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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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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清脆的玻璃著地的聲響浮生;全場人都將目光移向那聲音來源處。

看見高堯手持一根全白的香菸;跟走模特的女人似的高堯站在四角桌旁邊;而那地面上的菸灰缸盒伴隨著菸蒂綻放出灰暗色的花;她冷然的把香菸丟在地上;橫步跨上去到黃雅君面前;揮手給了她比剛才還響亮的一耳光;說:“這是教你;以後做人要看清楚人;你拿著我的人欺負我的人;這不是笑話我嗎?”冷冽的笑容像冬日的凋謝的玫瑰;冷而不失妖嬈。

那幾個在黃雅君後面的幾個肌肉男丟了魂魄似的;面無光色;橫七豎八的一列列的趴到在地面上;齊聲哀嚎著:“高姐……我們;我們不是有心的;不知道這女人是您朋友。”我也一時不知所措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著這一場鬧劇的主領者在僅僅幾秒鐘內疚變了人;我的臉還是赤紅赤紅的發著熱;我茫然的看著黃豆豆。

突然覺得不寒而慄的感覺越來越深;跟懸崖那般讓人恐慌。甦醒見狀;就立馬陪著我坐在地面上;哭了;忙拿沒有開封的冷凍的啤酒瓶給我輕輕按上;黃雅君比我還花容失色;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們;狼狽的捂住頭緩緩跪下;我看見她的不堪和她眼瞳裡面的不甘。甦醒用手拍拍我的背;柔聲的說:“丹丹不要害怕;沒事的;高堯會幫丹丹的;就算高堯不在;醒醒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丹丹面前的;還有;還有歸西姐姐;丹丹……痛不痛;痛不痛呢?”歸西也陪著我坐在地面上;她用雙手攬住我的雙肩;柔情的說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我的臉雖然被那冰冷的啤酒瓶的冷感刺激到了;但是我的疼痛還是沒有絲毫減輕。

其實;我當時真的不是害怕黃雅君會對我做出什麼;只是覺得高堯;離我越來越遠。而她的城府也越來越深;我漸漸的不瞭解她。好想;那時曾經好想;迫切的想挖掘高堯的過去。

我害怕;有一天高堯會置身在另一座城市;而不瞭解她的我就只能迷路在這座城市;想找卻又找不到;那般無助;高堯會覺得我很沒有用吧?

還有的是;我的學校裡面的一切回憶都是唾沫般不堪;陸姣姣然後又是黃豆豆。

最後;我恍恍惚惚的來到歸西家;因為歸西的家就在附近;那場喧譁也在黃豆豆的離場裡落下帷幕;甦醒擔憂的擺擺手跟我說晚安;而高堯在街道倚著車;抽著煙;墨鏡遮住她的雙眼;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是如何;我失落的逃進歸西的家裡。

是逃;逃到沉歸西的家裡。

歸西就一直挽著我;讓我埋頭在她的右肩;我看見一臉深沉的歸西父親看著我們;半響卻沒有質問一聲就進自己的房間窩著;歸西說:“你別笑話我;我家很爛的;客廳就跟KTV中包房差不多大小;你看我房間更小;就只能放一張床和一書桌。”

我還是沒有說話;然後自顧自的跑到沉歸西的單人床上面;用被子遮住自己。

我想著;將心海里的滄桑埋沒在時間裡;揮霍吧;就如放煙火那般;結束那段璀璨吧?

沉歸西一把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說:“喂;你這*到底搞什麼飛機?我認識的杜小丹不是這麼弱吧?給人吼幾句就屁顛屁顛滾床底去了;你他媽的不就是給人打了一嘴瓜子嘛?出來混的沒讓你進醫院已經算很好了;還有這床是姐姐我贊助的;別弄得這床跟你二十一年的樣子;比見到我還熱情。”我愣了愣;說:“不好意思;我;謝謝啊。”

沉歸西瞥了我一眼;說:“我操;你怎麼這麼沒趣;不跟你鬧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看著她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面;單手旋轉著鉛筆;我說:“其實。”她又轉了身子過來;聚精會神的期待著我說下去。

“其實;我當時沒有害怕;我以前很軟弱;總是被她欺負。”說到這裡突然笑了;笑的那麼蒼白。“初二的時候;我暗戀了一個學長;他是籃球社的;我那時候純潔的跟自來水樣;呵;然後還做了便當給他;結果黃雅君;不;黃豆豆;她本名是黃豆豆;黃豆豆她搞鬼把我的便當倒在垃圾桶;然後把我要送給學長的便當自個遞給學長說是她做的;後來;她還裝很親切的問我;你是不是忘記帶便當了;我借給你吃吧?學長以為黃豆豆是溫柔的女人;後來他倆就在一起了;真是好笑阿;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