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十幾個身強力壯且動作利落的黑衣人彷彿鬼影般閃入人群中,“讓開!讓開!”人們更是有了驚懼,這些人的氣勢…他們讓出一條路,承陽牽著我在他們的護衛下慢慢走出人們疑惑的視線
這樣無疑已經招搖,此地不宜久留,車輿又快行起來。
“你說,我們會不會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問他,
車內,兩個人並排躺著,還是那身衣裳,兩張不乾淨的臉。我雙臂交叉枕在腦後,他也學著我,馬車一顛一顛的,搖搖晃晃,這時到覺得挺舒服。
“盯上更好,”他說的輕鬆。老子不可置否,這是個有滔天權勢的少年人該有的張狂淘氣。
“佛隅,”他突然轉頭看著我,“你太野,野地有點不象”
老子面上在淡笑,可心裡著實“撲騰”了下,他想說什麼,在疑惑…隨即又一想,管他懷疑什麼,這時越遮遮掩掩越出鬼,這小子精著呢,索性大大方方賴過去,“不象什麼?”老子滿不在乎地坦坦蕩蕩回望著他,甚至比他更任性,
他到移開眼,望著車頂,只輕輕象賭氣喃喃,“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
老子嗤笑,同時,心放下。這不就是吃定了?
心情一下子好多了,我盤腿坐起身,抹了下自己的臉,並鬆開束起的發,散開,披散一肩,兩手撐在後面,我回望著他,
“剛才那胖子手指功夫不錯是不是,其實,我也能轉幾下,信不信,”咱說的蠻灑脫,不吹牛,老子在酒吧和人斗酒也玩兒翻牌子,一個硬幣可以在我手指尖滑動自如,如有魂魄,
他躺著那兒望著我,點點頭,很聽話的模樣,我笑著俯下身吻了下他的唇,然後,起身就著拿起他旁邊小案几上的毛筆,
“看著,”
毛筆在我五指間靈活的翻前翻後,承陽驚歎地看著,突然一下起身奪過我手指間的筆,“怎麼弄的?”把筆放在自己指間嘗試著,可惜沒一下就掉了,我呵呵直笑,拿過他的筆,兩指夾著輕浮地搖著,吊兒郎當地睨著他,
“讓我用它插你,我就教你,”老子就不是個好東西怎麼辦,呵呵。
可想,承陽殿下立馬臉色都變了,只怕此時殺了老子的心都有了,只是,看他舍不捨得了。老子就是在得寸進尺!
他盯著我,那戾氣與柔弱的雜糅————老子微仰著頭睨著他,放蕩而無畏,
一直盯著我,他慢慢抬起手,和我剛才一樣伸手鬆開了束起的發,然後,慢慢趴了下去,臉龐背對著我,我聽見他輕輕地在說,
“佛隅,我這樣寵著你,慣著你,將來,你會怎樣對我,————”一聲幽嘆。
我突然有些怔忪,從背後輕輕擁住了他,“我想把你帶回去。”
這句話,就這樣順嘴說了出去。天知道當時我這麼說為了什麼,可,誰會知道,這句連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在聽者耳中卻————那樣重,那樣重,甚至,重過了命運。
我們一起經歷了激|情而曼妙的Xing愛,那樣的糾纏,卻那樣的純暖,我沒有用筆去插他,他偎在我的懷中,我們十指交纏,我教會他如何轉筆,————也許,這真正才是一個女人圓滑的一面,溫情的面紗總能更快網路他人的內心。
第十四章
“大哥,看這兩小子細皮嫩肉,模樣俊的都出邪,指不定是哪家達官深養的小倌,瞧這鏈子可是純金的,”
“我看不一定,要是小倌,再金貴受寵,也整不出這麼大動靜,那麼多人護著,大哥,你說是不是,”
“咳!管他小倌大倌,殺了了事,這種廢物殺一個少一個!”
“老六,大哥讓咱們把這倆小子擄來自有他的用意,咱們這次上京可是衝著福禾那閹賊去的,——…”
“三哥說的對,福禾那狗奴才恃恩驕橫,獨霸朝綱,搜刮暴斂,驕縱貪婪,他殘害忠良,引用奸邪,收養兇惡,濫用刑法,沒人財產,虐害人命,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老子被蒙著腦袋聽的真是一愣一愣,古人這四字短語用的嫻熟啊,瞧把“福禾”這“狗賊”形容的————老子得了也要“狠狠”誅之!呵呵。
別說老子現在被綁了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笑的出來,完全是聽見他們提到“福禾”。別說,且不說習寵上了身前那太監有多能耐,就說現在這個“福禾”,剛才那位老兄義憤填膺吼地每一個詞,他確實都能每個“無限發揚”,甚至做大做絕到讓你們每個人想都想不到,反正這也不是他想呆的地方,玩就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