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後面悄步走進,蘇培盛在龍椅下立足,對隆正帝躬身道。
隆正帝聞言,眉頭微皺,沉聲道:“宣。”
“喏!”
蘇培盛倒著退下平臺,而後尖聲道:“陛下有旨,宣宗室諸王、寧國侯賈環進殿!”
話音畢,大殿門口處兩個黃門,齊聲唱道:“陛下有旨,宣宗室諸王、寧國侯賈環進殿!”
又四個黃門太監從殿外將門緩緩推開,宗室諸王在前,賈環在後,一起進入殿內。
“臣等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
一番見禮後,隆正帝細眸微眯,森冷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在賈環臉上頓了頓,看他一本正經,義憤填膺的模樣,和往日無賴樣大為不同,微微怔了怔。
然而沒等他開口詢問,下方忠順王似乎火氣比他還盛,贏遈一手指著賈環,厲聲道:“請陛下嚴懲此等目無綱常,犯上之賊!”
“到底何事?”
被贏時捐狂之氣衝的眉頭緊皺,隆正帝冷聲道:“忠順王所言何事?”
贏遈似乎氣昏了頭,竟然抬手指著隆正帝,厲聲道:“你還問我?都是你教出的好臣子!
他竟敢……他竟敢威脅本王,跟孤動手!
孤王今日若是不來,他都要殺了本王!”
隆正帝聞言面色一沉,臉色難看的緊,看向賈環,沉聲道:“可有此事?”
賈環搖搖頭,道:“沒有。”
隆正帝點點頭,又看向忠順王……
忠順王心裡一萬頭“艹尼瑪”狂奔,氣得似乎話都說不出了。
隆正帝見之,心中微有快意,再問道:“你們就是因為此事,前來見朕?”
語氣不屑,好似這只是多不值一提的小事爾。
忠順王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聲音微變道:“好,好!好一對臭味相投的君臣,孤王去找太后主持公道!太后主持不了,孤王就去跪求太上皇……”
說罷,贏遈狠狠一甩袖子,就要轉身離去。
然而,去路卻又被賈環所阻……
“正事沒說完,王爺還請稍安勿躁。”
賈環微微頷首,語氣真誠道。
忠順王聞言,面色一滯……
他卻不知,論“假痴不癲”之計的使用,賈環可以當他祖宗!
沒等他繼續再表演,賈環攔在他面前,就地對隆正帝及殿內諸位大佬道:“陛下,就在昨夜鐵網山大營兵變時,有一武宗級妖人,闖入寧國府,殺害一名護衛,又打傷臣之愛妾,幾令其喪命!
若非臣早有預防,昨夜臣家中,怕是……
幸好,臣早做安排,及時趕到,才使得慘難沒有發生,還將妖人抓獲。
今日臣回來後,便押著此妖人前去尋找幕後之人。
最後,發現妖人賊巢,竟在忠順王后院。
臣實在不信此等喪心病狂,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會是忠順王所為。
為了給王爺洗刷汙名,臣就命親兵家將進去搜查一番。
陛下,之後之事,臣都不敢說啊!!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臣學識不厚,只會用這個詞,但這個詞,絕對無法形容賊子的該死。
臣……臣……”
“快說!”
隆正帝面色陰沉,不耐煩的喝了聲。
賈環忙道:“臣的家將,在忠順王府後院的一座耳房中,發現了一幕慘劇。
數個年輕女子,全身赤。裸的慘死在屋內……”
此言一出,除了隆正帝外,滿堂大佬都微微皺起眉頭。
這種事若是發生了升斗小民家中,自然是破了天的大案。
可別說是發生在親王府,就是你賈家,這些年暴斃的下人還少嗎?
誰會真拿這種事當事?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不敢說“視萬物為芻狗,視蒼生為芻狗”。
但若只是幾個尋常草民百姓的命,對他們而言,真不算什麼。
但是,賈環顯然沒有說完:“陛下,您道那些女孩是怎麼死的?她們是被人用刀戳破下。身,流血活活流死的。
她們的血液,都被放入了一個大銅盆裡。不僅是血液,還有她們臨死前因恐懼而失禁……
陛下您懂得……
那些東西,都流在了一個大大的銅盆裡。
而這個銅盆下,竟然連通著一個密室。
陛下!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