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濯漣緩緩點頭，目光里布滿了有好戲看了的光芒。也不管她到底能否接受，自顧自的喃喃說道，“江孚的先祖原因受了情傷，便發願看遍天下美景。來到了黃池邊上，捨不得離去，留下隱居。久而久之，吸風飲露，也得了些靈氣。有次，她對上天誠心祈願想要個孩子。正逢白狐神在天上經過，點化她喝下黃池水。從此之後，繁衍生息，成為江孚，世代供奉白狐神。”

夜濯漣悠然的語調夾雜著馬蹄聲聲，把青鸞帶回那段神秘遙遠的時光，她的情緒也隨之平復下來，認真傾聽。

“江孚的祖先也曾對黃池立下咒愿：只許女兒活，不讓男子成。這也是為什麼江孚的男子活不過三歲的原因。

千不該，萬不該的是，蘇綰竟然跟我師弟情愫暗生有了鳳璃。又執意要把他生下來。鳳璃一出生就遭天譴呈異象。蘇綰無奈求來白狐神心丹，服下之後異象全無，但他每年冬至就要受噬心之苦變成狐人……”

“冬至？現在哪是冬天？”青鸞小聲問道。

“沒有離恨經幫他化解白狐神心丹過盛的靈氣，情況只會越來越糟，不出十六歲便會痛到撕心裂肺而死。”夜濯漣也有些可憐蘇鳳璃，小小年紀就要受這樣的苦。都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師弟！再見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離恨經？”青鸞尖著嗓子反問。離恨經不就在他身上嗎？“快把離恨經還給我！”青鸞目光凜然，攤手討賬的小媳婦樣兒夜濯漣還是第一次見。

“就不還，你能把我怎樣？”夜濯漣為了多看一會兒，故意逗她。

“敢不還？不還就把你扒光了倒掛在城樓上！看你羞不羞！”青鸞惡狠狠的瞪起眼，嚇唬夜濯漣。誰知他聞言反倒笑的前仰後合，都岔了氣還是停不下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上淵

青鸞氣的漲紅了臉，鼓著腮幫子厲聲低喝道，“笑夠了沒！”

夜濯漣捂著肚子，望著青鸞的模樣又忍不住笑的彎下腰。曾經的夜青鸞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她只用最簡練的語言表達最豐富的意思，從不會多說一個字，更不會跟下屬玩笑嬉戲。然而就是這樣的夜青鸞吸引了當時兩洲八國之中的霸主——離驚鴻。讓他甘心只娶她一人。如今的青鸞跟她相貌無差，性格卻千差萬別。但是，貌似現在的她更可愛了呢。

終於，夜濯漣勉強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溢位的眼淚，笑說道，“本來就是你的，我還能貪了不成嘛？怎的現在這樣不信任我了？”委委屈屈的從懷裡掏出離恨經，珍而重之的交到青鸞手上。

“就算有了離恨經也救不了他。我師弟難道沒告訴你要紫煉才能催動離恨經麼？還有，你當風花雪月四大高手是白養的？”夜濯漣正經起來。

“懷月呢？咱們不是還有懷月嗎？能不能救他？”青鸞抓住了救命稻草，雙眸亮閃閃的瞪著夜濯漣，期待他能點頭應是。

“沒用的，要是好用蘇綰不是早就給他吃了？”夜濯漣回她一個‘你真沒腦子’的不屑眼神，讓青鸞一下就洩了氣。

“若是……”夜濯漣故意抬高聲調，給了青鸞一絲希望，偷眼看她的反應，果然上鉤了！夜濯漣竊喜，“若是你肯乖乖的叫我一聲師叔的話，我就幫你想辦法！”

“師叔！”青鸞想都沒想叫了出口，“師叔，到底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聲音甜膩悅耳卻讓夜濯漣懊惱不已。

他沒想到青鸞真的肯叫，要是換成夜青鸞，不被砸成肉醬才怪！怎麼忘了她根本不是她了，失策啊失策。

“唔，那你先說說為什麼要救他？你不是很討厭蘇鳳璃嗎？”夜濯漣先把問題拋了出去。

“他是師傅的兒子不該救嘛？”青鸞的理由很簡單，一切只為秦朗軒。

夜濯漣盯著青鸞一本正經的小臉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是夜青鸞？真的會覺醒？夜青鸞不會管那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傷了她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傷了她在意的人如是！

“我說的不對嗎？”青鸞不明所以，夜濯漣奇怪的眼神看的她很是不自在。他複雜的情緒在狹小的空間中蔓延開來，就連青鸞都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悲傷和思念。沒錯，是思念！青鸞相當不解的看著他，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到底想不想告訴我？”

夜濯漣這才回神，愣怔一瞬，高深莫測的回道，“到了天上淵再說也不遲！”說完便閉上眼睛假寐，不再理她。

青鸞也沒繼續追問，依偎著狐人又躺了下來。用手指一點一點捋著他背後的長毛，有點想師傅了呢，他此時身在何方，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