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約河心吶亂歡〉悴宦�狻�
“叨擾了馮夫人,真是抱歉,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立即去處理,只能先走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救命之恩日後報答”,扶晞急色匆匆的說完這段話就準備離開。
不料,扶晞這邊才踏出兩步就又跌坐在地上,她自己想獨立起身也是不行,兩眼發黑,大有再度昏睡的跡象。
“姑娘可怎麼了?可摔疼了?”,馮玉梅被嚇得不輕,她忙蹲下去扶住扶晞,又摸摸她的腦袋。
扶晞頭暈得厲害,全身上下也沒什麼力氣,她自己扶額緩了片刻,又強撐著靜下心來,給自己把了把脈,稍稍聯想便大概知道自己這般是怎麼了。
“夫人,我方才嚇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扶晞強力冷靜下來,耳邊聽著馮玉梅關切的詢問,她一一點頭作答,隨後又道,“眼下,我想走都是不行了”。
馮玉梅這麼會兒下來,都是擔驚受怕,全程跟著扶晞的思維在走,前刻她那般急的想要離開,這刻又說不能走了,她立時露出欣喜且疑惑的神色。
“我連躺了幾日都不曾吃過東西,現下醒來餓得全身無力了”,扶晞略微停頓,正經認真的看著馮玉梅。
馮玉梅頓了一頓,而後明瞭的模樣,她將扶晞扶起來,讓她好生坐著,她則快步走到門邊去喚人。
扶晞坐在屋子裡,大抵聽得見馮玉梅對下人的囑託,方才端得一副正經模樣,這個時候是如何也端不住了,她心內覺得羞愧。
這幾日雖說是睡過去的,但是身體疼痛不休,夢中掙扎不斷,於扶晞而言也是十分耗費體力的。
待到馮玉梅再度進來,扶晞已經緩和得差不多,她對著馮玉梅點點頭,孩子般羞道,“勞煩夫人了”。
“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與我有救命之恩,你有任何事是我盡得了力的,我都會很是欣喜的去做,何況這點小事,而且,這本就是我疏忽了,這幾天都只給姑娘餵了參湯水,竟也沒有真的是怠慢了”。
馮玉梅現在看著扶晞很少有之前的敬重,更多的是欽佩與憐愛,對能者的欽佩,對孩子的憐愛。
扶晞正欲張口,馮玉梅又道,“姑娘可千萬別說你的相救之恩不算什麼,姑娘善良大愛,可我馮玉梅,整個馮家上下,都將這件事記得清楚,但凡日後姑娘有事相托,我們都是傾力相助”。
“我”,扶晞看著馮玉梅眼中的認真,她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的,而且,自己現在本就受著人家的好,實在不必再推辭好意,她便道,“夫人的心意知道了,扶晞有幸”。
或許是因為本就快到飯點,馮府下人很快就將飯菜端入房中,一丈長的一張圓桌立時被菜餚鋪滿,扶晞早就飢腸轆轆,等到下人們都退下去了,也就不再矜持,接過馮玉梅遞過來的一碗清湯,一飲而盡。
清湯色澤潤白,湯麵浮著一層清亮的油,湯純如水,一點雜物也不曾有,湯味初時濃厚,下肚以後又似清淡香甜。
“好喝”,扶晞對於飲食不甚講究,但是對於味道不錯的事物,也不吝讚賞。
馮玉梅笑笑,“姑娘才醒不久,腹中空空不能太快吃大魚大肉,我便讓底下人準備些清淡精緻的小食,這湯是用幾味藥材和幾樣補物熬製兩遍的雙吊湯,姑娘醫術那般好,不如試試有什麼?”。
“黨參黃芪茯苓當歸肉桂阿膠遠志熟地黃川穹”,扶晞不帶喘氣的說出幾味藥材,而後再帶著淺淺笑意問道,“可還差什麼嗎?”。
“哈哈哈”,馮玉梅愣住一剎,隨後大笑,笑過以後道,“我真是問了個蠢笨的問題,竟妄想在藥材這一學調侃姑娘”。
扶晞想起此前在地下,詢未也曾這樣考過她,只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這樣好喝的湯,他是把藥材研磨成粉混在水裡,若是一味不差,便可以吃雞腿,初時學得不勞,總要出些差錯,她兩年時間也只吃到這樣的雞腿五次。
得了這片刻,她已然恢復了些氣力,又連帶想起些趣事,不禁笑了出聲,馮玉梅不時給扶晞夾一些菜食,她一一下肚,味道都很不錯,她的眼裡也就充斥著讚賞。
馮玉梅看著扶晞的模樣,她不禁也有了胃口,這一頓下來,她的飯量是平時的一倍。
飯後,扶晞在馮府沐浴更衣,收拾了自己。
“姑娘有事要辦,我自然不會攔著,不過,此去過後,姑娘下次回來,又是什麼時候呢?”,馮玉梅在西門送別扶晞。
“回來?”,扶晞不解。
“嗯,回馮府,姑娘的家”,馮玉梅直言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