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根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腿上的叉子,又看了看右腿上被滾燙的燈油燙著的部分,當下一陣無語。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偽君子~!
他一指房粱,道:“戰爭堡壘的地圖藏在上面。”
洛林一滯,然後抬頭看著黑呼呼的房頂,當下回過頭來,很是驚奇地看了黑根一眼,道:“你們這些狗崽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能想到利用平常人的思維盲點,把地圖藏在房頂上,果然是有夠天才。”
黑根頹然地一笑,道:“這有什麼?我們這只是按照黑暗議會的保密指示做而己,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洛林看了看,當下伸手搬過了一張桌子,拉到了房梁之下,然後縱然跳了上去,隨後就要伸手去摸。
但是猛然間看到黑根的眼角閃過了一絲竊喜,洛林當下一怔,又縮回了手來。
他舉起了油燈,然後小心地看了半天,這才發現,在房梁之上確實有一個小型的鐵皮箱子,但是在那箱子旁邊卻還繫有一根極細的細線,而在那細線的後面,卻繫著一把小型的弩弓,而且看著那黑漆漆的箭頭,很顯然還是沾有劇毒。
只要拿箱子的人稍有不舀,那把短弩當即就會擊發,將來人射個對穿。
洛林不禁微微一笑,他生怕這裡會有其他的機關,當下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然後對著那箱子就扔了過去。
當即就聽‘嗖‘的一聲弩弓響動,一支無尾的弩箭已經射了出去,釘在了對面的牆上。
緊接著,那個鐵皮小箱子也是從房樑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的一聲輕響。然後在地上翻了一個身,自己打了開來。
洛林發現自己捅的這一下,還有一個意外的好處,那箱子當中,一條全身斑點的毒蛇吐著舌信,憤怒地遊走了。
如果沒有剛剛這一下,等一下如果開箱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那條毒蛇給咬中了手,最終也是毒發身亡。
黑根看到洛林居然破解了自己所有的機關,當下面如土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垂頭喪氣地一言不發。
洛林仍不罷休,站在一邊,然後用椅子的木腿輕輕地劃拉了兩下,將那個箱子翻了過來。
只見箱子當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圖紙,上面還詳細地標註有比例,甚至是配料。
洛林看著那些檔案,當下猶豫了一下,很是懷疑,以剛剛那些縝密的防盜設計來看,這些檔案上是不是沾了毒藥?
最後為了穩妥起見,他小心地從一邊的衣架上取下了一個披風,將那些檔案全都一卷包好。
黑根在旁邊看了,一臉的不屑,道:“你就放心吧,這些全都是沒有毒的。畢竟我們每天可都是需要用到的,如果沾了毒,早就發作了。我幫了你了……”
洛林見他如此的不客氣,當下從披風當中露出一張紙,在黑根的嘴前很蹭了幾下。
黑根大怒,當下連連地呸了好幾口,道:“你幹什麼?”
洛林看著他,理所當然地道:“你說的無毒,所以就放在你嘴邊試一下了。”
黑根冷冷地看著他,道:“現在你滿意了?”
洛林一嘆,道:“你要是中了毒,那我才會滿意的。”
黑根冷哼了一聲,然後岔開了話題,道:“少說廢話,你現快說吧,用什麼方法可以讓我擺脫罪責?”
洛林看著他,發現黑根確實沒有中毒的跡像,當下也是不好意思地呲牙一笑。
他將那些圖紙收好,然後插在了腰間,這才道:“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說過一定要放你一條生路嗎?”
黑根一滯,嘶聲道:“大家都是貴族,一定要說話算話的。”
不管是曲打成招也好,不管是威逼利誘也好。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將這些機密圖紙出賣給了洛林。出賣給了教廷。也就等於是變節投敵,成了可恥的魔奸。
這賊船好上,但是想要下來可就難了。
那幫亡靈法師們可不會管他是什麼原因叛變了,只要發現了,為了殺一儆百,肯定是會舉起手中屠刀,誅他的九族的。
洛林笑道:“我只是開一個玩笑。現在你把東西給了我,也就是說向教廷證明了你的忠誠。我們對你這樣有前途的奸細……呃,呸呸呸,對你這樣有前途的諜報人員培養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捨得隨便殺了你?”
黑根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洛林嘆道:“毀屍滅跡很簡單。比如說,你為了完成閃族大業,正日以繼夜地看著圖紙,一心的幽憤,恨不能明天就打過去,征服聖光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