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早飯中飯一起吃的,楊震海在旁邊一個勁的獻殷勤,不過下午還是去地裡了,家裡還有一大堆事呢。
瑾娘看了看蕙娘這段日子做的事,今年家裡三個女人一起做事效率比她一個人高多了,瑾娘清點了一下數量,去掉自家用的,還有很大一部分可以給蔓娘送去,她們家現在開了酒樓冬菜乾活都要,加上前段日子楊震海帶著老趙進山,弄了不少山貨,只這些就能收入三四十兩,今年地瓜土豆種的多,二月份就開始育苗,種的早,一畝收了二千多公斤(現代記法),除去給酒樓送的,自家吃的,瑾娘做了一些地瓜幹,剩下的做了紅薯飴糖。
這紅薯飴糖她只在小時候看爺爺做過一次,她都望了差的不多了,只能摸索著做,那時候她還懷著孕,楊震海只讓她在身邊看著,做了好多次,才算是成功,也不知道那個步驟不夠好,做出來的飴糖,顏色有些暗黃,而且能成功很大一部分跟這個時代的製糖技術是分不開的。這個年代已經有了麥芽糖,蔗糖。紅糖白糖都已經有了。雖然白糖不像現代那樣潔白。做糖技術不難,做的人缺少,對於時刻處於溫飽線上的百姓來說糖不是必需品。偶爾給孩子買上一塊兩塊就很好了。
瑾娘他們做出的紅薯飴糖,不如麥芽飴糖那麼甜,不過裡面帶著一股特殊的紅薯的味道。最主要的是成本低。他們做出一些送到張喜雜貨鋪子裡賣,現在看來還不錯。只是因為瑾娘生產期臨近,家裡人沒心思弄這個,也沒有人手擴大生產。
現在看來也是個麻煩事,今年楊家幾兄弟還有陳家都種了地瓜,大家今年都買了好價錢,估計明年地瓜就會在附近推廣開來,而且前些日子老四去縣裡參加詩會,縣丞從他那裡知道每畝地瓜可產兩千公斤,對於這個政績他不會放過,估計明年全縣都會推廣,地瓜就不值錢了。
瑾娘想著與其這樣還不如做個深加工,像地瓜飴糖還有地瓜幹,薄利多銷,積少成多,賣出的價肯定比單買地瓜貴,他們還不用操心銷路姐夫家在雁城也開了一間鋪子,可以送到那裡去賣,多了甚至可以銷到北方。唯一缺的就是製作人手。如果弄好了這也是家裡的一個收入。這事還要跟楊震海商量商量,她現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楊震海怕是也沒心思做這個,也是個麻煩事。
接著幾天瑾娘開始清點家裡今年的收入,光地裡和山裡幹活,筍乾蘑菇乾果什麼收入就有五十多兩,這裡包括地瓜和土豆,去年跟縣城裡酒樓籤的合同,所以算在裡邊。楊震海今年進山打獵賣了二百八十兩,不算留下的皮毛,因為算年後的,去年打的熊也沒算在裡邊。家裡花銷不多,不過家裡買了兩頭牛用去二十二兩,家用一年也不到二十兩,她賣了兩幅繡屏掙了七十兩。其他人情往來進出也就三五兩的事。孩子出生洗三滿月基本持平。
一年三百多兩收入,可真是不少了。這麼算來地裡收入還不如她買繡品掙的多,當初那倆繡屏還是大伯孃家大姐求到她這才給的,本來是準備自家用的。楊震海今年惦記她沒怎麼進山,可收入一點不少,主要是趙鐵柱在,能幫他來回拉獵物。等過了農忙,他還是要進山的,這麼算來他一年光打獵的收入就很多了,更何況家裡在船上投資幾千兩,每次來回都能拿回來幾百兩。看著賬本瑾娘嘆了口氣,這麼看來地瓜飴糖的生意還真是沒什麼必要了。
今年不像去年分家蓋房的,一切都安穩了,做什麼事都很順暢,如果按照這個收入,他們家以後在錢財方面就不用愁了,就他們這消費標準,一年也用不了多少錢。
看著自己標出的一項項收入支出,瑾娘覺著錢途一片光明,有了這些家底,以後兒子成家立業就能寬鬆點,萬一孩子要是考科舉,他們也供得起。恩,還是不要強求他去做什麼,人一輩子就那麼幾十年,怎麼也得活的自在點,看他自己吧。他們做爹孃的給創造好的條件就行,不過孩子教育方面還是要抓緊的,雖然沒有畢業可她怎麼也是教育專業,自己孩子還是要好好的教育的。等寶寶再大點,就弄個書房,家裡也該置備些書籍,這個要抓緊。
瑾娘正琢磨著書房該怎麼安排,應該買什麼書籍的時候就聽見寶寶吭哧吭哧的聲,走了過去,小傢伙咧著嘴就要哭了,瑾娘一看尿了,換了尿布,把他抱了起來輕輕的拍拍,這覺還沒睡到時候呢。
她正從屋地裡轉悠,看見蕙嫂走了進來。“大老爺家裡的彩雲又來了。”
瑾娘皺了皺眉頭,“她怎麼又來了。你讓她去東廂坐,我一會再過去。”她坐月子時那個彩雲就來過兩次,瑾娘不喜歡她,成天穿著一身孝服看著晦氣,許是來到這個年代,瑾孃的某些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