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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德滿都越來越小。雪山出現了,激靈一下子,真好看。都搶著拍。山又多又厚,看來葛優炸山的構想也就是說說。看見了珠穆朗瑪峰,坐在高處,覺得爬上去並不困難,離得遠,感覺不到那麼多人要征服它的魅力所在。

下飛機,回酒店,退房。又看了幾個廟,比較有特色的是愛神廟,真是特色,屋簷的柱子上刻著各種*動作,一面三張,一共四面,有*,還有人與獸,惟妙惟肖,憨態可掬,不知道這廟放中國是拆了還是給罩上。雕刻的木頭已?裂開,?歷了風雨,用繩子勒上,怕器官掉了。這個國家比較保守,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廟,物極必反?常有背書包的學生從此?過,不知道他們的校規裡是否有這樣一項:十八歲以前路過愛神廟不許抬頭。

凡有人照這些圖案,就有小販過來推銷春宮圖,開啟給你看,還指出其中精彩之處,怕你錯過。

又看見苦行僧,有人要照相,導遊問多少錢,他說一個人十美元,導遊罵了他兩句,就變成十盧比(一美元能換六十多盧比)。導遊說,苦行僧一輩子不結婚,從小吃苦耐勞,一心修煉。問,那掙錢幹嗎用。導遊說,吃飯。我們人多,一個一個照,扎眼,引來另一個苦行僧,讓排隊的人和他照,第一個苦行僧不幹了,像哄蒼蠅一樣,揮手攆他走,他還真聽話,老老實實地走了。

溜達了一圈,臨走又看見照相的苦行僧,正和一箇中年婦女分東西。我問導遊,他們不是一輩子不結婚嗎,那女的看著像他媳婦。導遊說,苦行僧有假的,就為了和人照相掙錢,脫了道具服,什麼都幹。我想起了崔健的《假行僧》。

逛完廟,下午又是自由購物。想想還該給?買點兒東西,沒買的買了。晚上吃了號稱尼泊爾的特色菜,看了尼泊爾的歌舞,和導遊告別,和加德滿都告別,坐上回香港的飛機。飛機人少,又是一個人躺一排,降落前被空姐叫醒,已是北京時間六點多,天亮了。

轉國航班機回北京,在飛機上看見《新京報》,漢字長得真好看。

出首都機場,北京時間十二點多,街上人煙稀少,都在家裡準備過年。再有不到十二個小時,鼠年就來了,我帶著一身尼泊爾的咖哩味兒,投入到首都的懷抱。

寫這篇東西的時候,離開尼泊爾已?一個月了,我很懷念它。

補充:

三個多月後,尼泊爾變成了共和國,由尼共執政。我在報紙上看到“王旗黯然垂落,尼泊爾走向共和”這樣的標題,還配了尼泊爾民眾衝擊王宮逼國王走人的照片,街頭匯聚了很多人。我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我們的導遊,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易制,是否會改變他的命運,不知道廣場上那些曬太陽的人還在不在。

編輯們,不帶這樣的(1)

今天看了一本書,是幾十個作家的合集,每人一到三篇文章,書的最後一頁印了一段話,大意是:攢書的人已?盡了最大努力,但還是因為種種?因,沒能聯絡上作者,請作者看到後,主動聯絡他們,以便獲取稿費。

這種做法說好聽了叫先斬後奏,說難聽了就是耍流氓。

那些作者,除了死了的,和在國外的,以及忙於創作手機關機的,我不信聯絡不上。書中刊用的那些還活著的作者,我一個也不認識,但讓我聯絡,我能在一天之內搞到他們的電話,更何況是出版社和圖書公司,所以,說這種做法流氓,一點兒不為過。

我也曾被這樣流氓過幾次。

第一次是在我出書前,那時候一個編?也不認識,寫完便用郵件發給我家訂閱的某報紙的副刊,幾天後文章見報,還印了我的名字。當時我的反應除了興奮就是異常興奮,畢竟是自己的文字第一次變成鉛字,雖然只有寥寥千字,但在文學道路上終於邁出第一步。這個訊息在我的親友間流傳開,他們都是看報紙的,沒想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寫報紙的,各種激勵我不斷進取和告誡我戒驕戒躁的話語開始在我耳邊盪漾,然後我又聽到一種聲音:報社給你多少稿費。我說沒有。被告之:應該有才對。

這是我沒有考慮過的問題,當時稿費意識尚不足以戰勝發表文章的喜悅,我覺得報紙登我文章,圓了我的夢,滿足了我的虛榮,沒跟我要錢就不錯了,我怎麼好意思跟人家開這個口。

後來發文章的喜悅隨時間褪去了,我覺得報社該給我這個錢。既然報紙不是免費讓人閱讀的,給報紙寫字的人也應該勞有所獲。但因為我還想在該報紙上發表更多文章,便沒深究,同時還抱以幻想:可能是編?同志“日理萬字”太忙,過段時間就寄了。可是若干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