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會逞強”就跑了出去。
我問梅朵小紅馬尋回了沒有,梅朵點了點頭說“大哥去套了它回來,正把它關進馬圈裡”
我才鬆了口氣躺倒在榻上,阿爹尋了兩塊小木夾子將我的腳腕用棉布繩捆在一起。草藥涼涼的包裹著腳腕,痛疼減輕了不少。
綿羊阿嘛囑咐我好好養傷就帶著梅朵出去了。大氈房裡只剩下了我跟阿爹。
我看著阿爹木著臉也不說話,脫下我的紅馬裝,扯過羊毛厚毯裹住我只穿了裡衣的身子,草原的夜晚寒涼,我哆嗦了一下。阿爹又隔著毛毯抱住我。我抬頭看著阿爹,羊毛毯裡伸出小胖手也抱住阿爹“爹爹,我錯了,你不要生珞兒的氣好嗎”?每次我闖禍了只要喊聲爹爹,阿爹就會心軟了。我偷偷的笑。
阿爹嘆了口氣“唉,你這野丫頭,哪時候才能讓我不擔心。”
阿爹讓我躺睡在榻上,起身收拾了餘下的草藥布條出去了,片刻回來拿了張溫熱的毛巾替我擦拭了髒兮兮的小臉。輕輕揉著我的頭髮“折騰了這半晌,累了吧快睡”。
“阿爹我睡不著,你給我唱歌兒好嗎?”
阿爹為難的皺著眉“你哪時候聽阿爹唱過歌了?阿爹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
我很無奈的垂下頭。
阿爹眼睛一亮說:“珞兒,阿爹給你吹曲兒好不好。”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阿爹走出氈房,不一會走回來,手裡拿著一片草葉片兒。阿爹在我身邊坐下,唇邊輕輕含著草葉,一段我從沒聽過悠揚的曲樂在寬闊的大氈房裡飄蕩開來,音律清揚婉轉,帶著淡淡的憂傷。好像在夜色裡明亮溫暖的燈光慢慢隱去的無助與哀愁。那是阿爹的哀愁嗎?我為何心裡一陣緊揪。
不知道何時在飄揚的樂聲中睡去,也沒有被夜深陸陸續續回氈房的部落族人吵醒。我依靠在阿爹的身邊熟睡過去,夢裡依舊飄揚著哀傷的樂曲。
馬會逢故己
第二日馬會的各項角逐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摔交場邊上圍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牧民,不時大聲叫好、不時鬨堂大笑、好不熱鬧。愛熱鬧的梅朵與阿西總是在外面的賽場跟氈房兩地跑著,向我傳遞外場上各樣的趣事。
可是賽事到關鍵角逐的時候又再也沒有看到他們跑進來的身影了,我眼巴巴的盯著氈房的門口正哀嘆自己要怎樣度過如此悲愴的一日。
阿爹背向我坐在榻上,說著:“趴上來,我揹你出去,小心不要碰到腳腕。”
我大呼一聲阿爹萬歲忙不迭的撲到阿爹的背上。阿爹身子很削瘦,但是肩膀還是很寬。伏在背上很舒服。
阿爹揹著我走遍了賽場,我看著馬場上勇士們的角逐已經進入了白日化。場上一匹黝黑的高馬一直遙遙領先,馬背上一席藍衣似錦。映襯得更為奪目耀眼。看不清騎手的樣貌,只聽到旁邊的牧民議論紛紛議論那個藍衣男子的身份。似乎沒有人曉得他是哪個部落的選手。
我滿目崇拜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速度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喃喃說道:“阿爹,你說我以後也會像他騎得那般好嗎?”
阿爹答道:“昨夜,珞兒就像草原上風一般的騎手,讓大家都看呆了,阿爹……也看呆了。”
我趴在阿爹的背上咯咯的笑了起來,阿爹從未這般誇過我,我從心裡笑得都停不住了。
阿爹也笑了,輕罵了一句“死丫頭,就知道你誇不得。”
今日的賽事結束,大家紛紛離開賽場,往篝火會攏去。那邊已經傳出了草原上男子嘹亮的歌聲。引得一群群的女音追唱上去。原來那廂也擺開了對唱擂臺。
阿爹只是離開遠遠的人群觀看,我知道他是擔心人多擁擠會碰到我的傷腿。這時梅朵忽的閃到我們身邊,嘴裡嘟囔著,每次阿西惹她生氣都是那副表情。
我還沒問梅朵就已經噼裡啪啦的把阿西狠狠數落了一遍,聽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梅朵的小紅馬被關禁閉了族長阿伯不準梅朵把小紅馬放出來,梅朵便去找阿西借馬,結果阿西看完賽馬就說是要拜師,騎著馬兒一溜煙的追個藍衣黑馬去了。
我也是被那藍衣黑馬鎮住了,因此便和梅朵討論起那匹神俊的黑馬,似乎口角都快淌下口水了。
梅朵果然神通廣大,輕易就知道了藍衣黑馬的來歷,那是今天清晨經過草原的商隊,商隊帶著大量漢人的絲綢服飾以及茶葉等。就被那些族長夫人女兒們攔了下來,邀請他們參加馬會,而那些在馬背上豪邁不讓鬚眉的女子全都湧到商隊的氈房去熱烈的挑選絲綢服飾去了。
梅朵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