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坐著車走了出去,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站在院門口看著,“啐…顯擺什麼?也不是她孃家帶來的。”老二媳婦啐了一口,眼裡透出一絲嫉妒。
“那不是大嫂嫁妝嗎?”
“什麼呀,我跟你說,我孃家嫂子跟她是一個村的,聽說他們老陳家也就一般,她兩個哥哥剛結親,能給她攢下多少嫁妝。”
“那她的嫁妝那來的?我看大嫂的嫁妝很齊整呢,衣服料子也好,都是棉的,這還有緞面的,得多少錢吶?”老三說的時候滿臉羨慕。
“這算什麼我嫁過來的時候嫁妝也是齊整的,那緞子也不值幾個,哪像我娘從藍水城給買的錦緞,那才是好東西呢,一尺要一兩銀子呢,她這個也就四五百錢罷了。”
“這也夠貴的了。我是沒有錢買的。”心裡想著你總說你嫁妝多少多少,可也沒看你穿出來。
“我聽人家說他大伯送去的聘禮裡有一張白虎皮。”老二家的悄聲的在老三媳婦耳邊說。
“真的?那可值老鼻子錢了。他大伯從哪來的?”老三媳婦眼睛裡閃過一絲嫉恨。
“切——誰知道呢,你忘了他大伯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兩箱子,估計是從京城帶回來的。”如果不是他大伯太冷了,她早就把注意打到那箱子上了,可惜老爺子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就說了,各屋的財產歸各屋,將來分家也分不到。雖說這樣有利於自家攢家當,可老大家的便宜也佔不到了。
楊震海當初打了虎皮直接送到縣裡處理了,除了虎肉買了,本身也不怎麼好吃,還上火,剩下的虎皮給了瑾娘,剩下送到藥鋪等處理好了拿回來泡酒。瑾娘嫁過來的時候虎皮單獨放著她們倒是沒有看見。兩口子心有靈犀的隱藏了自家財產,老二家的就算打聽到了,可也以為讓陳家給留下了。
老二家又瞪了瞪遠去的身影“咱們一樣的妯娌,家裡給她的聘金可是比咱們多一倍,還不是大哥添的。那麼大的箱子,裡邊說不準放了多少錢呢。”如果不是知道那聘禮錢都是老大家自己出的,她能這麼老實,估計楊家早翻天了。
“真是—我們家老三可是一點錢都掙不來。”老三媳婦又開始哭窮。
老二家的暗自呸了一下,你沒錢,你那錢都讓你填你孃家了。“也不知道去縣城做什麼。新婚第二天就出門,真是個不消停的。”低聲叨咕一通。
瑾娘是不知道這兩人在門口的議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麼,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她就是用的楊震海的錢了,兩人既然成了兩口子了,這錢她就用的心安理得,而且嫁一回人還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等什麼時候去?尤其這又過年又結婚的,趕到一起了自然要喜慶一下,以前爺爺想著芷晴沒了媽,沒有女性照顧,總是怕她在生活方面不如別的女孩就總說,女孩子自己要會生活,該穿的穿該吃的吃,不然一年年過的有什麼意思,活著不就是為了追求過好日子嗎,也因為這芷晴跟別的女孩也不差什麼。就算為了省著學費,家裡花錢節省,可過年過節生日爺爺也要給買件新衣服的。瑾娘對於爺爺的話也是記得很清楚的,沒有條件苦日子她能過,有條件,那就不能虧了自個。日子是過處來的可不是省出來的。
當然瑾娘自己也是很想給自己打扮美美的,把楊震海給迷個五迷三道才好。她可沒有什麼愛情至上的結論,既然嫁給楊震海,倆人就好好過日子,就算只見了一面就嫁了,可她心裡除了那點羞怯就沒有別扭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沒有選擇,如果想的太多就是給自己找彆扭了,更合況現在看著楊震海還是挺喜歡她的,那她只要把這份喜歡延續,生活就會更好。
或許是離開了陳家,沒有特別熟悉她的爹孃,瑾娘覺的自己放下了一些束縛,比在家裡放的開,跟楊震海還沒有圓房,她倒是有了一絲戀愛的感覺,暫時這樣親密又疏離著似乎最適合了。
而且瑾娘自從看了昨天楊震海給她的家底,那底氣足多了。那個荷包中裝著一張金票,五張銀票,金票是五百兩的,現在金銀比例是1比5也就是二千五兩白銀,銀票是兩張二百兩的,三張一白兩的,也就是說他們家現在擁有三千二百兩銀票,這還不算楊震海自己手裡那的。昨個楊震海就跟他說了,今天去縣城是買地,也沒管她要錢,手上一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他從那裡弄來這麼多錢,不會是抄家抄來的吧?
這跟她想的也差不多遠,那七百兩大約有五百兩是抄家得來的,那二百兩是平日收入所得,以前打仗時也有些積蓄,可基本都用了,那五百兩金票卻不一般,那是他臨回來聖上給的,也是他臉上那刀疤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