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濛不清的情慾世界中,茫然的交出自己,滿足了他邪惡的需求。
被慾望的洪流所衝激,端木嶸粗心的忘了此時兩人所身處的地方,只一心的想滿足自己胯下的需求,正當他想更進一步的付諸行動,褪下她下半身的長褲時,突然——
“咳!”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的人,雖然知道打擾人家正在進行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畢竟這地方是屬於他的,他想自己是有那個權利,請他們不要褻瀆這個神聖的地方。
乍然傳來的聲音驚醒了被情慾衝昏頭的兩人,他們火速退離彼此的懷抱。一個是紅著臉,焦急的想穿好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個則是有心的擋在佳人身前,為她擋住一雙充滿興味的逗弄眼神。
“上去,不要管我們。要離開之前,我自會幫你把大門關上鎖好。”端木嶸惱怒的睨著破壞氣氛的好友,不客氣的喧賓奪主,霸道的先開口驅趕他。
“是嗎?”這倒是滿讓人懷疑的,眼前的事實證明,如果他沒有適時出現的話,那躲在端木嶸背後的女人可能早在他的狼口下被啃噬得一滴不剩。抱持著一顆想解救佳人的君子之心,他無視於好友一臉的怒容,大膽的開口詢問:“小姐,你要我上去嗎?”
“不,我想回家。”對醫生的適時出現,樓雨寒心裡是絕對的感激,她無法想像如果醫生沒有出現的話,那現在……
一想到事情可能會發展到何種地步的樓雨寒,無法抑制自己的羞愧感,火速地從端木嶸的身後站出,跟著更在兩個男人尚來不及回神之下焦急的竄離,匆促的將自己投身到外頭的黑暗世界。
“雨寒,等我。”來不及防備,更來不及阻止她的逃離,端木嶸焦慮得只想追上那即將跑得無影無蹤的纖細身影,只是在經過好友的身旁時,依然心有不甘的拋下一句:“都是你!”
蒙受這申訴不得的不白之冤,他無奈的搖頭,再轉頭看著診療室內的凌亂,喃喃自語的發出埋怨:“怪我?我都沒有怪他弄亂了我賺錢養家的神聖地方,他竟還無恥的遷怒於我,這世間還有公理嗎?”
晚上趕手工,清晨趕送報,八點一到又要趕著上加油站的班,夜晚再到處打零工,這種忙碌的日子,就是樓雨寒每天的生活寫照。
同樣的日子日復一日,雖然辛苦,但長久下來,她早已習慣。
“歡迎光臨,請問加九二還是九五?要加滿嗎?”
這是每個到加油站的顧客都會聽到的招呼。
“九二,加滿,謝謝。”駕駛著自己的車子,端木嶸沒有費心的去注意四周。他坐在車中開啟油箱,靜待著加油站的人員幫他加滿油。
奇怪,為什麼每次去她家找她,她總是不在?她到底是去了哪裡?為什麼他老是撲空,找不到她的人呢?
無數個疑惑,讓他不由自主的皺緊眉頭苦思著。
“歡迎光臨,請問加九二還是九五,需要加滿嗎?”
同樣客套的招呼,卻是顯得熟悉的聲音,它抓回了端木嶸遊移的心思,讓他忍不住張眼企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頭烏黑的長髮簡單的扎個長辮,這麼清楚的標誌,讓端木嶸甚是欣喜的開口大喊:“樓雨寒。”
這三個字喊得既響又亮,引起了在場每個人的注意與回首觀望。
訝異的聽到自己的名字,樓雨寒甚是疑惑的抬眼,想看到底是誰在叫喚自己。
當她一看清楚對方是誰,心臟馬上猛然的一跳,忙慌張的迴避著他,但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那日在醫院的情景,而漲紅了整張小臉。
端木嶸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轉過頭不敢正視他的樓雨寒身上。
加好了油,付好錢,他將自己的車子停到不妨礙別人工作的地點,就這麼下了車,直往她的位置逼近。
根本不用抬頭瞧,單單用耳朵聽著同事間的低語,樓雨寒也能知道他正一步步的接近著她。
“雨寒,你認識那個帥哥嗎?他正往你這邊來了耶!”跟樓雨寒站在同一個加油區的同事阿芳,很好心也很雞婆的告知他已然接近的事實。
天啊!求求您,可不可以讓他不要接近這裡?心慌不已的樓雨寒努力的在心裡祈禱著。
“小姐,我車子的油加好了吧?”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卡車司機可不容許樓雨寒分心,他乾脆自動自發的點醒她。
“哦……好了、好了,總共是一千四百元整,謝謝。”樓雨寒慌慌張張的收回自己的心思,明知道端木嶸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可她卻還是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