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蒼白;頭上不斷的冒汗,咬著牙,因為忍耐著巨痛臉色都有些扭曲了。
張遠嘆息;幾分鐘之前又發生了一次餘震,不知道又絕了多少人的生機;連救援的也傷了好幾個。不知道安和現在怎麼樣了?但願他沒事。
張遠到重災區已近兩天了,現在他在醫院裡協助治療一些外傷。這裡的人因受到了驚嚇;有些人一臉的麻木;有些人滿臉的恐懼。膽子大;恢復較好的人現在已經協助部隊加入到救援中去了。
他打聽了一下;安和所在的部隊現在已經被派去周圍的山村裡搜救去了。具體在那裡就打聽不到了,現在通訊還沒完全恢復。只是政府弄了幾條電話線給災民向外界報平安;而且還時通,時不通的。每天排隊打電話的人也是排起了長隊。
來了兩天,劉琴見大家都挺辛苦的,而且也想家了。就和政府領導協商在吃午飯時給他們打電話向家裡人報平安,因為他們都是醫務人員沒有時間去排隊。
輪到張遠的時候他給丁承業打了電話,號碼是以前廖安和給他的。
【丁師長,我是張遠。】
【什麼事?】丁承業很詫異。
【我想請你幫個忙,我現在重災區,聽說安和去了山區救援,你能幫我打探到他的具體位置嗎?】
【我試試吧。】
【謝謝!】
丁承業沉默了一會說:【把他安全帶回來。】要是你能把他安全帶回來,我就真心的支援你們,丁承業心裡默默的說。
【我會的。】
丁承業掛了電話並通知了廖崇峰,張遠已經去找廖安和了,而且自己準備幫他。廖崇峰冷冷的說:“連我們都什麼也做不了,他能做什麼?”現在大難當前,他們不能搞特殊,那樣會引起一系列的不良反應。所以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和在生死線上拼搏。
“他是一名醫生,而且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安和,這就足夠了。”他們之間的執著讓丁承業不得不佩服,也希望廖崇峰能讓步。
廖崇峰和丁承業通完話沉默了許久,其實他不是不後悔。要不是他把廖安和調到那地方,他現在也不會生死未卜。
下午,一名軍官找到張遠,告訴他廖安和帶領的連隊現在的動向。而且他們似乎遇到了困難,需要支援。張遠急忙表示自己是醫生願意和他們一起前往救援。
很快部隊集合完畢,張遠揹著自己的登山包,跟著部隊一起上山。臨走時,劉琴塞給他一個特殊的急救包。雖然在他來之前已經做了準備,他的揹包裡裝了不少應急藥物,但他還是很感激的收下了。
“安全回來。”劉琴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一起來的同事也向他道別。
“我會的。”
上山的路很艱難,原本就陡峭的山路因為地震許多地方都無路可走。天工不作美淅淅瀝瀝額下起了小雨,路上更是溼滑不已。還好張遠從小在山上長大,揹著大包行走起來也不是很艱難。更何況他還準備了登山工具。
一名城裡來的小士兵滑倒幾次被張遠拉住以後,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張醫生看不出來,你體力不錯,而且還準備齊全。”
“我以前也是軍人,而且我是來救人的當然準備齊全了。”張遠看了看前方茂密的山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山上的氣溫很低,現在大家多少都被淋溼了情況不是很好啊。
“啊!張醫生在那裡服役?”小士兵驚訝。
“準確的說我以前是軍醫,好了,別說話,省點力氣。”
他們出發的較晚,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天就漸漸黑了下來。他們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前行。又走了幾個小時,入夜後才到了預定地點。
這是一個小村莊,村裡的房屋已經坍塌,村民在村外搭了些簡易窩棚暫時住著。在這裡張遠並沒有看到廖安和的身影,這讓他開始不安起來。
一名受傷被留下計程車兵告訴他們,廖安和帶人到附近的村莊搜救去了。要把附近的村民集中起來,然後轉移到山下去。
這次帶隊來的陳連長看著這裡眾多的老弱病殘,以他們原來的人數的確不好轉移。不過現在天也晚了,他們也不熟悉地形,決定原地休整,等明天與廖安和他們會合。
夜裡又發生了幾次餘震,讓張遠的心都糾在了一起。第二天,他們找了一個當地的居民,帶著他們往廖安和他們所在的地方靠攏。半路就遇到一隊士兵保護著一些村民靠了過來,但是其中並沒有廖安和的身影。
上前一問,原來昨天下雨,晚上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