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帝都,街頭撒滿了紛黃的落葉。我夕陽西下,雄偉建築的尖頂投影在人煙稀疏的街道上,高大的梧桐樹在秋風中無聲的搖弋著,深沉的暮色籠罩著這座古老恢宏的城市。
外壁上印著劍盾交叉圖案的馬車從街道中間穿過,駛入了中央大街旁邊的小巷裡。自從今年元旦的事變以來,信奉著這個圖案的勢力已是帝都的實際統治者了。
道旁的行人注視著馬車,眼中流露覆雜的感情。相熟的人們使著眼色,用唇音出輕聲:“還有多久?”
道旁斗升小民的議論,馬車裡高高在上的權貴是不會理會的,穿過了隱蔽的警戒線,馬車停在了小巷盡頭的小門前,車門開啟,穿著黑色檢察官制服卻佩戴著金星標識的哥普拉跳下車來。守在門前的兩個便服男上去向他行了禮:“大人,您來了。”
“監察長大人可在家中?”哥普拉客氣的問。
“在家。請容通報一聲。”男恭敬的說,他進了小門裡很快又出來:“大人有請。”
“有勞閣下了。”
雖然身為統領,監察廳的頭面人物,但哥普拉竟對一個看門口的小人物如此客氣,這不能不令人吃驚。細一琢磨這簡單的對話,人們會吃驚於這個事實:當今帝都的實際控制者帝林,他就隱居在這個偏僻幽靜的小巷裡。
小院雖然外面不起眼,院裡卻是別有洞天,假山層巒。池塘幽靜,綠樹鬱郁,精緻的樓榭在樹叢中若隱若現。哥普拉知道,這本來是紫川家地一處皇家別莊,帝林政變成功後,為免遭到仇家報復,他將妻兒秘密安置到了這裡,此事做得十分隱蔽,即使在監察廳內部也只有少數心腹知道。
在走廊的入口,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突然衝出來。活蹦亂跳向哥普拉奔來,手中揮舞著一把玩具劍,張牙舞爪的叫道:“駕、駕、駕!我是黑騎兵,你是大魔族,打打打!”在小男孩的身後,遠遠的追著一個美貌的**,柔和的呼叫聲傳來:“迪迪,不要亂跑……不許對叔叔不禮貌……快回來……”
哥普拉露出和藹的笑容,俯身下來抱起了小男孩,把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儘管那小孩拼命地掙扎。但哥普拉的手猶如鑄一般,他笑說:“迪迪少爺,你又不乖了。”
“放手,放開我……”小男孩使勁的掙扎。黑黝黝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小嘴翹得高高的,嚷嚷道:“哥普拉叔叔最壞了!”
“真是的!”這時候,那美貌**已趕過來了,氣吁吁的說:“迪迪。快下來,不許對叔叔沒禮貌。”
哥普拉把小男孩放下來,恭敬的對女躬身行禮:“夫人,您好,您身體安康。”那小孩得了自由,一溜煙的跑進花園裡跑沒影了。
林秀佳笑道:“哥普拉,這陣,你可老長時間沒來我們這了。這陣太辛苦了,臉色好差。今晚就留在這裡喝湯補一補吧……迪迪老是說你壞。看到你來就怕了,看來只有你才能治得了他!我和帝林都太慣他了,這傢伙整天淘個沒完地,害得我沒一陣能安心。”
“迪迪少爺天穎聰慧,精力充沛……”
“少來!這小混球什麼天穎聰明?他是搗蛋最拿手,尿褲最擅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哥普拉身後響起。哥普拉回過頭。卻見帝林打著呵欠從走廊裡出來,軍便服的衣領紐扣敞開著。露出裡面雪白的襯衣底,顯然是剛剛睡醒。
哥普拉躬身行禮,帝林隨意地揮手:“哥普拉,你過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是的。下官也有些要緊事務要向大人您稟報。==”
林秀佳笑道:“你們兩個談。我去找迪迪,這小頑皮,一會就不知跑哪去了。帝林,等下你記得把哥普拉留下吃飯啊!”
兩位男人微笑著看著林秀佳從面前走過,在花園中叫喚著帝迪的小名:“迪迪、迪迪。”
放在紫川寧的文告中,帝林和他的席部下哥普拉,那都是殘酷血腥地代名詞,是人間邪惡的總集合。但在這一刻,當看著自己的妻和小孩,他們眼中蘊含的,只有關切和慈愛。
望著林秀佳,兩人面上的笑容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的凝重。帝林簡單的說:“進我書房說。”
進書房坐下後,哥普拉很快便進入了主題:“大人,今西從前線傳回了報告,請您閱示。”
帝林開啟了今西的報告。他讀得很慢,很仔細。監察廳幾個干將地風格各有不同,如果是哥普拉的報告,因為曾任過帝林的衛隊長,他對帝林很坦誠,什麼都是開門見山的說重點;沙布羅是個莽夫,有什麼說什麼,報告平鋪直敘,一目瞭然;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