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的,你前途無量,好好努力。”聽著斯特林說話,紫川秀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面上卻是一點沒表露,笑呵呵的攬住了斯特林肩頭:“斯特林老闆,祝你生意興隆!”“謝謝,秀川老弟,到時請多多幫襯小店生意如何?”“沒問題……能免費嗎?”“滾!”斯特林作勢要踢,紫川秀閃身躲開了。好久沒有這樣毫無心機的嬉笑了,二人哈哈大笑,只覺心頭舒暢,彷彿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阿秀,我走後,將來的遠東與家族的關係如何,那是下一任軍務處長該操心的事,我也不用費這心。只是希望,將來家族與遠東之間若出現紛爭,你能看我面子上,給家族留幾分餘地,若能避免,儘量不要與家族動武——那二哥我就很承你的情了。”紫川秀知道,在軍務處長位置上,斯特林其實一直在暗暗的照顧自己,他充當了自己與家族之間的聯絡紐帶,給自己最大的寬容。自己很多不是,他都帶自己給掩了下來。現在,他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以後,你可不能那麼任性了啊!”人生得此兄弟,無復何求?紫川秀心頭感動,卻笑著說:“二哥。你把我說得好像遠東的獨立軍閥似的。”“呵呵,認不認,你都是遠東軍閥,統領身份只是一件外套而已。”斯特林隨手從地上折起一根茅草,輕鬆的舞動著:“事情發展成這樣。家族或許有不對之處,但誰對誰欽慕太複雜了,我們不討論了。我只想問,阿秀,你打算把遠東帶向何方?——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想問問而已。”紫川秀很認真的想了一陣,最後還是頹然說:“二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遇而安。”“解決的法子不是沒有。乾脆,你跟寧殿下結婚吧。”“什麼?”“寧殿下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她可成一代明君。難得的是,她對你一往情深,你是輔助她的最好人選。遠東與內地再度複合,你們夫妻統治新生紫川帝國,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說完,斯特林很用心的看著紫川秀。紫川秀嗯了一聲,卻不說話,清亮的月光灑在他英俊的臉上,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麼。於是斯特林明白,自己了觸碰到了紫川秀最為第三而脆弱的傷口了。二人並肩走了長長一段路,走過大片的樹木和草地,走過了茂密的松樹林,營地的光亮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小點。最後,二人都走得累了,背*著一個山丘,並肩而坐,什麼也沒說,望著深邃的星辰和廣袤的平原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在非常細微的馬蹄聲遙遙傳來。二人同時警覺。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的說:“塞內亞人的遊騎兵!”遠東和家族聯軍雖然已對魔神堡形成了合圍,但魔神堡實在太過寬廣巨大,合圍的陣線並不嚴密。兩軍的偵騎不時在那犬牙交錯的控制地帶交手,尤其是魔族的遊擊騎兵,不時出沒在人類軍陣的周邊查探人類軍情。蹄聲越來越響亮,兩位統領伏低了身子,匍匐在小丘背後的陰影中,在那草叢的縫隙中望去,遙遙的地上有兩個騎馬的黑影在疾走,晚風送來了馬蹄聲和他們修長的歌聲,歌聲蒼涼而悲壯。兩個遊騎策馬歌唱,轉眼已離得遠去了。斯特林的塞內亞語不是很熟,問紫川秀:“他們在唱什麼呢?”低頭傾聽著那風漸漸遠去的歌聲,紫川秀像是沒聽到斯特林的提問,呆呆的望著那兩個遊騎消失的地平線眺望出神。
“他們在唱什麼?”斯特林又問了一次。紫川秀這才回過頭來,學著剛才的調子,他低聲的吟唱道:年輕姑娘在春天熱淚盈眶,對戰士說愛情永不變幻,為了美麗姑娘,在第一仗,英俊少年把熱血灑在疆場;那邊河上,浩浩蕩蕩的黑河邊,為王國殉難了一個年輕英雄,風兒拂動他那金黃色的頭髮,就像愛人的手把頭髮撫弄,濛濛細雨用盡心力把白骨洗淨,一坯黃土慢慢將它掩埋;青年就這樣犧牲,勇士就這樣犧牲,他們為祖國戰鬥,死也不動搖;年輕的姑娘轉眼把他忘懷,把朋友從心底忘記,啊,英雄歲月,地久天長……兩人對視著,在紫川秀黝黑的瞳孔裡,斯特林看到了一滴晶瑩的淚光。“二哥,失去的,永遠不會再回來。”童年時天真無瑕的憧憬,青年對愛情的忠貞和愛戀,所有美好的嚮往,夢想的破滅與重建,到了如今,統統化為對權力的妥協和讓步。轉頭望去,眺望遠方那巨大而遙遠的魔神堡,想起自己和初戀,他亦覺得心頭酸楚,不知不覺間,久違了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兩軍會師的第三天,也就是七八五年的七月十三日,對魔神堡的圍攻正式開始了。魔神堡,號稱大陸第一要塞。誰也說不清,它到底是哪一年,由誰興建的這座雄偉城堡。按理說,興建魔神堡如此巨大的工程,應該在歷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但奇怪的是,在魔族任何一本史書上,即使是魔族最為推崇的神典上,都找不到興建魔神堡的任何記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