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向哪裡報信?”左林仔細想著。他知道這些部族和周圍部族的關係是很複雜的可能不同部族有各自擅長的地方也許會有些互相的交易但現在由於只要能接觸到外界進入城市幾乎可以買到一切需要的東西交易變得可有可無部族之間村落之間對於生存空間的爭奪就變成了主題。想要報告情況也唯有透過勢力最大的土王或者是法力強大的大巫師。但是這兩者也都好久沒聽說有什麼訊息了。
“那只有一個選擇了。如果我是部族的長老我也會選擇去這個地方的。”保萊塔想到了一個地方“拉里貝拉那裡是非洲基督教的中心。距離這裡……有些遠不過值得去看看。”
在非洲保萊塔的意見是很有權威性的。尤其在衣索比亞保萊塔曾經在這裡足足停留了一年多進行幾個專題的攝影取材。左林幾乎立刻就同意了保萊塔的建議悄悄回到營地之後伊琳娜來報告說曾經有人窺視過營地但是沒有嘗試攻擊就走了。她也不敢擅自追擊不知道是哪個來路的人。
“不管了去拉里貝拉再說。要是有人跟上來是黑暗議會的直接動手不是的打昏了扔路邊。”左林沒有猶豫直接下了這樣的指示。
拉里貝拉距離他們現在的營地也有相當距離他們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在非洲的旅程赫敏一直都是跟著他們跑來跑去不必問明天到哪裡去這樣的問題反正每一天都能看到新鮮的東西。雖然隊伍的氣氛有些凝重但左林解釋說衣索比亞和鄰國關係比較緊張而且這裡太靠近地中海比較繁華的地區受到殖民主義的侵入比較多流落在民間的武器也多而他們又不是什麼官方給予保護的旅行者和考察者只好自己一切小心。赫敏雖然並不盡然相信但也多少安心了些。
在吉普車上顛簸了差不多一天他們終於來到了拉里貝拉的周邊地區。在非洲很多相對原始的地區從一個聚居區到另一個聚居區之間的路程是寂寞的但是每到達一個新的地點彷彿都會有驚喜。拉里貝拉作為基督教在非洲的中心也算是個繁華的地區了但他們在看到現成的公路和其他人的汽車之前卻先看到了躲在草叢裡和樹梢上的部族哨探看著他們緊張地拉著簡陋的甚至連一層漆都沒有的木弓揹著投槍或者手持吹箭小心地注視著他們。
“尤臣度!你怎麼在這裡?”對於那些來自各個部族的戰士視若無睹的保萊塔忽然將車靠在了路邊從草叢裡扯出一個精瘦的黑人小夥子。保萊塔的臉上寫滿了驚詫。
2o8。聖地
有了尤臣度的帶領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拉里貝拉的核心區域:教堂。
拉里貝拉的教堂一度被人稱為奇蹟一般的建築哪怕走到那幾座山跟前可能距離現教堂都有很遙遠的距離。拉里貝拉的教堂並不是和歐洲的那些教堂那樣是宏偉肅穆的用高聳入雲的尖頂來表示上帝的崇高用寬闊壯麗的穹窿來展示神性的宏闊。在非洲基督教生存的土壤是完全不同的。為了躲避政治上的敵人和宗教上的敵人非洲基督教是命運多舛的而這部分敵人偏偏還異常強大。直到今日鄰國蘇丹仍然向衣索比亞施加各種壓力要求一些人放棄基督教的信仰而這部分人在地球上最後的庇護所可能就是拉里貝拉了。
拉里貝拉不止一座教堂確切地說一共是有16座。在山上行走當看到地上出現一條整齊的溝渠那說不定就是教堂的入口了。這裡的教堂全都是從地面向下直接從整塊岩石裡鑿出來的。更為神奇的是這16座教堂還用地道互相聯通形成了一個井然有序的地下網路。
在教堂除了一些最常規的符號實際上看不到什麼會讓人聯想到教廷的東西。這裡的基督教有著濃郁的非洲本土特色。一樣有各種儀式也有唱詩班但當唱詩班唱的是非洲本土的音樂而儀式也揉合了諸多部族原始圖騰崇拜的元素的時候很難說這到底算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這裡的信徒和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信徒同樣虔誠甚至更虔誠。相比於其他地方的滑頭的信徙這裡的信徒是真的能夠為自己的信仰拋頭顱灑熱血的就如同他們會為了捍衛自己的部族捍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而殊死搏鬥。
尤臣度並不是信徒而且他也不可能成為信徒。他是非洲中部一個有名的黑巫師的兒子也是繼承者。他現在算得上是非洲年輕一代修行者中最強悍的幾個人之一了。當年保萊塔和他認識也就是因為拍照的時候不小心闖入了他的父親修煉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和尤臣度打了一架。而後兩人成了比較相投的朋友而保萊塔也由此進入到了非洲最神秘的領域。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尤臣度?而後稍稍注意了一下在拉里貝拉這裡居然聚集這諸多部落的戰士。每個部落都有各自不同的繪製身體圖