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嵐坐在那,努力的把自己身體裡的靈力提升,一絲絲白氣從她的額頭處徐徐而出,那個紫色的小晶體慢慢的變了顏色,從淡紫色的顏色慢慢的變成如血般的鮮紅。而風嵐的臉色卻如白紙一樣,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放出來的白氣柔柔的包裹住她的身體,瞬時,一股涼涼的感覺沁了上來,風嵐的感覺立馬好了很多,但是靈動決一旦執行,周遭的靈氣是一定要吸收的,雖然風嵐儘量少的吸收,還是把空氣裡的原力吸收了不少,風嵐努力的把火性原力吸了進來,她剛才稍微明白了點,既然爹孃說水火不容,那就多吸收點火元,說不定會把那些讓自己難受的原力化解掉。抱著這個目的,風嵐在把那些吸收來的火元力慢慢的淨化,忍著更加飽脹的感覺,從自己的丹田又抽取了一部分火靈出來。深深的噓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又生出密密的一層汗珠來。她凝神把那些受自己控制的靈氣慢慢的繞向正在自己經絡裡打轉的一部分水元力,企圖裹住慢慢的升上去,卻沒有想到,那些靈氣剛一過去,立馬撞在一起,風嵐只覺得腦袋似乎一下被重錘砸中,身上無處不疼,胸口處憋悶的厲害,一股腥甜湧了上來,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如一道利箭般射了出去。
說也奇怪,她這一口血噴出去,胸口的憋悶感立時就減輕很多,腦袋也清明瞭許多。心裡雖然害怕,卻感覺自己比剛才好了一些,當下不敢怠慢,忙又閉上眼睛運起功來。仔細運起內息檢視了一下,雖然效果不大,但剛才她要弄出去的那幾絲水原力果然已經不在了。而從她額心汩汩而出的白氣,已經濃厚的瀰漫在她身邊,厚厚的把她籠罩進去。人一舒服,風嵐心裡頓時大為高興,膽子便大了些,忙運起功又多吸收了一些火元進來,運轉一週,纏到一股更大些的水元上面去,頓時,一陣比剛才更加尖銳的痛感襲來,風嵐使勁的撐著,又吐了一口血,軟軟的躺了下去,現在的感覺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體內還有很多元力亂撞,但是比起下午回來那陣,已經少了一些。
她努力了這半天,實在是精疲力竭,軟綿綿的躺在那兒,雖然漲感消失不少,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風嵐只覺得身上好象被無數細針不斷的扎著,疼的眼淚直流,汗如雨下。而身邊籠罩的白霧卻越來越稀薄,終於消失不見,等那白霧徹底消失的時候,風嵐的疼痛就漸漸的弱了下去,麻酥酥的很是舒服。累了許久,風嵐終於一點精神都沒了,只覺得眼皮無比沉重,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慕鸞擔心她的情況,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實,天一亮,就趕緊爬起來,到風嵐那邊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好一點。結果進了風嵐的房間,只一眼,立刻嚇的面無人色,只見風嵐和衣躺在床上,淡青色的衫子上沁了紅褐色的一大塊血跡,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是已經幹了的血跡,再看風嵐,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嘴邊猶自掛著一道血跡,不知生死。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踉蹌的撲了上去,顫巍巍的把手放上去,只覺得風嵐的臉蛋冰涼的象是深井裡凜冽的泉水,頓時再也忍不住,放聲悲哭起來。
風嵐正睡的香,朦朧中聽見自己身邊好象孃的哭聲,她以為是做夢,轉了個身,繼續睡了起來。慕鸞正哭的傷心,忽然手下一動,趕忙看過去,只見女兒翻了個身,面朝內,睡得正香,心裡頓時一塊大石落地,又是悲,又是喜,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慕鸞輕輕的把她搬過來,感覺手下的肌膚冰涼如雪,心裡嘆了一聲,小心的拍拍她,道:“嵐兒醒醒,嵐兒醒醒。”風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是娘,遂又閉上,嘟囔道:“孃親,幹什麼啊,人家還想再睡一會,爹爹說今天不用修煉了。”慕鸞聽見她說話,不由的笑了出來,兩行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道:“不去不去,以後嵐兒不想修煉,就一直都不去了。”說著,把女兒緊緊的抱在懷裡,心裡又酸又甜。
沐火也是一夜沒睡,妻子惦記這女兒,他心裡有何嘗好過,於是在慕鸞起身的時候,他便也起來,直接去了族公那裡。村落裡只有一些早起修煉的晚輩,嘻嘻哈哈的在追打著,一見他過來,紛紛停下動作,站在那尊敬的叫一聲:“沐火叔叔。”沐火心裡有事,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點點頭,往前走去。一個小孩忽然叫道:“沐火叔叔,什麼時候能叫你家的風嵐來和我比試比試?”沐火一愣,轉過身去,和顏悅色的道:“為什麼要風嵐和你比試,你怎麼不說叫吹息呢?”那孩子把頭一揚,傲氣十足的道:“聽我孃親說,風嵐出生的時候靈力就比我們要強的多,她的頭上甚至有靈力水晶,但是上次比試的時候,她卻跑了,我不服氣,我沒有靈力水晶,想看看比她強多少。至於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