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這番話,張三丰顯得愈發的不解了起來:“既然如此,葉掌門又是為何會如此這般?”
他倒是不曉得葉文在歐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聞葉文不肯交出九州鼎,而且還與好幾位同道動了手,不但地洪禪師奈何他不得,連任屠澤也被其斬殺。
只聽葉文繼續道:“真人不知,那九州鼎關乎本派上下幾百人性命,若被你們拿去毀掉,那我蜀山派諸人將無一生還……”
“竟有此事?”
張三丰雖然沒直接出言嘲諷,不過那表情中也表露出這位修真界第一人對此也是懷疑大過相信。
心中思量來去,暗自道了一聲:“那九州鼎據說乃是鎮壓氣運之寶,莫非蜀山派有什麼大劫難,需要靠此寶應劫?”
他這般猜測也在情理之中,卻因任誰也想不到葉文那蜀山派全派都在鼎中世界當中,自然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加上九州鼎給人的印象就是寶物一個,是個鼎,他們最先想到的也不會是內有乾坤,而是鎮壓氣運以及淬鍊靈氣等作用。蓋因九州鼎那號稱可自成世界不過只是傳言,還僅有寥寥數語,誰又能想到那方面去?
張三丰想來想去,最後覺得若真的蜀山派有劫難,需要靠九州鼎應劫,這事情倒也不好解決,便開口道:“若葉掌門覺得可以,不若咱們打個商量!只要你將那九州鼎讓出來,老道作保,不論你蜀山派將遇到什麼麻煩,老道必然傾盡武當派之力保你蜀山派無恙……”
不過隨即就想到,自己和葉文現下是被困在蓬萊仙境當中,根本出不去,這事情說了等於白說。
訕訕一笑:“唉,老道說了句廢話,葉掌門莫要在意……”
葉文卻拱了拱手錶示謝意:“張真人好意葉某記下了,只是這事情並非如張真人所想的那般!”
本來張三丰以為這事情就這樣了,不想竟然還有隱情,心中暗自奇怪:莫非猜的錯了?卻也好奇真想究竟如何。
反正眼下他與葉文都出不去,閒著也是閒著,不若聊上一聊還能排憂解悶。
這也是環境的變化,才讓葉文與張三丰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談話,否則若是在外面,諸多外部因素影響下,兩個人絕對無法平和的談下去,指不定三言兩語談不攏就只有動手一途。
正是如今沒有了那麼多的利益糾紛,倆人才可以慢慢商談,葉文也可以將事情詳細的說於張三丰去聽,即便張三丰不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比在外面的時候被人當做自己胡言亂語誆騙眾人來的好。
“這事情說起來有點麻煩……這麼說吧,想來張真人與諸位前輩高人也曾尋思過,我那蜀山派究竟究竟在哪吧?”
張三丰點了點頭,其實他們不僅僅討論過,甚至還派人四下尋覓了好一陣,莫說蜀地當中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其它的名山大川也都好生尋找了一下。可卻始終沒有個頭緒,若那蜀山派是躲在某個小山當中的話,這些人自己又難以相信。
畢竟葉文的功力並不弱,而且據那夫人實力也是不差,點蒼真人修行了幾百年,雖然屬於無名師教導,自我摸索而成的,可畢竟幾百年功力擺在那,卻被葉夫人幾招之間逼迫的狼狽不堪,就算有輕敵的緣由,卻也能夠看出葉夫人的實力。
能夠培養出這種實力的門派,絕對不可能找個山溝溝就對付著過了,起碼會佔據一座不錯的山脈才能修行發展。
葉文見張三丰目露好奇之色,便指了指自己的譚中,那裡正是九州鼎所在之處,此時依舊閃著微微光華:“便是在這裡!”
“什麼?”就算張三丰是修行了七百餘年的得道高人,此時也不免顯得有點失態,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蜀山派的山門竟然是在鼎裡?這要他如何相信的了?
葉文卻不理,只是自顧自說了下去:“想來張真人也聽說過,這九州鼎可自成一個世界的事情吧?”
“你是說,這鼎中另有乾坤,而貴派中人盡數在鼎中修行?”
“正是如此!”葉文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和這位修真第一人交了底,同時也算做一種表態,讓張三丰明白自己為何不願意將寶鼎交出來,因為那代表著無數條本派弟子的性命,身為掌門自然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
張三丰默而不語,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評斷,只是他心中略微還是有一點懷疑,尋思著葉文莫非是尋個由頭在誆騙自己?
葉文知道只憑自己隨口一說,很難取信於人,這也是他無法在外面與那些人商談的原因,麻煩就在於自己無法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