然不好,但也不壞。李氏是沿河鎮大糧商李家的三女兒,五年前嫁進孫家,婚後一直無所出。
“後來,孫家的長輩便做主把孫文亮的表妹,嫁給孫文亮做妾。這位姨奶奶婚後一年便懷了身孕,三四個月的時候,意外流產,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是李氏做得。可那時李氏的父親剛剛認了李全這個便宜乾爹,李家有了強大的靠山,孫家也不敢把李氏怎麼樣。”
“但孫文亮卻記恨著李氏謀殺親子的仇,從此不再踏入李氏的院子。這也是李全說孫文亮殺人的原因,因為他的表妹小妾又懷孕了,他為了孩子免遭李氏的毒手,便先下手為強,殺了李氏!”
“恩恩,看來,我們要去孫家查查。”
魏良聽完老婆的講述,心裡也沒有注意,畢竟他們都不是福爾摩斯,更不是柯南,只憑一些文字和傳言,根本找不到線索。
“好,走吧!”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反常的丫鬟
沿河鎮地處會通河的渡口。南來北往的客商非常多,有力的帶動了當地商業的繁榮發展,也衍生出很多富商。
孫家和李家便是沿河鎮富商中的翹首,李家是糧商,家中有良田上百頃,更有兩個合作的農莊,每年收穫的糧食上千石,他們家的糧鋪開遍了魯地,家資龐大;而孫家則是酒商,他們家祖傳釀製的高粱酒,全省聞名,又藉著會通河的便利運輸,孫家的高粱酒更是行銷北方各省的重要城市,甚至還遠銷到了北京,頗受好評。
生意的興旺,使得兩大家族很快成為沿河鎮的第一富商。而李氏晚姐兒和孫文亮的婚事,更是兩個家族聯合的產物。
當時孫家和李家想得很好,他們都是沿河鎮的豪商,兩家也有交易,李家還專門撥出十頃地種植高粱,給孫家的酒坊提供原料。而孫家向外省鋪貨時。亦會幫李家賣出或者買進糧食。
原本兩家只是合作,後來兩家的家長覺得這種利益的合作,有些不牢靠,如果能變兩家為一家,給合作的關係加上血緣的牽絆,豈不更好?!
正巧,孫家的嫡子剛滿十五歲,而李家的三姑娘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於是,李晚姐兒和孫文亮,便在雙方家長滿意的目光中,結為了夫婦。
可惜呀,計劃不如變化,五年過去了,兩個親家非但不能成為親密的一家,反而成了仇敵,連最初的經濟合作也斷得一乾二淨。
“唉,世事無常呀!”
孫文亮二十歲左右,個子很高,麵皮白皙,一雙清澈的眸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